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叔就是一个实心眼,这说话是一句顶一句,这事儿啊,主要是他在他亲妈坟前发过誓,一定要把他生父亲自带回来。”
“是啊,”说的太好了,淑娜话说太让,雷显明很高兴,心里乐开了花,不过面上还是一幅愁苦着急的样子:“这个事情办不好得话,你叫我日子怎么过啊。”
两人唱双簧似的一句接一句,尖利的女声,别扭的普通听的胡八一耳朵痛,赶紧抬手打断他们:
“得得得,差不多的了啊,反正有句话说在前面,万一要是有危险,啊……”
雷显明赶紧接话保证:“后果我自负,来,一言为定。”
得到明叔的保证,胖子赶紧答应下来:“那行,那行嘞。”
雷显明,韩淑娜,赶紧和胖子,胡八一碰杯,生怕他们反悔,又要他们留在这里。
胡八一哪能不明白这明叔几人怕不是有其他的心思,所以才不顾危险硬是要跟着一起,不过这也是他们的选择,胡八一就算心知肚明也不再多说什么。
众人又开始推杯换盏,恢复热闹的氛围。
碰杯喝酒间,初一女儿拉姆的一番话让胡八一对喀拉米尔山的危险程度再次提高几分,心弦暗自拉紧。
天光乍亮,勤劳的牧民们已经开始一天的劳作,昨晚喝了酒的倒是一夜酣睡,尤其是心大的胖子,鼾声震天,睡得喷香。
昨晚云清也喝了不少的酒水,不过这点子酒,以她的体质来说完全不会有醉意。
因为这几年无偿为牧民诊治,牧民们便特意为她在这里建造了一个小小地帐房,虽然她时常出去采药,以及去他处,帐房没有住过多久,却依然每日有人打扫整理。
所以无需准备什么,夜晚入住不成问题,
她也早早的随着牧民们一起枕月而眠,
牛羊声声起,肉香四溢时,安睡一夜的人也纷纷醒来,带吃完饭,牦牛和物资都打包好,他们也该出发了。
出发之前,云清看见初一独自去了后山,回来时,怀中已经多了一把刀。
云清本无心关注这些,只是,今早起来,看见格桑,扎西,还有初一,哦,还有随着胡八一一起来的那几个人,眉宇间或多或少都有晦暗之气盘踞。
稍微懂得一点玄术的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看来此行是危险重重,她并不是冷血的人,冷眼旁观他们去送死。
随着胡八一一起来的几个人,她是不可能劝住了,初一明知次行或许会一去不返,也还是答应成为胡八一他们的向导,也是劝不住的;
倒是格桑和扎西,她比较有把握。
云清找到正在驱赶牦牛的初一,开口道:“初一,若是没有胡八一他们来找你,你会第二次去喀拉米尔吗?”
“不会,”这个高大的藏族汉子深深地看向了喀拉米尔的方向,黝黑眼眸中闪过一丝忌惮。
初一的身手绝对是可以让人竖起大拇指称赞的,由此也可以看出来,喀拉米尔山的危险来。
似是随意提一句,云清突然换了话:“忘了和你说,梅朵应该就是这几天生了,拉则也怀了宝宝,不到三月,胎还有些不稳,有流产的先兆,需要好好休息,少思少虑。”(梅朵,拉则,是格桑和扎西得老婆。)
初一虽看着憨厚,实则是个聪明人,这种情况,扎西和格桑是不适合跟着他们一起得。
“是我没有考虑好,我知道怎么做。”
初一行动很快,等到出发的时候,扎西和格桑已经不在他们得队伍中了,胖子问起格桑和扎西,初一解释他们没有来得原因,都能理解,毕竟这个时候家里男人就是顶梁柱,离不得。
伴随着人们得祝福,一行九人出发了。
走了几步,初一眼含不舍地回头看向身后的家人,似是要将家人的身影牢牢的印在心里。
终是不舍的情绪占据了上风,初一转身回头,走到家人前,弯下腰来,对着格玛来了个碰额礼。
看着女儿拉姆,笑着抚摸她的小脸蛋,接过妻子查娜递过来的酒水,尽管再是不舍,他也要走了。
“胡队长,”不知怎的,格玛鬼使神差的开口叫住了胡八一:“我每天都会为你们祈福的,祝福你们一切顺利,平安归来。”
不知道为什么,格玛看着阿哥和胡队长他们的背影,心中竟是划过一丝难言的不安,有一种冲动让她很想让他们不要去了。
可能是因为昨天太热闹太开心了吧,今天大家都走了,才觉得有些冷清,才有那些莫名的感觉。
格玛心里如是安慰自己。
*
去往喀拉米尔山,是一段艰辛又漫长的路程,高度在增加的同时体力也在流失,好在这一段路绿意盎然,风景颇佳,偶尔说几句话倒也不算太累。
越是往上,温度越是下降,绿意也逐渐被白色覆盖,路上众人也时不时的休息,吃点东西补充体力。
“没事吧?”
越高空气也越稀薄,体力流失的也更快,说实话,胡八一都感觉累的厉害,问一问,也是想要让雪莉杨休息一会。
身后,雪莉杨面无表情的超越胡八一,丝毫没有理会他的意思。
“嘿,耍小性。”胡八一无奈的只能指着雪莉杨后背干喘气,丝毫奈她不得。
“老胡,老胡,”声音嘶哑,累的大喘气的胖子用希冀求助的眼神看向胡八一,虽然他的眼神被墨镜挡的严实:“我,我有事,走不动了。”
这下轮到胡八一不理会人了。
“重色轻友啊你。”
看着胡八一这无情转身就走的样子,胖子瞬间麻了,要不是他没什么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