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仔细。他在心里暗暗好笑,现在的年轻人真会玩! 不过想到即将要去的地方,他心中的笑意又变成了苦意。 敬王府定王府离的并不远。 在方照逾的万般不愿之中,还是到了地方。 楚景弦一挥手,封锐便将那血淋淋的人扔在门口。 经过的路人刚开始吓了一跳,这人身上都是伤,似乎也太残忍了些。什么仇什么怨呐?把人打成这样还扔在大街上! 接着就听到封锐的喊话,那些人的脸色顿时都变了。 同情变成了厌恶,怜悯变成了憎恨,立刻就骂起来: 「还是打的太轻了,这种人干嘛要给他留一口气?直接打死!」 「西唐到底给了他多少好处?要把这脸丢到西唐去?」 「这样的不孝子孙,就不怕他的祖宗十八代从地底下冒出来把他掐死吗?」…. 「身为东夏人,竟能做出这种事,他还有什么脸活的?」 「打死他,这种人根本就不配做东夏人。」 「卖国贼去死!」 「好好的人不当,偏要去当狗!还可以打的再重一点!」 「这里不是敬王府吗?这已经是这几天的第六个了吧?」 「嘘,小点声!你不要命了?」 「这次好像和前六个不一样,你听那位差爷说的话!」 「对呀,前六个扔下来就算了,这次这阵仗可大了。搞不好,事情不小!」 「后面车里那位不是楚王殿下吗?」 「殿下下车了!」 「好像是进了敬王府!」 「咦,这楚王殿下要来敬王府,为什么要扔个血人在敬王府前?」 「小声点,咱们看着就行了,这种事你也敢议论,不要命了?」 …… 在众人的目光中,楚景弦下了马车,方逾明万般无奈,也只好下了马车。 楚景弦分外有礼貌:「方大人请!」 方照逾笑得又干巴又苦涩:「殿下请!」 「方大人年长,您先请!」 「王爷您身份尊贵,还是 . 您先请!」 两人在府门前商业互推,连让了三遍,最后还是楚景弦一马当先。 敬王府的门房看见楚景弦,直接就把大门打开,把人迎进去了。大皇子和四皇子互相都有人在监视着对方府门前。 楚景弦从定王府出来,就往敬王府来,之前做了什么,现在又做了什么,早就报到楚成邺面前了。 薛先生给的建议是,七皇子来者不善,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好生相迎,兄弟之间还可以有商有量。若是拒之门外,一是拒不了,二是让别人看了笑话,反而诸多揣测。 敬王府长史将人迎进前厅,很快,楚成邺也到了。 香雾缭绕的上等好茶上来,满室飘香。 楚成邺春风满面:「七弟今日怎么有空到为兄府上来?平时可是请你你也不到!」 楚景弦笑呵呵:「大皇兄府上既没有赌具,又没有乐子。再说,本王若是来了,父皇定要怪本五带坏了大皇兄这个贤王!本王哪里敢来?」 楚成邺笑容不变:「那今日七弟是有事了!」 「当然,无事不登三宝殿!」楚景弦也笑容依旧。 方照逾却只觉得这两人的笑容让他皮肉都不由得发紧。 都是千年的狐狸,他这个礼部尚书也不是混上来的。 他觉得他还是和在定王府一样就好了。 楚成邺道:「七弟尽管开口,若是能帮得上忙的,为兄一定义不容辞!」 楚景弦道:「今日本王和方尚书前来,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之前去了四皇兄府上,得知本王接待西唐来使囊中羞涩,所以慷慨解囊,赠予本王十万两银子!本王灵光闪现,想到也不止四哥一个哥哥。几位皇兄家里一家跑一趟,说不准就能把这差事办得漂漂亮亮了。大皇兄,你说呢?」…. 方照逾:「……」 神特么赠予十万两,神特么灵光闪现! 他这么大个大活人在这里,七殿下是怎么做到睁着眼睛说瞎话,还一副确有其事的样子的? 是他太老了,已经不配落进七殿下的眼里了吗?还是他中间错过了什么,其实在定王府那边确实拿了十万两。 不过他很快想起来,他现在就是一个透明人。 皇子之间的争斗不是他可以参与的,虽然这争斗只是一次小事件,不涉及夺嫡,他觉得他还是明哲保身,片叶不沾身的好! 楚成邺:「……」 他一副无奈的语气,苦笑着道:「七弟缺银子,我这个当哥哥的自然愿意慷慨解囊。但七弟你知道,为兄不善经营,所以府上一直捉襟见肘。十万的银子,为兄着实拿不出来。」 「真的?」 「当然是真的。虽说七弟接待西唐来使是大事,为兄理当不遗余力的支持。可为兄囊中羞涩,总不好拿你嫂嫂的嫁妆啊,这样就显得太无耻了!说出去也不好听啊,以后别人说我东夏接待西唐来使,竟然是用了一个女子的嫁妆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