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法做事,有很多疼痛是不需要承受的哦,你只需要顺从她,这才是划算的,而不是受了多余的惩罚。”
伊露涅很快就理解了他的意思。
“你觉得这很划算?”伊露涅过去,和伊路米坐在一起。“哥哥你对妈妈的需求有求必应,对妈妈的要求也不反感。但是我不是啊。不喜欢的事就是不要做,千金难买我乐意。况且啊,我觉得我已经很顺从她啦!”
“哥哥为什么这么听话?”伊露涅问。
伊路米的眼睛黑得无法看透心思,他用还有些婴儿肥的小脸微笑。“因为妈妈是家人呢。我爱她。”
“我也爱妈妈呀。”
“家人就应该相互包容。”伊路米凑近,语调近乎温柔地说。“伊露涅,我一样很纵容你哦。因为你是我妹妹,而我爱你。”
伊露涅晃着小腿,没被他的话迷惑。她平静地打量了一会似乎在示好的兄长说。
“你在糊弄我呢,你只是不想得罪妈妈而已嘛。”
“啊,被你发现了,真不错啊妹妹。”
“太低级啦。”
“但我纵容你是真的哦,只有我才会这么包容你呢。”
“好吧好吧好吧。”
……
“小姐,放松一点,就剩一点了。”
这天,同往常一样,在伊露涅反抗妈妈后,不出意外又被吊起来抽了鞭子。这一次的鞭子带着细小的倒刺,会把皮肉都勾起来。
女管家正帮浴池里的伊露涅清理伤口里的衣服碎屑或者铁锈。浑身是伤的妹妹泡在调好药水的浴池里,一只胳膊由管家拉着用镊子清理。她头发散乱,脑袋低垂,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身体抖得却让泛红的水面泛起一层层细小的涟漪。
管家悄悄抬起眼睛看她几眼,于心不忍一般,手上的动作又轻了些。夫人的气还没有消,不允许用冲洗这种能让人好受的方式解决问题。眼下小姐抖得就像故意和她作对一样,她根本没办法在不触碰伤口的前提下把东西挑出来。
路过的伊路米站在门外。他插兜待了一会,进来浴室取下了花洒。
他拧开凉水,花洒的强度调至最小,坐在管家的位置上接过伊露涅的胳膊。
“你干嘛。”
伊露涅从头发垂下的缝隙看着凉滋滋的水流冲洗猩红的伤口,疼痛逐渐被扩散的麻意掩盖,细小的铁锈终于跑了出来,伊路米便换了另一处。
“伊露涅,哥哥是在关心你哦。”伊路米黑黑的眼睛停留在伤口上。他很喜欢观察皮肤上留下的痕迹,哪怕自己的也是。伊露涅肤色和他一样白,这会衬得翻起的皮肉和因为刺激变色的皮肤更加诱人,他一边看一边好像心不在焉地继续道。“如果这是常规的训练,哥哥是肯定不会这么做的。”
伊露涅没心情听他拐弯,把手一抽,重新泡回药水里下了逐客令。
“那就别做,现在不要来烦我。”
伊路米也没生气,他看看空空的手,用花洒冲洗一番上面的血迹,拧紧了水龙头。
“伊露涅,你还在闹脾气。”他伸出手,将她这一侧垂下的头发挽上耳朵。有些散乱的银发就像早间的窗帘,拉开便露出了漂亮的景色。伊露涅嫩白的脸颊上有几道划痕,蓝珠子一样的眼睛正乖戾地瞥他探过来的手。伊路米轻轻抚摸她另一侧的面颊,她没有拒绝。这证明这位暴脾气的小姐已经不是随时爆炸的火药桶了。
伊路米慢慢道。“我是不介意你用我出出气哦。”
他轻轻把她的脸扭过来,她还是没拒绝,只是一直审视一般地看着他。
“来吧妹妹,你可以打我,咬我。任何让你撒气的方法都可以。”
他凑过来,在她的脸上缓慢地亲了一下。药味,血腥味混为一体,他把这些留在嘴巴上的味道舔进口腔里,一时间,气味四散开来。
伊露涅也曾这样亲吻他脸上的伤口,她嘴巴吧唧了几下,和他说。“味道还行,有你的味道呢。”
伊露涅沾着药水的手湿漉漉地抚摸他的脸,她胳膊去环他的脖子,把他压下来,连带着呼吸,将同样的亲吻回馈在了他的右侧脸颊。
“你如果是来说教我,现在就走。如果是来关心我,就留在这里不许走。”她用有些沙哑的声音娇滴滴道。
“伊露涅想听哪个?”伊路米弯着腰不舒服,他扶着伊露涅的两个胳膊让她借力站起来,任由她身上的血水和药水浸透自己的衣服,并抱住她的腰。
伊露涅脑袋在他颈窝轻蹭,让脸颊也摩擦在一起,一会,答非所问地说。“我喜欢今天的你。”
“可如果我是来说教呢?”
“那你就去死吧。”
“哈哈。”
……
“伊路米,妈妈惩罚妹妹让你心软了吗?”
不出意外地,妈妈把他叫过来了。
妈妈闲时就会来这个凉亭,这可以使她看见广阔的林子和草地。一年四季的风都会穿过树林吹拂这里,她就这么坐着。似乎期待风可以带走些让她烦心郁闷的东西。
“妈妈,爸爸说过这周伊露涅的刑讯拷问已经结束了,再多就会对她的身体有影响。”伊路米平静地和妈妈说。
“伊路米!”基裘尖叫着把他一把扯过来,惊起附近草地上的几只飞鸟。“伊路米,你不能感情用事!像你妹妹一样管理不了自己是绝对不可以的!妈妈告诉过你多少遍!不能受外界任何东西影响你的判断!告诉我伊路米,妹妹是不是让你心软了?你认为你的妹妹没有错吗?!”
“有错,妈妈。”
“告诉我原因!”
“她总是不听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