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听说了吗?云梦江氏的魏无羡不知修炼了什么邪门功夫,居然能控制傀儡!”
“天真,温若寒的傀儡岂是什么功夫就能控制的?要我说啊,定是他私藏了当初薛洋那块阴铁,偷偷炼化了!要不然这么好用的招式,他之前为何藏着掖着?”
“有道理啊,那你说他这么做,云梦江氏知不知情啊?”
“无论知不知情,这次云梦江氏总归是要给大家一个交代!”
“哦?不知我们云梦江氏要给你们什么交代?”一个清脆好听的声音传来,本在讨论的两人连忙回头,就见一袭紫衫面容娇俏的江明月牵着一批马正站在自己身后。
“江,江二姑娘。”两人立马躬身行礼,眼神不安地偷看了一眼江明月身旁一脸阴煞之气的鬼将军。
江明月生生受了这一礼,嘴角似笑非笑地扬起:“说啊,我也想听听,这不过两日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需要我云梦江氏给大家一个交代?”
弯腰低头的两人对视一眼,正犹豫要不要说,鬼将军默默向前一步,一双漆黑如墨的瞳仁看向两人。
“说说说,我们说!”两人被吓得不清,连忙结结巴巴地将先锋军遭遇变异傀儡,魏无羡吹奏“陈情”操纵傀儡的事情说了。
江明月听说魏无羡晕倒,心头一紧,厉声问道:“我哥哥现下在何处?”
那个说要云梦江氏给个交代的仙门子弟指着云梦江氏驻扎的区域,颤声道:“那边围着人最多的那顶帐篷就是。”
江明月抬步就走,温宁连忙拉着两人的马屁跟上,走时目光深深地看了两人一眼。
立在原地不动的鬼将军忽然掐住两人脖子提起来,两人被掐得面色涨红青筋凸起,正以为今日就要因为说错话死在这里时,鬼将军忽然松手,抬步向江明月离开的方向而去。
江明月刚到营帐口,就见江澄带着一群江氏弟子,正在跟金子勋带领的多家仙门弟子对峙。
江澄道:“魏无羡还未醒来,金公子有事还是明日再说吧!”
金子勋对身后一个姚氏弟子使了个眼色,那名姚氏弟子立马上前道:
“江公子,我们敬你是云梦江氏的继承人,可魏无羡在石林中用妖法邪术控制温若寒的傀儡,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情。此等邪术与温若寒使用阴铁效果一样,还请江公子让魏无羡出来对峙!”
江澄道:“什么有目共睹,你亲眼看到了吗?我可不记得先锋军里有你们平阳姚氏!”
那姚氏弟子一噎:“大家都这么说,还能有假?”
江澄目光扫过兰陵金氏几人道:“大家是哪家?是我们云梦江氏?还是被魏无羡救了性命的兰陵金氏啊?”
几个在场的兰陵金氏弟子低下头,面露愧色。
金子勋见众人神情,开口道:“江公子,你也不必在此追究责任。魏无羡用妖法邪术控制傀儡之事,天知地知,根本瞒不住。我劝江公子还是尽早将他叫出来好好说清楚,否则你们云梦江氏的百年清誉可就难保了。”
在帐篷后听了个全的江明月嗤笑一声上前道:“我们云梦江氏百年的清誉会不会毁我不知道,可兰陵金氏忘恩负义,搬弄是非的名声今日可是要被你坐实了。”
江澄面色一变道:“阿月?你不是坐马车……阿姐也到了?”
江明月知道江澄是担心江厌离,忙道:“阿兄放心,阿姐还没到,是我嫌马车太慢骑快马过来的。”
江澄松了口气,忍不住责怪道:“这岐山周围可不太平,你一个人也敢乱跑,万一出事了怎么办?那谁呢,他放心你自己过来?”
江明月笑了笑道:“自然是一起过来的,他先去安顿马匹了。”
金子勋见两人旁若无人的唠起了家常,顿时觉得面上无光,打断道:“江澄,让魏无羡说明缘由是聂宗主下的命令,你们云梦江氏是要违抗军令吗?”
江澄一僵,虽然射日军不似凡人军队讲究一个令行禁止、军令如山,可大家既然已经推举了聂明玦作为统领,自然还是得听从命令,否则仙门百家只能是一盘散沙。若他为了魏无羡一人违抗军令,别人会怎么想他们云梦江氏?
江明月却是没那么多顾虑,对金子勋道:“正好,我也有事想要问问聂宗主,就请金公子带路吧。”
金子勋嗤笑道:“江明月,你也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聂宗主要见的是魏无羡,你一个小丫头去顶什么用?”
江明月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对着身后勾勾手指,高大威猛的鬼将军从帐篷后走出,直到金子勋不足一寸处停下,俯身用漆黑的瞳仁看向金子勋。
江明月斜睨着金子勋道:“既然金公子不肯带路,那就留在此处吧。鬼将军,好好陪着金公子,只要他不离开此处,不大声说话吵醒哥哥,你就不必出手。”
言下之意就是若金子勋想要离开或者大声说话,鬼将军就可以出手。
金子勋气急,他虽然也听说过鬼将军的凶名,可打心眼里觉得不过是别人为了抬高江氏故意吹捧的,这世上怎么可能真的会有速度力量都超于常人,且铜墙铁壁连一品灵器都无法伤到的傀儡。
正想抬手去抓江明月,鬼将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手握住了他的手腕,一阵剧痛传来,金子勋痛呼一声,紧接着便红着眼拔出腰间佩剑向鬼将军斩去,可惜他这二品灵剑哪里比得上身为一品灵器,融合了凤骨的鬼将军。
剑刃划过鬼将军的前胸,只听一声刺耳的金铁交击之声,鬼将军胸前的衣服被割开一道裂口,露出里面似金非铁的躯干。
鬼将军人性化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划裂的衣衫,然后徒手捏住金子勋的佩剑剑锋,一步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