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远似乎要比冒血的伤口要疼的多——皮肤的痛感尚且不提,他在意的是胸前像是针管注射药物时一样的酸涩,就像是胃酸涌到心口在腐蚀他的器官,尽管不可能,他就是这么想到了。
妹妹居然因为自己亲她而扇了他的脸。
从来没有。
从来没有。
尽管知道伊露涅气急的时候什么都有可能做出来,他还是被挫伤了。
小时候一个长久的亲吻哪需要一个巴掌和这样的脾气作为交换,那分明是他们的常态。
“妹妹,什么时候开始,亲吻在你这里成为底线了?”他用平淡的语气问。
伊露涅注视着他。
“伊路米,我们已经长大了。”她平静地说。
“你认为我不知道?”伊路米反问。
“我认为你确实不知道。”
“……”
伊路米觉得一股热气顺着他的脖子爬去后脑勺,头顶像被热水淋了一样慢慢发麻。
“伊露涅。”他凝视着她冰凉的蓝色眼睛。“你现在让我很生气。”
“是吗。”
“但是没关系。”他目光越来越深,越发稠密,像头顶幽暗的夜空,难寻星云。
“我会原谅你。”他在这个夜晚说。
“因为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