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喝道:“是谁?出来?” 四下里无声,只有阮心莲压抑着紧张的呼吸。 黑衣人一剑就向阮心莲刺去,虽然少了个小崽子,但先收一条命是一条命! 阮心莲控制不住地尖叫了一声,只听哗地一声,屋顶塌了,一道白光随着瓦片一起落下,黑衣人急忙再度后退,屋顶落下的同样是个黑衣人。 两人顿时斗在一处。 阮心莲分不清楚谁是谁,两人都是黑衣,都只露出了一双眼睛,都拿着剑。 她很纠结,她不知道该把宝儿拉出来逃出去,还是继续在这里等。 两人招来招往,屋子里的东西都在剑光下破碎。 阮心莲挪到床角,抱住自己瑟瑟发抖。 她没本事,没见识,但她是个做娘亲的,她要保护好宝儿。哪怕明知等在这里的结果,也许是死,但又抱着一丝丝侥幸! 先来的黑衣人沙哑阴沉的嗓音又开口了:“你是何人,多管闲事?” 后来的黑衣人寸步不让:“这是四王爷要保护的人,你连四王爷的人都敢杀,谁给你的胆子?” 这两句话里,阮心莲听出来了,要杀她们母子的人不知道是谁,但保护她们母子的,是四皇子的人!四皇子的人瘦小但灵活,要杀她的人却高壮,她现在勉强能区分。 她心中充满了希望,这里是四皇子的地盘,一定能护住她和宝儿的吧? 门开了,又一个黑衣人冲了进来。 打斗的两人谁都腾不出手,那黑衣人看一眼室内,手中的刀立刻就阮心莲劈去。 阮心莲尖叫着打滚,瘦小黑衣人急了,一扬手又是一支镖扔出。 这么一阻拦,阮心莲避开了一些距离。 拿刀黑衣人对高壮黑衣人道:“小崽子呢?” 高壮黑衣人还没说话,这时,床下冒出个小脑袋,宝儿扬起脸来,冲着阮心莲道:“娘亲,你们在玩什么呀,滚来滚去的,我也要玩!” 阮心莲只觉得手足冰凉,这孩子,怎么跑出来了?其实即使他不跑出来,高壮黑衣人也知道他在床底,毕竟,这整个屋子,就只有床底可以藏人,但宝儿出来的地方,离拿刀黑衣人极近。 拿刀黑衣人狞笑道:“这个兔崽子是不是傻?”一边说着,一边就要对宝儿动手。 突然,阮心莲脸色一变,眼里一片恨意,像一头母狮子一样冲了过去,口中咆哮:“你敢说我儿子傻?”也不知道她哪来的力量和速度,竟然刚才抓住拿刀黑衣人执刀的手,一口咬下去。. 拿刀黑衣人不防,竟被咬个正着,痛呼一声,一掌打在阮心莲头上,又是一脚,把她踹开,手腕火辣辣地疼,抬起一看,竟然还流血了。 竟然在一个不懂丝毫武功的乡下无知蠢妇这里受了伤,拿刀黑衣人顿时恶向胆边生,还想加上一脚,脚腕子又是一疼。 宝儿虽然反应慢,也不太聪明,但娘亲咬了那人,他觉得很有趣,也一口咬下去。 拿刀黑衣人再痛呼一声,再一脚,把宝儿踢开,这一脚用的力大,宝儿摔出一丈远,一屁股跌在地上,跌得头晕眼花,嘴里有血,也不知道是咬那拿刀黑衣人脚腕子上的血,还是被踢出内伤流出来的,他竟咧着嘴笑道:“娘亲,我比你厉害,他流血了,他没用!” 阮心莲嘴角流血,连滚带爬地跑过去把宝儿护住。 拿刀黑衣人此时怒气勃发,他本来就是为了杀这母子而来,现在伤在这母子二人嘴下,这是他的奇耻大辱。 阮心莲看一眼被高壮黑衣人缠住的人,又看一眼气势汹汹而来的拿刀黑衣人,眼里闪过一抹绝望。 她将宝儿搂进怀里,低声道:“宝儿乖,别看!” 宝儿咕哝道:“娘亲,你说找到爹我们就可以吃好的,穿好的,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啊,我想吃烧鸡!” 阮心莲颤声哄道:“娘亲明天给你买!” “娘亲不是没钱了吗?” 阮心莲只觉得心都揪成一团了,黑衣人的那一脚带着内力,她伤得不轻,但是身上的痛却远不如心里的痛。 她的宝儿还什么都不知道呢,还什么都没有享受过呢,她死可以,为什么她的宝儿也要死?宝儿的爹可是钦差大人! 死亡的阴影已经罩上头顶,她笑也笑不出,哭也哭不出,只带着哭腔道:“以后娘亲就会有钱了,有好多好多钱,给宝儿买肉吃,买鸡吃,还买好多好吃的好玩的!” “死到临头倒还会做梦!”拿刀黑衣人举起刀,这一刀下去,就能直接拿了这母子二人的命!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院子里冲进一群人,还有人大声喝道:“巡城卫在此,何人行凶?” 三个黑衣人眼神都变了,巡城卫怎么来了? 拿刀黑衣人的刀离阮心莲只有一尺了,他咬咬牙,劈完这一刀再跑,应该来得及吧? 然而,一柄剑突地从窗外而来,将他的刀挡开,接着,一只脚猛地踹在他的腰间,将他踹倒在地。 拿刀黑衣人万没料到,对方竟然来得这么快。 门口的人已经迅速冲进来,四五把刀抵在他的颈间。 他眼神一厉,正要咬碎牙齿里藏着的毒丸,突然脸颊剧痛,一只拳头狠狠地砸在他嘴上,把他脸都砸歪了,掉落好几颗牙齿,那颗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