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舟从墙上跳下来。 她凑到裴清宴跟前闻了闻,一股酒味袭来。 她眉头紧锁,“不是再三禁止你喝酒,怎么还喝了?这么浓的酒味,到底喝了多少?” 裴清宴不语。 “问你话呢。” “喝了一杯。” “还骗我。” “真的是一杯。”裴清宴轻飘飘转移了话题,“那滴血认亲的药水,为何要宣扬出去?” “因为……”柳云舟道,“林姨娘快生了。” 裴清宴微微挑眉。 “你可还记得,之前我夜闯马棚,抓到了一个小贼的事?”柳云舟问。 裴清宴自然记得。 那个小贼招出了与蚀焰草相关的人员,根据小贼供出的线索,整锅端了一个赌坊。 柳云舟嘴角勾起:“狗急要跳墙了,我只是想让这把火烧得更旺盛一些。” 涉及到柳云舟的家事,裴清宴没有继续问下去。 “我记得,你的簪子掉了。”他道,“新打的簪子恰好今天成了,去取?” “你给我做的?”柳云舟问。 “不是,宝云轩的师傅做的,簪子花样是我画的。” “你倒是诚实。”柳云舟笑着走到裴清宴身后,推动轮椅,“走。” 宝云轩里。 裴清宴定做的簪子已经完成。 掌柜将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递给裴清宴。 裴清宴又郑重地递给柳云舟。 柳云舟打开来。 看到盒子里的簪子花式,她有些惊愕,“这……” “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款式的,就随手画了这个。”裴清宴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望向远处,明显是在避开柳云舟的视线。 “跟你的簪子是一对,我喜欢。”柳云舟笑语晏晏。 柳云舟的话过于直白,裴清宴的脸霎时变成了绯色。 此时,霞色漫天,倾泻而下,染就了一地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