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离去。 一直到出了定王府,方照逾才擦擦脑门的汗。 楚景弦对封锐道:「把这人扔敬王府门前!」 方照逾吃惊,压低声音:「殿下,你不是说这是……」四殿下派出的人吗? 楚景弦不在意地道:「谁的人都一样,方大人啊,咱们去户部调拨银子,虽说是为了接待西唐来使,可户部尚书那张脸,跟条大苦瓜似的。现在咱们自给自足,不去看那苦瓜脸,岂不是好?」 方照逾一想,时闽威那肉痛的样子,还真像条大苦瓜。 不过,他觉得七殿下不是不想见时尚书那张苦瓜脸,他更不想见的,是胡侍郎那张脸吧? 以前同僚在一起,胡侍郎提起这位名义上的外甥,虽有些恨铁不成钢,但也有舅甥之情,但这次,竟然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变得水火不容了。…. 但是方照逾还是觉得有些幻灭:「四殿下肯认下,并出银子,那是因为确实是他的人。大殿下那边,既没有证据,也不是他的人……」又怎么会既出银子,还落个把柄在你手上? 楚景弦道:「老方,跟着本王走就是,相信本王,要点银子而已,大皇兄不会那么小气的!」 方照逾弱声道:「这,下官可以不去吗?」 「那怎么行呢?」楚景弦义正言辞:「这是为咱们使臣团赚银子,本王和你都义不容辞。若是本王一个人去,本王很可能把控不了自己,万一拿去赌输了,本王拿什么赔?」 方照逾:「……」 楚景弦叫过封锐,低声吩咐几句,封锐便叫两人,把那血染红衣衫的男子手脚捆了,一根长竿从手脚处穿过,像抬猪似的,抬着往敬王府去。 一路引得不少要围观。 封锐大声道:「好叫各位街坊得知,我家主子负责西唐来使接待事宜,此人不知出于何种目的,竟要破坏。若是让他得逞,到时出了纰漏,西唐来使定要笑我东夏连个办事得力的人都没有。心肠如此恶毒,这是要让咱们东夏人把脸丢到西唐去。国之兴亡,匹夫有责;国之荣辱,举国同担!此人如此行径,与卖国贼无异。若非我家主子,楚王殿下火眼金睛 . ,慧眼如炬,险些叫此贼得逞!殿下生气,让此人游街示众,以儆效尤!」 他声洪嗓大,一路走,一路叫,那些围观路人也深觉得国之兴亡,国之荣辱,都与每一个东夏人有关。这样的卖国贼,打死都是轻的,烂菜叶,臭鸡蛋,小石头全往那人身上招呼。 闹闹哄哄的声音,倒是让所过的街道,热闹一片。 而楚景弦和方照逾坐着马车,慢悠悠地跟在后面,有如在自家花园闲逛一般。 那些人一边往那人身上扔东西,一边对维护了东夏荣誉,抓出了卖国贼的楚景弦露出敬仰之情。 「七殿下真厉害,这种人就该打死!」 「好好的日子不过,偏要卖国,死一万遍都便宜他了!」 「卖国贼该千刀万剐!」 「幸亏七殿下发现了,不然,那西唐人还以为我东夏人都是这样没骨头的坏种!」 「可不是,七殿下人好,又聪明,那些贼人真是不自量力!」 「那承岚国就是被七殿下打下来的。七殿下真厉害!」 「七殿下又能打仗,又能抓贼,人又好,希望他万事顺遂,逢赌必赢!」 「殿下千岁千千岁!」 …… 楚景弦安坐车中,外面的声音太大时,还撩开车帘冲外面的人摇手示意。 他以纨绔闻名,赌兴上来,不论是勋贵子弟,富商巨贾,豪门公子,还是贩夫走卒,乞丐平民,都能来上几局。 前不久还办了流水席,在众市井中人眼中,也是个平易近人,不摆架子的王爷,众人对他的赞赏便要真诚得多。…. 只有方照逾听得嘴角直抽,神特么的逢赌必赢,看看,七殿下不务正业的,连市井中人都知道他爱赌! 楚景弦却笑嘻嘻的,对方照逾道:「方大人,你看我们东夏的百姓多可爱,我们只需要做极少的一点点,他们就回报以这样的热情!」 方照逾面无表情地点头:「殿下说的是!」 殿下性情中人,如同赤子,可惜太过任性了些,若是此去敬王府,不是非要拉着他,就更好了! 楚景弦正在说笑,似有所感,目光往右街三楼上看去。 那是一家烤烫楼,里面的烤乳猪和鸳鸯鱖鱼最为有名,吸引无数饕鬄客。 三楼的雅间可以一边观赏街景,一边品尝美食,甚是惬意! 一抬眼,楚景弦的目光就撞进一双清亮的含笑的眸子里。 他的眉眼不自觉地柔和下来。 沐清瑜看着街上那个眉目飞扬,双目朗朗,皎如朝日,笑容纯粹的年轻男子,也不禁露出一个微笑来。 东方墨晔在南齐那边的人脉果然很是惊人,俞倾铉的商队很快就放行了,如今已经在回程的路上,消息传回,沐清瑜今日在此宴请东方墨晔。 现在东方墨晔还没到,她倒是没想到楚景弦会经过这条街。 楚景弦刚想扬手打招呼,这时,看见沐清瑜的目光收了回去,顺着她的目光,楚景弦看见一个穿着红色衣袍,脸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