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一起装糊涂,我现在不想装糊涂了,大皇兄就别跟我来这一套了!」 楚成邺勃然变色:「你这是什么意思?还想栽赃本王不成?」 楚景弦噗地笑了,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没个正形,悠悠地道:「栽赃不栽赃的不重要,是谁的人也不重要,大皇兄和四皇兄敢这么做,不是知道你们只要没有明目张胆的做出来,父皇都不会管的吗?因为父皇在你们中训狼,这狼王是你还是四皇兄,不在父皇,而在你们自己的手段,而父皇显然也是在静观其变!」….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还不明白吗?」楚景弦笑道:「东夏历代皇子,要么立嫡,要么立长,你和四皇兄长的不占嫡,嫡的不占长,父皇一时难以决断。但父皇天纵英明,他当然希望他选的太子,储君,下一任君王,是个雄才大略,有手段有本事,能成为明君,能让东夏楚姓国祚至少再能昌盛百年的雄主。你和四皇兄,谁赢了,谁就是!」 楚成邺:「……」 他用看傻子一般的目光看着楚景弦,这话他也敢拿出来说? 方照逾更是恨不得原地消失,还是让他聋了,瞎了吧! 这话也是他能听的? 他就是一平平无奇礼部尚书,几个皇子之间的争端,尤其中间还涉及夺嫡之争,是他能听的吗? 七殿下真是太年轻了,什么话都敢说。 虽然他说出来的这番话,在朝臣之中不是没有人这么想过,大皇子一派也好,四皇子一派也好,中立派也好,都看着呢! 可有些话,哪怕所有人都知道,那能拿到台面上来说吗? 他急忙站起,故技重施:「两位殿下,老臣刚刚来的时候,看见外面的花开的甚好。老臣想去赏花,不知可否?」 楚成邺挥挥手,实在是这方尚书太没有存在感了,刚才他竟然都忘了,还有这么个人在。他道:「你去!」 方照逾忙道:「多谢殿下,多谢殿下!」 忙不迭地起身就往外走,与其说走,不如说是一溜小跑,好像后面有恶狗在追,这小老头儿的 . 动作那叫一个动如脱兔。 方照逾走了,楚成邺也不再端着,拿眼看楚景弦。 楚景弦还没完,继续道:「你知道为什么本王只是把人扔到你们府门前,却不去向父皇禀告吗?因为本王知道,父皇是不会管的!」 楚成邺刚开始不确定,后来在薛先生的提点下,他也觉得就是这么个道理。既然父皇在训狼,那所有私底下的手段,父皇都是允许的。 这也是他敢派了一个又一个人的原因。 既是试探,也是真的想破坏! 楚成邺冷笑一声,道:「所以呢?」 「所以,本王很好奇,你说一头狼,能打得过两头狼吗?」楚景弦老神在在。 「你什么意思?」楚成邺眼眸一沉,眼里是一片厉色。 楚景弦悠闲而笑,端起茶碗,慢条斯理撇着浮叶,喝了一口,才悠悠地道:「虽然是两只头狼之争,但我这只不务正业,没什么本事没什么能耐,只会喝酒赌钱的狼,如果去帮其中一只,你觉得另一只会赢吗?」 「你想帮老四?」 楚景弦笑嘻嘻:「因为四哥帮我了呀,十万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四哥如此慷慨解囊,我这不算是欠他一个人情了吗?既然欠了人情自然要还。而帮他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我为何不做?」…. 楚成邺脸色阴沉,好像要下雨的天空,层层压迫感觉直接向楚景弦压来。 楚景弦不为所动,他甚至又喝了一口茶,悠然自在地道:「大皇兄府上的茶的确是好茶!」 楚成邺一个字一个字如同从牙缝往外挤:「你这是威胁?」 「看你说的!」楚景弦轻轻一笑,把茶碗放下,正色看着楚成邺,道:「大皇兄,我的脾气很好,但又很不好。这差使是父皇任命于我,我自会将它办好!谁在背后暗搓搓时小动作我都清楚。不理会是还没到理会的时候,但我既然理会了,谁也不能敷衍我。毕竟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大皇兄,你说对不对?」 「所以你想如何?」 楚成邺此时看不得他的笑脸,只觉得他的笑简直是笑里藏刀。 楚景弦淡然:「不如何!我这人从小爱玩,彼之蜜糖,我之砒霜。麻烦的是我不想做,但不代表我不会做,这就要看大皇兄和四皇兄的态度了!毕竟,忙我也许帮不上,但搅乱一池春水,这个我很擅长!如今看来四皇兄态度善可,银子拿得甚是爽快。」 楚成邺感觉他被拿捏了,可是,他不得不再问一句:「所以你只是为了要银子?」 楚景弦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其一,联络兄弟之间的感情,虽然这感情的确可以用银子来衡量;其二,来提醒一句,既然这差使已经交到了我手上,你们不管怎么捣乱都落不回你们手上去,何必在我这里做无用功浪费时间?」 楚成邺:「……」 他猛地意识到一件事,老七说的有道理,差使已经交给了老七,他和老四就算捣乱,或许能让这差事落到自己手上,但也或许是落到对方手上。 当初之所以派人去搞破坏,一是不忿自己势在必得的,被老七轻轻松松地捡去。 凭什么他一个在朝堂上睡觉的人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