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门口的温情和江澄已经等了许久,见温宁和江明月终于回来,温情上前一步拉过弟弟。
“阿宁,怎么去了这般久?你的包袱怎么变得这么重了?”温情不由分说,就要帮温宁取下包袱。
温宁轻轻避过道:“姐姐,不是很重,我自己可以的。”
江澄看着温宁那一大包袱的东西,有些醋地对江明月道:“你对他倒是大方,我出门的时候可没见你送什么东西,反而让我带东带西。”
江明月嘻嘻一笑道:“阿兄,你不也有东西送温情姐姐吗?怎么样,她收了吗?”
江澄面色一红:“去去去,管好你自己吧!”
这时,江澄眼尖地发现了温宁腰间的月牙形玉佩,问道:“阿月,那个玉佩不是……”
“哎呀!阿兄你看天色也不早了,阿姐今天跟金子轩一起放了灯,你说他们会不会有什么发展啊?走走走,咱们赶紧去看一眼,说不定今年就能喝上阿姐的喜酒呢!”
江明月推着江澄往山上走,回头冲温情姐弟挥了挥手:“温情姐姐,温宁,山水有相逢,我们日后再见!”
江澄被江明月推推搡搡地上了山,到了竹林附近才放开。
江澄怒瞪江明月,牙关都咬紧了道:“江明月!你出息了啊?他是你什么人啊,你连娘给你的‘明月’都给他!”
江明月赔笑道:“好阿兄,阿兄最好了,最疼我了,一定不会跟我计较的对不对?”
江澄道:“你想得到美!这件事我一定会告诉爹娘的,你就等着回去罚跪吧!”
江明月瘪着嘴,也知道自己这次委实有些过分,只好委委屈屈地道:
“这次确实是阿月不对,阿兄你把这件事告诉爹爹娘亲也是应该的。你放心,虽然你出卖了我,但是我是不会把你送温情姐姐梳子的事情告诉爹娘的。”
江澄惊道:“你怎么知道我送温姑娘的是什么?!”
江明月惊道:“阿兄,那卖梳子的摊位就在卖枇杷的前边呀,你都没四下看看吗?”
江澄脸色不自然地道:“那,没有别人看到吧?”
江明月给江澄一个一言难尽的表情,往山上走去。
江澄赶紧追上去:“喂,江明月,你跟我说清楚!还有谁看见了啊?阿姐看到了没?”
两人吵吵闹闹回到云深不知处,聂怀桑远远看到他们赶紧跑过来,一脸着急地道:“江兄,月儿妹妹,你们去哪儿了?”
江明月难得看到聂怀桑这么着急,好奇问道:“我们去送温情姐姐和温宁了啊,这么着急,是蓝先生找吗?”
聂怀桑摇了摇头:“不是不是,是……江姑娘和金子轩……”
江澄一听江厌离出事,一把抓住聂怀桑的胳膊:“我阿姐怎么了?!”
聂怀桑被捏得“哎呀”一声,江澄也发现自己失态,赶紧放开他。
“方才放完灯,有人揶揄金公子和江姑娘的婚事,金子轩似乎是被说得有些难堪,就提前离场了。”
“然后,魏兄就追了过去,等我们赶到的时候,两人已经打起来了。据说……是金子轩看不起江小姐,要和她退婚,魏兄是在给江姑娘抱不平……”
“什么?!金子轩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嫌弃我阿姐?!”江明月出离了愤怒,抄起扶风就要去找金子轩。
江澄一把拉住江明月,道:“你回来,还嫌事情不够乱吗?”
江明月回了江澄一个愤恨的眼神,江澄不为所动,对聂怀桑问道:“聂兄,不知我阿姐和魏无羡现在在哪?”
聂怀桑赶紧道:“江姑娘应该是回了精舍,魏兄和金子轩都被蓝先生罚了跪。”
江澄对江明月道:“阿姐现在心情肯定不好,你去陪陪她。我去看看魏无羡,顺便问问详细情况,也许……只是一场误会。”
江明月咬牙,这叫什么事啊!听学三个月,她还以为金子轩已经喜欢上阿姐了呢,这个死孔雀,亏阿姐还帮他做祈福灯,不让拔了那孔雀一身毛她就不叫江明月!
江澄看江明月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语重心长地道:“阿月,金子轩毕竟跟阿姐有婚约在身,而且阿姐对他……此事无论如何也不该是我们决定。”
江明月这会儿也冷静了下来。阿兄说得对,阿姐对那只孔雀一直都有情谊。也正是这一份情谊,才让那只孔雀有了诛心的刀,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将阿姐刺得鲜血淋漓。
江澄见江明月冷静下来,才松了口气,摸了摸江明月的头轻声道:“阿月,你先去看看阿姐,有什么事我们晚点再说,好吗?”
江明月点点头,对聂怀桑行了个礼,往精舍赶去。
江明月进屋的时候,江厌离正对着一个香囊发呆,听见动静忙将手中香囊收到袖子里。
“阿姐。”江明月轻轻唤了一声,坐在江厌离脚边,将头埋在江厌离的腿上。
江厌离浅浅一笑,打趣道:“阿月今日怎么了?平时可未见你如此多愁善感啊。可是舍不得温公子?”
江明月看阿姐现在还有空关心自己,闷闷地道:“阿姐,咱们不要那个花孔雀了好不好?世上好男儿那么多,可不差他金子轩一个!我看泽芜君就不错,阿姐,你考虑看看呀?”
江厌离噗嗤一笑道:“你当世家公子是街边小贩的土豆,阿姐想挑哪个就挑哪个吗?”
江明月嘟起嘴道:“那当然!我阿姐天下第一好!那些个世家公子若能跟阿姐在一起,那是祖上烧了高香了!”
江厌离揶揄道:“那温公子怎么样?”
江明月张了张嘴,半晌回答道:“温宁,温宁他太小了,不会疼人的,阿姐还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