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可不能被明某所累!明某年纪轻,但也一向爱惜羽毛,这种图一时之快,却会让你我陷入两难之事,咱俩都别做!” 巽顺伯无奈之极,他这个伯爷当的好好的,也没有得罪明小大人,可这段时间明小大人盯着他了。 他是诸事不顺,焦头烂额。 他知道这中间一定有什么事儿?他功勋之家,历代传承,底蕴深厚。自己也没什么大志,原本想着做个富家翁就好了。 只是这段时间他觉得机会来了,才略略偏移了那么一点点,按说明小大人不会发现,就算发现了也与他没什么关系。 可如今被明小大人那一双火眼金睛盯着,他是什么都做不了,喝凉水都塞牙。 再这么下去,不要说机会了,他自己就得玩完。 这波左思右想,决定探一探明小大人的口风,是不是自己无意之中有所得罪?若是能化干戈为玉帛,也省得这日日过得提心吊胆的。 但明小大人明显不给他面子。 他也明白,他一个小小的靠祖荫混吃的伯爷,在明小大人这样的青年才俊眼里,的确没有什么面子。 可事情不解决,他寝食难安。 不,再不解决,已经不是寝食难安的问题,而是无处可寝,无可食,祖宗难安的问题!搞不好,他连这个伯爷的爵位都守不住不说,还会引来大祸! 他苦着脸道:“明小大人,是不是在下有什么地方有所得罪?在下愚钝,若是有得罪之处,在下给明小大人赔礼了!”说着,果真拱手深施一礼。 明朔退开半步,不受他的礼,一脸正气地道:“伯爷这是干什么?明某行事,向来严守东夏律例,有法可循,有章可依。不尸位素餐,不中伤构陷,不避重就轻,不落井下石。实事求是,但求问心无愧。我与伯爷之间可无私仇,伯爷万勿误会!” 巽顺伯觉得很不对劲。 像他们这些靠祖宗余荫的勋贵,私底下大错没有,小错不断。水至清则无鱼,若是小错都不让犯,那岂不人人都成了圣人? 所以他们的那些小过错,不细究,便可一笑而过,若细究谁都不干净。 明朔针对他,肯定是有原因的。 要说没有,把他脑袋揪下来,他都不信。 但明朔不认,一副公事公办,正气凛然的样子,他就完全无计可施了。 这几天他已经搜索枯肠,确实没有得罪明家的地方啊。再说,明家那是他能得罪的吗?他又不是傻子! 巽顺伯万般无奈,又不敢过分纠缠,以免惹的明朔更加反感。 他只得拱拱手,垂头丧气地道:“明小大人,在下愚钝,实在不知道之前和明小大人有何交集。在下一片诚心,请明小大人指点迷津。” 明朔谦和温润,道:“明某行事皆依律法,之前与伯爷自无交集!伯爷人情练达,家学渊博,家教有方,明某羡慕之极!” 而后,他微微一笑,扬长而去! 巽顺伯站在原地,脑中混乱。 远处也有目光在看着这边,有人见巽顺伯表情苦涩艰难,又想到明朔的职司,不禁向他露出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目光。 巽顺伯回过神来,眼里一片懊恼,好啊,他在外谨小慎微,不成器的东西竟然在家里给他惹祸。 他得问清到底是谁,非得重重家法伺候不可! 朝中的事,沐清瑜并不知道,但是西唐使臣要来京的消息,她也知道了。 如果有机会,可以认识一下西唐使臣团中的人。因为她有一支运送药材丝绸等的商队已经打通了西唐的通道,甚至计划在那边开个商行。 但这种事也不用勉强。 此时,她手中拿着几张薄薄的纸,那是飞鸽传来的消息。 看着纸张上小如蝇蚊的字,她拧起眉。 下午抽个时间去看看外公吧! 皇上退朝之后,直接去了昭庆宫。 如今后宫中有钟嫔等年轻貌美的嫔妃在,皇上已经很少在年长宫妃处歇宿。自然去得也少了。 昭庆宫中,德妃自上次楚景弦拜见,拂袖而去之后,便一直称病,几乎不出昭庆宫半步。 此时,听说皇上驾到,德妃携众出迎。 皇上一看,德妃短短十几天,竟清减了许多。 他快步过去,伸手扶起,道:“爱妃何以这般憔悴?” 德妃顺势站起,道:“劳皇上动问,臣妾还好。只是前些日子受了些风寒,如今刚刚好转,气色才差了些!” 皇上长长地叹了口气,道:“老七的事,朕知道了!朕已经狠狠骂过他了,那臭小子,鲁莽粗糙,不动脑子,让爱妃受委屈了!” 德妃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声音里有说不出的失落和凄凉,道:“臣妾知道,当年沈妃病逝,臣妾就收养了他,如今既然沈妃之死有疑,他疑我忌我,也是正常的!臣妾只是感慨,只是少了十月怀胎,终究就隔了一层!若臣妾是他生身之母,他又怎么会如此疑忌于我?” 皇上拉着她的手,两人落座,他安慰:“爱妃最是善良,当年之事与爱妃又有什么关系?那臭小子是非不分,朕会替爱妃好生出这口气。爱妃也莫放在心里,有朕在,谁也不能欺负了爱妃去!” “多谢皇上!” 皇上拍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