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皇权至上的时代,她自己可以无事一身轻,想留就留,想走就走,但云池他们不行,所以,她不得不收起思绪,出来喝止云池。 两个太监出门,这大概是头一次,来传圣谕,既没有打赏,也没有好言相送到门口,相反,还差点被愣头青给拧断了脖子。 端盘子的太监看着三尺白绫和空了的酒杯,他们就是个跑腿的,但跑腿也有风险啊! 两人心中正唏嘘间,突然发现沐宅门外竟有一人一骑突兀出现。 马身上冒着热气,显然奔驰而来。 抬眼一看,马上之人一身轻甲,俊美的脸容上满是冷意,像冬日凛冽的风,吹得人要机伶伶打寒战。 太监认识,弯腰行礼:“见过殿下!” 楚昕元从马上一跃而下。 今天是他当值的日子,所以他还穿着轻甲,听说宫中有人直往沐宅而去,他立刻便赶了来。 可是他才到门口,沐宅的门已开,两个内侍已经出来。 他快步走到两个太监身前,目光如鹰,一眼就看见三尺白绫没动,但酒杯已空! 他眼神一厉,猛地伸手,将那端盘子的太监的脖子卡住,厉声道:“她喝了?她是不是……死了?说!” 两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