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软。” 谢琼芳皱眉,之所以如此害怕,如果像是王绯猜测的那样,京城里的贵人会拿这批贡品开刀,那么自己与父亲就是腹背受敌,况且夫君原本是跑在自己前面的,应该比自己先到豫州,没想到过了这么些天既然还毫无动静。 “先不管京城那边的人,就算是追责,也要先层层报上去然后再一层层的追究下来,这个时间我们抓住找人斡旋将伯父放出来,至于后面谁会找咱们算账,那就不是我们操心的事情了。”王绯说道。 “你有主意?” “不知道有没有用,不过有件事先和你们两个人说一下,氏族瞧不起庶族表现在方方面面,衣食起居、行走坐卧,但是碰见更厉害的氏族,那也只有卑躬屈膝地份儿,咱们只要抓住这一点,丁家也不是没有办法对付。” “确实如此,丁家一直以氏族高门自称,但是自身地斤两有限,所以一直想和更高地氏族攀上关系,但是咱们也没有认识地更高的氏族啊?” “不用真的认识高门大户的人,这时候不管谁去叫他将谢伯父放了,那都会引起怀疑,如此这般,不如咱们引导一下,叫这位丁大人自己想。” “怎么个想法?” “你们看这里。” 王绯手里还是那个豫州城内的红花册。 “这里说丁夫人酷爱礼佛,已经到了痴迷的程度,如果先和丁夫人接近,将咱们想要的信息传递过去,应该会简单许多。” “丁夫人是好接近一些,但是同样的,丁夫人也不问世事,就算咱们成功将消息递过去了,也不好叫丁夫人将消息传递给丁大人呀?” “身处红尘之中,不会有人真的不问世事,就算一般的事情不过问,事关她夫君和儿子的前程,她还能不管吗?” 谢琼芳点点头,这话倒是不假,丁家夫人拿自己的嫡子是当眼珠子一般的护着。 “妹妹且说应该如何做?” “京城里有一户人家姓杜,他家的五夫人前一段时间陪着自己的夫君去了任上,应该离豫州不远,听闻呢,也是刚上任,这位五夫人也酷爱礼佛,所以能和丁夫人碰上不奇怪吧?” “可是万一丁夫人已经到了豫州,双方已经见过面了怎么办?” “不会,再路上我看见他们的马车标志了,夫妻俩或许是想游山玩水一番,所以走路也不是很急。” “好哇,我说你怎么路上盯着那队车马看个不停,还以为你实在是饿疯了要打劫呢。”尽欢在两人面前放松下来,还有心思开玩笑缓和气氛。 “那你的意思是?” 两人又有些拿不准王绯的意思,只能看着王绯,听王绯将话说完。 “京城杜家来人,丁家不会不知道,现在应该已经都开始严阵以待,只等杜家的人和他们打交道,这时候咱们假扮杜家人,成功的概率是很高的。” “我觉得此法可行,可要谁去假扮杜家的五夫人?” “自然不能咱们三个出头,这件事只能默默的去办,不能大摇大摆的叫人怀疑,这是以我对五夫人的了解写下来的人物描写,就算是丁家,人物描写也不会比我这个更详细。” 谢琼芳接过去看,对王绯出身的描述有了更加直观的感受,原来这就是高门氏族出身的人,原本很多叫人难以望其项背的东西,对于氏族出身的人却如此的轻而易举。 “姐姐照着我的描述,看看能不能找到合适的人选来扮演杜家夫人,就算是成功找到了,咱们还需要在偶遇上费一些功夫,我的意思是咱们两边一齐动手营救,可能成功的面会更大一些。” “听妹妹的。” “可是怎么叫假扮的杜家夫人引导丁夫人回去和丁大人说放了我父亲?” “丁家也扣着谢伯父不放,说到底还是拿贡品做引子,就告诉她说新皇登基很快就要大赦天下,如此一来,硬扣着伯父也没什么好处。” 大雍历来的传统,新皇登基后需要大赦天下,不光是对那些囚犯,对于犯了事的官员也要网开一面,小事基本就既往不咎,如此一来,扣着谢大人也没有意义,再添一把火,只要够快,应该能在京城派人过来之前解决。 “必要时官职可否舍弃?如今豫州动荡,官职在身,伯父可能需要付出更大的代价。”王绯想起来关键的一点。 “你说的我也知道,但是身为佐史,父亲在豫州任上一干就是快二十年,就算我叫他舍弃,也不会真的舍弃豫州城的百姓。” “伯父身怀大义,自然和酒囊饭袋一流无法同流合污,可现在如果太过耿直不懂得变通,怕是就算自己损失了也无法救百姓于水火之间,这件事还望姐姐能和伯父说说,叫伯父知晓,白白的牺牲对于豫州城的百姓们也是无意义的,伯父这条命在豫州城更危险的时候来说,将是救命稻草,姐姐何不找个机会亲自劝劝。” “你说的有道理,我这就去找人打点,随后我去探望我父亲。” 三个人如何安排营救的事情不提,几个人就还在商讨。京城里确是热闹的很。 前些日子,秦志明调戏别人家新婚的少夫人,调戏到了宗室一位郡王家的新过门的儿媳妇,还没等冯景除对他做什么,脾气不好惹的郡王一家,已经将秦志明的双腿打折,将人扔在了大理寺门口,周牧见状将人扣下,好好的难为了一番,也算是为了自己的朋友出口气。 离冯景初出发回老家的神机箭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