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在万凤和佟四海的连番质问下,营帐中一片安静,如今不管是做什么,都很难是对的。 张鹤同的心中全是怒火,但是无处发泄,只能忍着自己的怒火,继续将原本偏离的方向给拉回来。 听见接下来怎么办的时候,张鹤同其实就明白,已经不是他们能把控的了。 聚在一起也没商量出来什么,张鹤同就叫人都散了。 钱清潭没走。 “大哥,你也觉得我做得不对?” 钱清潭私下里问张鹤同叫做大哥。 “你觉得自己做得对?” “我这不是想要快速取胜,您和大嫂的难处我是看在眼里的。” 张鹤同突然觉得很无力,人要是坏,还可能有得救,要是只是单纯的蠢的话,就已经很难处理了。 之前,钱清潭一直拉着王绯的黑火药的事情不放,自己就已经警告过了,现在看着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问题的钱清潭,张鹤同没了开口教育的心。 “不要多想回去休息一下吧。” “是,大哥。” 钱清潭只是觉得自己手段不光彩,但结果是好的就行,但其实这件问题的根本原因在于,前朝遗孤的复位,是正统的行为,师出有名,这样他们会获得更多人的相助,但是同时,名声上也不能有瑕疵,一切都得用忠义这样的名词来解释。 张鹤同捏捏眉头。 “叫张鹤余还有春娘子来。” 王绯到的时候,张家兄弟已经坐在一起,张鹤余正和张鹤同说起,在墙上安置大弩的事情。 “见过大将军。” “这里没有外人,春娘不必客气。” 自从王绯和谢琼芳走得近之后,张鹤同对王绯一直都是彬彬有礼,拿她当作妻妹。 自从起事之后,王绯扮演过很多重要的角色,在多次关键时刻站出来,甚至是力挽狂澜,张鹤同同样对此没有意见。 春娘就是一介孤女,如今孤家寡人一个,一心扑在大业之上,张鹤同觉得,甚少有人能这么好用,就算自己的妻子和弟弟,也有感情用事的时候,但是春娘不会。 于是张鹤同觉得没有什么可避讳的,即便身边的心腹已经提醒太多次,此女集权如此,万一养成气候,岂不是酿成大祸,张鹤同觉得目前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姐夫找我来有何事?”既然是家人,王绯行的也是家礼。 “钱清潭惹出祸来,现在不管如何也要将这个祸事填上。叫你俩来,也是商量一下,如何处置,夫人不在,我有时候也不知道该找谁去聊这些。” “发生这样的事情,就怕民间议论起来,商队的人我会吩咐下去,但凡是听到与这件事相关的,都会出手干涉,务必将这件事的影响降到最低。” “如此甚好。”这也是张鹤同重用王绯的一个原因,仿佛能够读懂人心,也不藏着掖着,一下子就能说到人的心坎里去,直击要害。 “钱清潭惹出来的祸事,就叫他自己解决吧,等下次迎敌,还叫他去就好。” “这个需要考虑一下。” 王绯有些心神不宁,这个田老将军,下一步棋下在哪里,都还未可知,这种未知是最可怕的,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头顶的铡刀才会落到脖子上面。 “先防范好吧。” 秦州的事情还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去。 “豫州那边有异动吗?” “还没有,豫州那边还在观望。” “咱们和京城彼此消耗,最终只会是成全了豫州。” “要不咱们拉豫州来趟这趟混水?” “有法子?” “有个不太光彩的法子,豫州主将,和京城里皇帝的心腹有世仇,原本那个心腹事想要攻打豫州的,但是其余的氏族不同意。 不然咱们买通那位心腹,继续拱火豫州,再叫人在豫州弄出来一点内乱。 不知道这样的分粮够不够?” “很难,京城那边不会出手的,因为没有兵力了。” “那要是豫州北上兵临京城呢?” “你的意思是?” “无风起浪的时候,一定得是大的风浪,要不然有什么意思呢。” “你要煽动豫州进京?” “豫州绕过冀州,就是京城的南城门门口了,如此大的利益,豫州的主将也会心动吧?” “那万一豫州真的取了京城呢?”张鹤余担忧地说道。 “那咱们就是黄雀,田老将军必然回防京城,到时候咱们去冀州等着,谁打赢了咱们就进京和谁打?”张鹤同说完爽朗一笑。 “这样也算好地。” 三人的氛围远没有刚才那样压抑。 “这件事要安排下去,还需要很多的细节,春娘,这件事你这边要动手吗?” “原本就是一时兴起,现在要落在实处的话,需要更多的信息,我可以安排下去,等到有消息传回来,咱们再仔细商量吧。” “如此也好。” “秦州城的事情是殿下和竟如在管?” “是的,这些位置不好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