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月正半躺在床上看话本看得起劲,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开,她连忙把话本年往被子里一塞,抬头就见双目血红的魏无羡冲进了房来。
两人大眼瞪小眼,半晌魏无羡道:“你藏了什么?”
江明月神色讪讪,掏出被窝里的小话本,《狐媚俏书生》几个字映入眼帘,魏无羡只觉头突突的疼。他刚才担心得差点控制不住怨气,她却在房间偷看言情笑话本。呵呵,很好。
江明月见魏无羡眯起眼睛,就知道他被气到了,赶紧讨好地道:“哥哥,你终于回来了,小月儿都想死你了!”
魏无羡轻嗤一声,陈情往腰间一插,一副我看你怎么编的架势。
江明月探头看了门外一眼,确定温宁没来,将话本在褥子底下藏好才笑嘻嘻地开口道:
“哥哥,一路御剑回来累了吧?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爹爹他们都去处理温氏的尸体了,估计还得两个时辰才能回来呢!”
魏无羡翻了个白眼:“别岔开话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温宁说你被温逐流化了金丹?”
江明月举手保证道:“没有没有!我的金丹非常完整,只是经脉有些损伤,需要再修复修复!”
魏无羡狐疑地看着她道:“那温宁为什么以为你金丹没了?”
江明月正要答话,温宁端着药碗敲了敲门道:“明月,该吃药了。”
江明月瞬间躺下做虚弱状,用快断气一般的声音道:“温宁,进来吧。”
魏无羡眉毛一挑,这又是演的难出?
温宁端着药进来,先是对魏无羡行了一礼,然后熟稔地坐在了江明月的床边,放下托盘,轻柔的将柔弱不能自理的江明月扶起身,调整好靠枕让她能舒服地靠坐在床上。
魏无羡翻了个白眼,在温宁背过身去时,收到江明月警告的眼神。
温宁端起药碗,试了试温度,温柔地道:“明月,我用几味药性相似的药材替换了之前药方里几味苦口的,你尝尝是不是好入口一些?”
江明月乖乖点头,伸出手握住勺子,手腕一抖将勺中的药汁洒在了被子上,然后抬起一双小鹿般水盈盈的眼睛望向温宁,满脸的愧疚自责。
温宁心疼不已,立马用衣袖擦去江明月衣袖和被子上的水渍,开口道:“没关系的明月,我来喂你。”
江明月三分羞涩七分惭愧地道:“嗯,谢谢你了温宁。”
温宁心中苦涩,若不是为了救自己,明月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手上的动作更轻柔了。
魏无羡耐着性子看江明月假装柔弱实则暗喜的咽下三口温宁送到嘴边的药,终于受不了,一把将药碗抢过来道:“好了温宁,看你脸色应该也受了伤吧,回去歇着吧,这里我来就好!”
温宁这才察觉到自己的行为似乎有些不妥,连忙不好意思地站起来道:“好的魏公子,那我就先下去了。”
说完从怀中拿出一包饴糖递给魏无羡道:“明月怕苦,麻烦魏公子喂完药后给她吃两颗,清清口中苦味。”
魏无羡一言难尽地看着被骗得团团转的温宁,接过饴糖,挥了挥手让他赶紧走。
确认温宁关上房门之后,魏无羡毫不客气地将药碗直接塞到江明月手里,命令道:“喝!”
江明月撇撇嘴,认命地拿着药碗咕嘟嘟地喝了个干净,放下碗正想要饴糖,就见魏无羡拆了袋子将饴糖丢进了自己口中。
“哥哥!”江明月一把将饴糖抢了过来,心疼地数了数,只剩下六颗了。
魏无羡气笑了,伸出手指弹了弹江明月的脑门道:“赶紧说,我不在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江明月塞了个饴糖在嘴里,开始绘声绘色地跟魏无羡说起温晁来莲花坞的事情。
魏无羡神色变幻,听完后问道:“你是说你为了救他还挨了温逐流一掌,你做的傀儡人他也认了温宁为主?”
江明月无语,开口道:“哥哥,我在说我和娘亲、阿兄一起杀了温晁和温逐流诶!这么跌宕起伏的故事,你的关注点也太偏了点吧?”
魏无羡哼了一声,原本看江明月装柔弱骗温宁还觉得有些过分,现在他打定主意要顺着江澄的意思,坚决不告诉温宁江明月的金丹没事,活该让他内疚着。
很快魏无羡正色道:“小月儿,这次你实在是托大了!若傀儡人最终没有认主,虞夫人、江澄和你都会死在温逐流手上!你让江叔叔和师姐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
江明月低头乖乖受教,这话江枫眠和江厌离这几日没少在她耳边唠叨,早就学会了解释抗争不如服软的道理。
魏无羡见她这模样,就知道她没当回事,气得戳了戳她的额头。
“好在有惊无险,还杀了温晁和温逐流,也算是废了岐山温氏的一条臂膀。”
江明月继续道:“温逐流死了没多久爹爹和阿姐就回来了,爹爹决定暂时隐瞒消息,将温氏的尸体都处理了,又安排大家把晕倒的镇民送回镇里。”
魏无羡皱起眉头道:“温晁来莲花坞的事情瞒不了多久,只怕很快就会有一场硬仗要打。不行,我得快点通知蓝湛,让他带着水符来莲花坞!”
江明月阻止道:“不用了哥哥,爹爹这次去兰陵,已经跟金氏、聂氏、蓝氏商量好了,要共同讨伐温氏,发动射日之征,相信很快便会碰上蓝二哥哥。”
魏无羡闻言一喜:“金氏终于肯松口伐温了?看来金光善对金子轩还是有几分父子亲情的。”
江明月撇撇嘴道:“就冲金光善对金子轩婚事的态度,我看还是觊觎仙督之位更真。”
魏无羡摆摆手道:“无所谓,只要他肯出人出力,咱们总归是多了几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