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欢不敢说实话,其实是为了多争取看一下冀州军营在襄陵县的布防。 “咱们是要去哪里?” “去另外的宅子,咱们去更安全的地方。” “官府的人追来了?”昨夜为了看一眼布防,结果就没怎么在意身后的人,才被人暗箭中伤。 “还没有,咱们先走一步,只不过是以防万一罢了。” 尽欢作为受伤的人是最后离开的,王绯带着人离开宅子不久,官府的人就查封了宅子。 “这是谁的宅子?给我搜!”留守的老伯没有拦住要乱搜的府衙的官差和士兵。 王绯站在暗处看见来搜寻的人,宅子中落脚的留下的痕迹都被打扫干净了。 “咱们找个地方谈谈?” “走。”顾霜堂与王绯一起离开。 两人随便找了一个客栈。 “两个宅子不管在谁看来,都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你可以放心。”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你好奇我在做什么吧?” “你会和我说吗?” “会,至于我为什么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你听我说完你也就清楚了。” “你说。” “我在冯家过的很艰难,并不是艰难在衣食住行上,我不想再作为任何人的依附一样的存在,如今世道昏庸,多地陷入战乱,我想要在这样的世道,挣下一份属于自己的家业。” “你是?” 顾霜堂瞪大了眼睛,没想到王绯轻描淡写的几句,竟然会说出这样石破天惊的话来。 “你是想做天下之主?” “不,我并不适合走上这样的一条路,但是我选好了要扶持的人,如今和你说,我想叫你和我一起。” “这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是啊,我从来没想到是这样的结局,也没想到自己会走上这样一条路。” 王绯也很感慨,她在这样的社会环境里无法找到自己额容身之处,自己就像一个不规则的多边形,不论怎么拜访都无法将自己放在这样的环境里,既然不想自己修剪自己的棱角,那就也只能自己努力给自己找一个合适的位置了。 王绯想起来自己动手杀人的情形,如今已经没有法律和有力的朝廷来保护秩序,那么也就只能自己动手了。 “你让我想想。” “如今已经上了贼船,还要考虑什么?”王绯难得的说了句玩笑话。 “你说得对啊,已经完全上了贼船,你竟然还要邀请我。” “和你说的不过是玩笑话,说正经的,原本我只是带着一些人做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如今我觉得,我需要一支完整的队伍。” “说实话,你能对我说出这样的话、你要做出这样的事情,出乎我的意料,但好像又在情理之中。” “确实是掉脑袋的事情,我和你说,也是想叫你自己来考虑清楚,我不想和你空承诺,能获得多少的利益,但是我最大程度的保证就算我失败了,也能保住你和你家人的安全。” “既然你如此说,也应该是懂得我的想法,确实是在考虑家里人。” “我需要商队给我提供情报和金钱的来源,这些你秘密提供给我,咱们从今日起,在明面上就没有任何关系了,从今之后,我再也不是王绯。” “这样真的值得吗?” “值得。” “可我作为你的朋友,我不想看见你有任何的不测,这条路太难了,况且,你辅佐别人,这样最后就算是能走到那个宝座,你也不一定能有好下场。” “我求的不是任何的好处,我只是心向往矣,每一个能改变的历史的人。” “我和你干!” “不着急,你回去好好考虑一下,真的想好了,再回复我也不迟。” “这么多年,和我也要这样客气吗?” “你不问我更多的细节,但是我也要有自己的想法,如果你同意,我能和你保证的事,如果真的有一天,我达成心愿,我定然能叫你心中的愿景成为现实。” 顾霜堂心中热血被一句话点燃,是啊,自己原本所求的商贾互通,一直以为氏族们的插手办不起来,如果有一天大雍都被推翻了,那么氏族自然也不是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 “不管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尽管来问我。” 两人还在商谈,街上信兵骑马飞驰而过。 “这是往冀州府衙的路吗?” “是。” “冀州要乱起来了。” “你不是说冀州大营和叛军是在以战养兵吗?” “双方合作的是时候已经结束了,冀州大营在佯攻的时候,真的下了狠手,如今叛军的队伍一再溃散不说,还跑了很多的人。” “你是说,真的要打仗了?” “我原本也不确定,但是看见信兵,我心中的猜测应该八九不离十了。你快些带着一些人离开冀州,这边给我留个人用于联络你。” 王绯所言不错。 襄陵县城门外。 ”回禀陛下,咱们的人马已经折了一半,第一波上去的人,已经近八成进去了。“ “妈的,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