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趣的笑话,脸上的表情更是生动形象。 戏剧夸张。 江暖默默地坐在一旁,插不上话,也笑不出来。 安韵就像是一颗热烈的小太阳,在外人面前,永远都是那么的阳光明媚,惹人喜欢。 相比她的活泼,江暖就显得有些沉闷了。 其实,江暖的性格和陆司聿很像,两人都是很内敛的人。 陆司聿不会轻易对别人敞开心扉。 江暖亦是如此,不喜欢向别人袒露心声。 “奶奶,您还记得阿聿哥哥小时候把您种的花都拔了吗?”安韵眉飞色舞的问道。 提起往事,她整个人都神采奕奕。 这是江暖融入不了的话题。 陆司聿的过去,江暖不曾参与。 “记得呀,他拔了我最爱的薰衣草,被他的爷爷好一顿打。”宁晚樱抿唇淡笑。 “那些陈年往事就不要再说了。”陆司聿随口说了一句,漫不经心的模样。 “阿聿哥哥,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谁还没点黑历史呢?” 安韵努了努红唇,依旧在喋喋不休。 她知道,刀子要往人的心脏捅,才能一刀致命。 不痛不痒的伤口,并不会要人性命。 陆司聿长腿交叠,慵懒的背靠着椅子,笑而不语的望着安韵。 安韵侧眸看了眼江暖,忽然心生一计。 少女的眼眸明亮而纯净。 看着她的眼神,没人能想到,她的心底是如何的阴暗。 “江小姐,你小时候有没有做过什么囧事啊?”安韵不怀好意的问道。 江暖微微一愣。 要说囧事,她可太多了。 不过都是些无聊的事情,不值得大张旗鼓的说出来。 江暖不像安韵,会变着法的哄宁晚樱,逗她开心。 她不想说。 “没有。”江暖淡淡的开口,脸上的表情,平静的不像话。 安韵故意做出夸张的表情,嘴巴张了张,“咦?怎么会没有呢?” 她还想继续为难江暖。 宁晚樱瞥了安韵一眼,将她的那点小心思看的明明白白。 “安韵,你应该管暖暖叫声嫂子。”宁晚樱声调缓和,笑着开口。 说笑够了,该谈正事了。 此言一出,安韵的脸色凝了一瞬,有些不可置信的眨着眼睛。 宁晚樱是在帮江暖说话吗? 见安韵保持沉默,宁晚樱又勾着红唇笑了笑。 一双幽沉的眸子,落在了安韵有些略僵的小脸上。 “你管阿聿叫哥哥,却叫暖暖江小姐,不太合适。” 安韵抿了抿红唇,眉眼间笑意荡漾。 “是我思虑不周,以为江小姐和我差不多大,不想把她叫的太老,才没叫她嫂子。” 听到这里,江暖忽然笑了起来,目光明艳。 柔软的红唇微微上扬,弯弯的眉眼之中,带着些潋滟的光彩。 江暖长了张倾国倾城的脸蛋,哪怕是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都美得像是一件高贵的艺术品。 “安小姐,你想多了,我并不在乎被叫老。”江暖美艳的杏眸,直勾勾的盯着安韵看。 本来,她倒是对安韵没什么敌意。 她和陆司聿本就是假夫妻。 没有感情,只谈利益。 她和安韵更是井水不犯河水,不会有半点交集。 但这个安韵,却总是喜欢找她的麻烦。 昨天,她可是狠狠的踩了她一脚。 这件事,江暖不会忘。 江暖的性格虽不像安韵那么的直接,泼辣,但她也不傻。 兔子急了还要咬人呢! 江暖忽然觉得,听安韵很是违心的叫自己一声嫂子,应该会很爽。 好歹能让人心情舒畅。 江暖话出,全场寂静。 陆司聿勾着薄唇,眼角的笑意有几分肆意。 没想到,江暖还挺狂的。 不过,他有点喜欢这样子的她。 睚眦必报,敢爱敢恨。 安韵在心里恨得牙痒痒,大骂自己是傻子。 她为什么要多嘴? 直接冷落江暖不就行了? 偏偏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安韵悔恨不已,但,一切都已经晚了。 这声嫂子,她今天不叫也得叫。 收敛好情绪,安韵莞尔一笑,语气软糯清甜,“嫂子。” 江暖红唇微扬,淡淡应道,“嗯。” 这一声“嫂子”喊出来,安韵顿时没了兴致,只想骂人。 她闷头吃着早餐,垂着浓密的睫毛,眸底是一片阴郁之色。 江暖这贱人,答应的那么快,她在痴心妄想些什么呢? 真以为嫁给陆司聿就能坐稳陆太太这个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