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风玉从来不自诩正人君子,新娶得妻子就躺在一侧,哪有不吃干净的道理,他脱去主腰长裤自己钻到白燕轻被窝里,拽着她的胳膊狠狠往自己胸前拉去,又嫌弃碍事将自己的锦被踢到一边。
别看他平日里装成一副文雅样,但他自己从小也练过几年武,衣服一脱,身材虽不说有多魁梧雄壮,但肌肉匀称有力,背部宽阔厚实,特别是他那手臂和腹部上的紧实肌肉,彰显了男人特有的美感。
但他下手又是个没轻没重不知分寸的,一把将白燕轻纤细的手腕拽得发红,她也因为这突如齐来的疼痛醒来过来。
当年云游道士说白燕轻是个有福之人,能吃是福,能睡也是福。白燕轻不管遇到什么重大的挫折,也很少郁郁寡欢,不是那郁结于心多愁忧思之人。所以睡个好觉是她一等大事之一。如果无缘无故被人打扰,她的起床气是很重很重的。
她惺忪着眼睛问道:“有事吗?”
“我们还没做周公之礼。”
“周公之礼不是成亲吗?我们不是做了?我要睡觉!!好疼,你把我放开。”白燕轻被他狠狠箍在怀里,她一个弱女子怎么也挣脱不开,但被扰了清梦,气得蛮劲上身,不能从怀里挣脱,她便一脚往他大腿上踹去。
还好柳风玉察觉他这个动作,翻身压在她身上,在她耳边带着一丝玩戾的语气道:“对为夫下手这么重,你想下辈子守活寡吗?”她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朝着他肩膀狠狠咬了一口,使劲儿推开他。
过了一会儿后,口腔里不属于她的温热□□的触感让她彻底清醒过来,赶紧松口,语气也不冲了,便道:“是我占了你的床睡得不舒服?那我睡地上,你要是不喜欢,直接说就是了。我不介意的。”
天上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两人芙蓉帐上,借着月光,他注视着她的脸,眼尾泛红,平常清似泉水的眸子,现在好似蒙上了一层薄雾,流落出一股懵懂与不安的神情。若是她刚才不说那话也罢,这份眸含春情的可怜样,他可倒是喜欢。
偏偏她那份小心翼翼试探语气让他突然不想继续下去了。
“算了,你睡吧。”他道
“我躺在地上也能凑合一晚。”两人现在肌肤相贴,更何况刚才动作拉扯之间,自己的里衣带子松了,胸脯露出大片白腻的肌肤,而且他还在压在她身上,她感觉有点难受,有点喘不过气,脸都微微发烫。
柳风玉松开了她的双腕,从她身上翻下去,只道:“没事,你继续睡吧。”
“好”
白燕轻裹紧了被子,侧着身蜷缩着身子,就紧紧挨着床沿睡觉,她皱着眉头想为什么柳风玉刚刚这么异常,踢他一脚也不至于说什么守寡吧,周公之礼,好像是夫妻之间该做的,书上说男为乾女为坤,男女阴阳交合孕育子嗣,她又想到“生同衾”,完全不懂男女之事的她突然懂了,阴阳交合不就是男女赤裸裸的浑身抱在一起,所以也能解释夫妻为什么要盖同一床被子了,毕竟要相拥而眠。
想通之后她舒心的打了个哈欠,阖目心想明日有空跟柳风玉商量一下暂时还不能要孩子,虽然身为妻子也有为丈夫繁育后代的责任,可她现在养活一家都困难,实在拿不出钱和精力来养孩子。想着想着便很快就又睡回去了。
柳风玉躺在一边冷静之后心想确实刚才太冲动了,如果真是狐狸精在作祟,自己要是真做下去不就是要万劫不复了,明天一定要去道观寺庙看看。
他看着身边缩成一团的白燕轻,自己挪了挪身子躺在最里侧,他抬起左手摸了摸右肩被她咬得地方,心里郁闷道真是个尖牙利齿的货。
两人都有早睡早起的习惯,虽然柳风玉昨天几乎没睡但是还是在天蒙蒙亮就醒了,醒了伸手见旁边没人,一把子坐了起来,隐隐约约在屏风后的身影想她再换衣服。
这个点会有小厮过来端茶送水梳洗一番,因为现在他房里有了夫人,小厮便把东西放在门口。白燕轻的陪嫁就是自己一些衣服和必要的生活用具,她穿好衣服开门见门外的东西便捧了进来。
白燕轻也不侨情,这些本该下人干得事情她主动也做了,这点小事她可以帮忙做,但是要她伺候柳风玉那是不可能的,毕竟对方有手有脚身体健壮。
所以柳风玉说拿个帕子要擦擦脸时,白燕轻直接回道:“水盆我已经端进来了,左边那盆我用过了,右边的那边给你。我没什么事情了,得回家了。”
“你不吃早点再走?”
“....我没想到你这么早就醒了。你不在,所以没打算吃饭。那个昨天晚上对不起了,但是你不应该这么着急。”
“你过来看看。”他招手道
白燕轻有些疑惑但还是照做了。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去只见他肩膀上牙印不仅明显可见,而且应该是咬破皮流血了,结了一圈血痂。
“可你还把我手弄疼了。咱们两清了。”她有点心虚得撇开眼神道
“算了你要忙先去吃饭吧。我过会儿再去,饭厅你直走最后左转就是。我也不是那种油盐不进的小人,也不是那种欺负弱小之徒,你要吃饭我柳家还是供得起,别到时候在外说我柳家虐待你。”
“不会的!公子真是救我危难之际,我怎么会诋毁公子,那我先走了。”
不管这个婚礼再怎么乱七八糟不合礼数,但两人毕竟是在祖宗牌位面前正经跪过的
柳府上上下下都认了这个夫人。所以也不敢怠慢,早上早点也特地准备丰盛了一点。
白燕轻不是那种喜欢沾便宜的人,她自己拿着两个包子,踏着晨曦的微光背着箩筐朝城外走去
柳风玉看着桌前的几乎没怎么的早点,也无心情随便喝了几口甜粥,管家再一旁道: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