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月三人一路飞剑疾驰回莲花坞,到了夷陵境内终究有些扛不住了,正好这一路三人也没时间好好讨论一番彼此的见闻,便叫了艘船顺流而下。
江澄听说魏无羡和江明月在云深不知处时便已经知道阴铁之事,却瞒着他不说,心里有些吃味道。
“原来你们早就知道阴铁的事,却一个人都不告诉我。怎么?是觉得我无法保守秘密,还是觉得我修为太低不配参与这事?”
魏无羡连忙劝道:“江澄,我也没办法啊,蓝先生让我当众发誓不说出去,万一违背誓言天打雷劈了怎么办?”
江明月也道:“蓝先生也让我发誓了,如果不是在栎阳跟你们遇上,我是一定不敢说出来的 。”
江澄知道两人不会特意瞒着自己,只是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对魏无羡道:
“亏我还担心你出什么事,爹一出门就赶紧去找你。却没想到你跟蓝忘机一路游山玩水,好不自在。”
魏无羡揽着江澄的肩膀:“江澄!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我和蓝湛那一路虽然没跟温晁直接对上,那也是争分夺秒,一刻不敢松懈的!”
接着狡黠一笑:“倒是你,说是出来找我,怎么就遇上了温姑娘,还一路跟着人家去了祠堂?”
江澄一听他提起温情,面色红了起来,不自在地道:“你可别瞎说啊,我跟温姑娘清清白白,是她提醒我你在大梵山有难,我们才赶过去的。”
魏无羡看着江明月,夸张地道:“哇,小月儿,我刚刚有说他们不清白吗?”
江明月捂嘴笑道:“我没听见,可能这就叫做此地无银三百两吧?”
江澄羞得追着两人打,三人你追我逃,差点把船弄翻了才乖乖坐下来继续叙话。
江澄气吁吁地整理了一下衣服,对江明月问道:“阿月,你又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离开莲花坞去了栎阳,还跟薛洋混在一起?”
江明月眼神飘忽,想着要不要糊弄过去。
魏无羡一把揽住江明月的脖子,对江澄道:“你这妹妹的胆子可比我大多了!”
当下把江明月当着蓝启仁和江枫眠的面暗度陈仓,弄了两个带有阴铁气息的锁灵囊的事告诉了江澄。
江澄又惊又气,这些年他跟着魏无羡也一起闯过不少祸,可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在江枫眠眼皮子底下犯事。江明月倒好,才十二岁就感偷偷干这么大的事儿,等日后长大了可不翻了天去!
江明月理亏,弱弱地挣扎道:“阿兄,哥哥,我这不是没事了吗?而且薛洋本来是打算把常氏灭门的,我劝说他只废了人修为,是不是也算做了件好事?你们能不能假装我是跟着阿兄出门的呀?”
江澄怒瞪她道:“想得美!自己做错事还想让我帮你说谎!门都没有!”
江明月瘪着嘴一脸可怜的看向魏无羡,魏无羡道:“你可别看我,我都自身难保呢,可帮不了你!”
江明月郁闷地拍了拍脑袋,掏出封印阴铁气息的锁灵囊,忽然觉得手感有些不对,忙解开阵纹一看。
“哥……哥哥,阿……阿兄,那个……我好像被薛洋坑了……”
江澄没看她,没好气地道:“要你跟那些小流氓来往!活该!”
魏无羡却发现了江明月的异样,伸头看去,顿时眼睛瞪得极大。
江澄见两人这样,也凑了过去,只见本该空空如也的锁灵囊内,一块阴铁碎片悬浮其中,散发出丝丝怨气。
三人对视一眼,心中只有一个词:完蛋!
“布阵!”魏无羡首先反应过来,一道炽烈符打出,火热的气息掩盖住怨气的阴寒。江明月也反应过来,一道道阵法画出,直把锁灵囊上画得密不透风。
当下也顾不上是在湖中心了,直接御剑而起,向莲花坞飞去。
三人进了莲花坞,胡乱的回应了师兄弟们的问好,乖乖在试剑堂跪成一排等江枫眠过来问话。
江明月小声道:“阿兄,哥哥,你们说爹爹这次会怎么罚我们啊?”
魏无羡毫无生气地道:“一顿打是少不了了,可能,禁足三年吧!”
江澄瞪大眼睛,怒斥道:“还不都怪你!没事瞎参和什么,连累我和阿月!”
魏无羡指着江明月对江澄道:“这你也能都怪我?明明是小月儿惹出来的事啊!”
江澄道:“不是你在云深不知处天天缠着蓝忘机,怎么会跟他一起掉进冷泉里?你若不失踪,阿月怎么会去找你!”
魏无羡哑口无言,只好自暴自弃地道:“行行行,都怪我!一会儿挨打我替你们都挨了!”
江澄道:“得了吧,从小到大跟你在一块,我什么时候少得了挨打?摊上你这么个兄弟,不知道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
江明月在一边不停点头,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想法,只要阿兄的火气不烧到自己身上就好。
魏无羡白了江明月一眼,用肩膀撞了撞江澄道:“哎哟,别生气了,下辈子我们还做兄弟好不好?”
正说着,一阵急促地脚步声传来,魏无羡三人急忙跪好,大气都不敢出。
来人正是江枫眠,之前他去清谈会回来就听说江澄和江明月都偷偷离家了。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毕竟此事涉及温氏,一个不小心就会惹祸上身。可也知道孩子终究是要离开父母的,如今看到三人平安无事,终于松了口气。
魏无羡见江枫眠出来,赶紧开口道:“江叔叔,是我违反家纪擅自出走,连累江澄和小月儿出去找我,请江叔叔责罚!”
江澄看魏无羡真的出来顶罪,连忙道:“爹,是孩儿自己要去找魏无羡的。孩儿不孝,让您担心了。”
江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