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琇没有等来清歌发火,抬头看过去,见人就在他面前,亭亭玉立,天窗上面投来一丝宝贵的阳光,落在她的发梢之间,竟然比之前更迷人了。 “不必说这样让我不高兴的话,齐家的女眷也在我的手里,就算是我报私仇怎么了,如今南狄被赶走,云州城,是需要一些鲜血被用来叫一些人警醒些了。”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齐琇癫狂地向清歌奔过来。 清歌并不说话,冷眼看着齐琇。 “当初,因为你这样的人害死我爹,我每天夜里都在想象你的死法我才能入睡,是你觉得,区区杀父之仇,对一个弱女子来说,自然是依靠更重要,才叫我钻了空子,毁了你的人生,你第一次小瞧我,在我尚且只有孤身一人的时候,就得到了惨痛的教训。 我来办齐家,你第二次小瞧我,被我拿住了把柄,还会相信我心里对你是有感情的,叫我拿住齐家叛城的把柄,累得全家下狱,即将诛九族,男丁处死得下场,你还不反思吗?” “你这个疯女人,我要杀了你。” “今日最后一次来见你,原本有很多话想说的,但是看你如此不争气,被拿来当对手也不够格,就算了,没甚么好说的,等你人头落地,我去祭奠我的父亲。” “我当初很喜爱你,你为什么就是不听话,为什么就是不听话。” “哈哈哈哈。” 清歌乐出声来。 “走吧,春姐姐,痛打落水狗也要打一个嘴硬的,这个没什么意思。” “听着点,以后他们家的人骂清歌大人的话,就割了舌头,反正都是死刑,别死在牢里就行,明白了吗?” “小的明白。” 王绯见狱卒上上道,点点头就带着清歌离开了。 “你们几个,听见了吗,别给我惹麻烦!” 狱卒也骂骂咧咧的走了,丝毫不顾及这些人原本是云州说一不二的存在,每年犯下的凶案累累,如此就是已经没了用处,废人一群了,云州已经是改朝换代了。 “真舒畅啊。” 清歌出来之后吐了一口浊气。 “这件事你做的很好,咱们现在去军营那边看看。” “走,咱们过去,那边可热闹了,军营连歇三日,摆了流水的席面,载歌载舞。” “是啊,咱们过去。” 胜利带来的快乐不仅是一时的,处于这样的快乐里,每一个人都喜气洋洋的。 王绯路上碰见的人,都高兴得和王绯打招呼。 “真是不一样呐。” “什么不一样?”王绯歪头看着一直偷笑得清歌。 “我们不管是做什么,一开始都怕得很,因为自己是女子,怕不服众,也确实一开始得时候,不管我们做什么都会被因为女子得身份被质疑,要真的拿出真本事后,情况才会好转。 但是你不一样呀,我怎么感觉每一个人,都不会这样质疑你。” “不是不质疑,是还没有到质疑的时机。” “故弄玄虚。” 王绯笑而不语,等迈到更大的舞台的时候,自然是会被质疑。 “还想去请你,没想到你竟然来了。” “芳姐姐。” “快进来。” 王绯晕倒给谢琼芳吓了一跳。 连忙将人安排坐下,拿了披风将王绯安抚在椅子上,倒了一杯热茶。 “找我什么事?” “今晚上庆功宴,自然是不能缺了你。” “对了,战场应该清理的差不多了,那日使用铁雷的人,有没有失手的?” 谢琼芳一时失语,没想到谢琼芳一上来会问这个问题。 “你别难过,有三个人失手了,在还没爆的时候,怕误伤自己人,硬生生用自己的身体盖住了。” “还是我做的不够。” “你不要自责,你这话从何说起,要是没有你,咱们如今还在和南狄苦战。” “不是自责,我是自勉,除了抚恤自家人,叫秋函营的人收集全军的牺牲人的事迹,编纂成册,发下去,叫他们无聊的时候打发时间,尤其是新兵,力求言语通俗易懂。” “这个方法好。” 王绯没有办法将前世的军队复制到这里来,就算是穷尽一生的努力也不可能,王绯只能是尽自己的努力,叫这支军队,区别于其他的军队。 “从南狄来的那些马匹,怎么样?” “简直就是很好,解决了咱们没有骑兵的问题。” “咱们聚在一起商量一下后面的事宜。” 谢琼芳将人聚起来。 还是这些熟悉的面孔,尽欢、清歌、还有王绯。 “很多人在潭州,通知她们,叫她们来云州。” 王绯点了一下人。 “好的。”尽欢点点头。 “我将大家叫过来,是想交代一下,咱们这边赢了,秦州那边很快就会有动静。” 众人都警醒起来,大家都知道,如今不可同日而语,赶走南狄攒下来的本钱,还是很丰厚的。 “所以咱们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