看着昏迷不醒的孙坚, 众将面面相觑,不好擅自替主公拿这个主意。毕竟,孙坚看燕绥不顺眼可是公开的秘密。 但孙坚的病情已经不容耽误了, 半晌, 还是程普站出来,将胸脯拍得邦邦响,和燕绥保证道: “我们主公是一个相貌堂堂、胸襟开阔的豪杰, 必然不会做出恩将仇报之事, 请使君放心。” 可惜向来只有燕绥给别人画饼, 张口吃饼在她这是不存在的。 在现代作为打工人时吃过不少饼的燕绥叹了口气:“空口无凭啊。” 相貌堂堂是没错, 但孙坚胸襟开阔燕绥可没看出来。她只知晓孙坚逼死荆州太守王睿,又拿毫无冤仇的南阳太守张咨开刀。 和程普对视间,燕绥纹丝不动,手揣在广袖中, 丝毫没有拿药出来的意思。 早就被叮嘱过的典韦从燕绥身后转出, 他从袖子里掏出来了纸笔:“可惜太守仍在昏迷之中, 若是诸位能够以身作保,效力同孙太守是一样的。” “这……” 黄盖、程普、韩当低声商量了一下。 “听说天子被抓走, 连燕使君去救都没救回来,主公是个执拗的性子,说不定会带领我们追击李傕和郭汜, 哪有心思计较之前的小仇呢?” 天子被抓走, 救回来的文武百官仅仅百人, 壮志踌躇要讨封赏的主公到时候还不知道得多生气,自然不记得同燕绥在南阳时候的争斗了。 黄盖反驳说:“哪有那么好追的,他们有天子,路上下诏让官兵一路阻拦的话, 此举难以成功。” 程普道:“都别想了,洛阳不是还有董卓吗?完成除去暴贼的任务,我们就回长沙去,自然不会同豫州使君作对。” “人没了就什么都没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而且相信主公也不愿做出恩将仇报之事儿,算起来燕使君救主公两回,以前的恩怨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他们决定以孙坚性命为先。 在三人写完保证书后,燕绥满意地墨宝收起,打算展示给关东诸侯以及天下人看。 除了对付吕布和董卓这样反复无常之人不管用,这样的法子是个不错的约束,至少在短期内如此—— 更重要的是,这就相当于燕绥和孙坚两只军队强强联盟,即使关东联军中的各路诸侯对豫州种种眼热得很,也不敢轻易攻讦。 黄盖迫切道:“使君,救人要紧啊!” “这就来了。”燕绥从系统中兑换一套吊针装备和几包消炎药,准备给孙坚输液。 三将见其手中凭空出现了一系列说不出名字的古怪东西,都被吓了一大跳。 “这是?!” 燕绥淡定地装了一下高人,故意轻描淡写道:“不过是隔空取了些药物罢了。” 她看着吊针的针头,有一丝的心虚。不过转眼一想:自己又不是没有被挂过水,将针头戳进血管也没那么难吧...或许。 “还请诸位回避一下。”燕绥轻咳了一声。 在清场后,没什么医学知识的燕绥,沿着记忆中的模样,在孙坚蒲扇般的大手掌上尝试着戳了起来。 差点将孙坚的手背戳成筛子后,终于找准了血管的位置,开始输消炎药。随后,她给孙坚的伤口消了毒、敷上了抗感染的药物。 凭借孙坚顽强的生命力和领先两千年的药物,这人八成会转危为安。 弄完这些,又累又困的燕绥恨不得仰天长叹:有比她更苦逼的穿越人士么? 教会黄盖他们如何在挂完水后再换一瓶后,燕绥就迫不及待地回去倒了下去。一向在睡前做一做准备才能进入梦乡的她,竟破天荒地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 郭嘉听周泰说燕绥困得睁不开眼,已经睡下了,便作为军师继续代主持军中事务。不过在工作的间隙,他去了救回百官的营地,看了一眼讨论的漩涡——影响力不容小觑的蔡邕父女。 燕绥黑甜一觉,等醒来时除了身上有些过劳带来的酸软,没什么其他感觉了。她靠在床头上,也不起身,直接叫人: “周泰!” 忠心耿耿守在帐外的周泰立即走了进来:“庄主有何吩咐?” 燕绥掩口打了个哈欠:“我睡着的时候可有发生什么事?” “有小股的凉州军出城试探,军师命令众将坚守不出,长沙军群龙无首,也是固守阵营。” “庄主,您醒了。”这时典韦隔着帐子问道:“我让人准备了热汤和烤肉,您可要现在用些?” 饥肠辘辘的燕绥摸了摸瘪瘪的肚子:“行,你拿进来吧。” 典韦将吃食放在了小塌上,都端到了床边,方便燕绥取用。 燕绥喝了口汤:“你们也劳累了许久,还是轮流休息一下,别累垮了身体。” 典韦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庄主,您放心,我们都休息过了。” 周泰道了谢,继续讲述:“只有太史慈出来和对方领头的战了十几回合,斩了首级后他们再也不敢单独挑衅了,都是百十骑兵结队,太史慈偶尔会领兵和他们交手,对方跑得很快,他也不追赶,基本上就僵持在这儿了。” 燕绥颔首:“挺好的,这样太史慈趁机提高威望。” 年轻又骁勇善战,还饱读诗书,再加上做过东莱郡高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