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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苏家人出去上工了,家里剩下苏柳在晾晒衣服。院子边上是大房刚满五岁的苏成阳,坐在地上玩泥巴。

多亏脑子里有原身的记忆,她才不至于晕头转向。

男人的衣服由各自的媳妇洗,苏柳洗的是几个小的的衣服。苏溪溪的衣服也在其中。

晾好衣服的苏柳,转身就看到从屋子里出来的小姑姑,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小姑姑,你今天醒的好早啊。”

苏溪溪怀疑大侄女在睁眼说瞎话,要不是语气实在诚恳,她第一个反应是在嘲讽自己。

苏溪溪摸摸鼻子,瓮声瓮气的说:“不早了。”

苏柳比她小五岁,今年十岁。这一辈年龄最大的是大房的苏成运,刚满十二。

院子边上玩泥巴的苏成阳,听到小姑姑的声音,屁颠屁颠爬起来,拿起脚边上午陪姐姐去溪边洗衣服揪回来的几朵野花,摇摇晃晃的跑向苏溪溪。

心里还记得小姑姑不喜欢他靠得太近,因为小姑姑说会弄脏衣服。

苏成阳小身板站在台阶下,举起野花,扬起小脑袋,奶声奶气的说:“小姑姑,我摘的花花。”

小野花开的稀稀疏疏,细细枝干上的叶子都被薅秃了,算不得好看。

苏溪溪伸手接过没见过的野花,低头闻了闻。不知名的野花,散发着淡淡清香。

她笑眯眯的夸赞:“好香,谢谢阳阳的花花。”

苏成阳被夸的咧嘴直笑,回头看了眼有些紧张的姐姐,满怀期待的说:“小姑姑,阳阳明天还给你揪。”

苏柳紧张不是没有道理,家里的孩子都喜欢这个比他们大不了多少的小姑姑。因为小姑姑长得好看,跟小姑姑关系好还能经常有好吃的。

但小姑姑好像不是很喜欢和他们一起玩,大多数时间小姑姑都在上学或者是待在屋子里。

爸爸说,小姑姑是喜欢他们的,但小姑姑的身体不好,不能向他们一样肆意的到处玩耍。

在苏柳的印象里,小姑姑很爱干净。要是往日,苏成阳那沾着泥巴的野花根本近不了小姑姑的手。

至于喊的称呼是“阳阳”,就更不奇怪了。小姑姑对他们的称呼千奇百怪,高兴的时候是一个,不高兴是另一个;今天一个,明天说不定就成了别的了。

或许今天是个例外,小姑姑起得早,可能心情比较好吧。

苏溪溪是家里的独生女,很少接触这般小的孩子。一时还觉得挺有意思的,没忍住捏了捏他红扑扑的小脸,“真可爱,那我明天等着哦。”

逗完小屁孩,苏溪溪想着野花好歹是小侄子的心意,想把野花放屋里。但野花上还带着苏成阳手上的泥土,连带着她的手心都沾了些泥。

苏柳和苏溪溪一起住了三年多,看出了小姑姑的想法,“小姑姑,我给你舀水洗一洗。”

苏溪溪点头,跟着苏柳来到右侧的厨房屋檐下。那儿放着一个木桶,里面装着小半桶的水,面上还浮着不知名的细小叶子。

村里东西各有一口水井,家里但凡要有关进口用的水都是由家里的男人轮流去水井挑回来的。

苏柳原本想让小姑姑直接用木桶里淘菜水洗手的,但想到奶平时叮嘱她们的话,还是没说,去厨房用木勺舀了半勺水出来。

她看了眼小姑姑那张白生生的脸,忐忑的提议:“小姑姑,要不我们蹲着些,别让水洒外面了。”

像淘菜后的水,都是有大用的。大家上工回来洗手,最后才用来浇菜地。洗衣服都是去村头的小溪边上洗的。

苏溪溪按照她说的蹲下身,手腕放在木桶边上。

苏柳没料到小姑姑这般好说话,连忙小心翼翼的往她手上野花倒水。

野花和手上的泥本就不多,半勺水足够了。但苏柳还是问了句:“小姑姑,还要水吗?不够我再去舀。”

苏溪溪甩了甩手上的水,轻声说:“够了,谢谢阿柳。”

她接受不了喊看上去和她差不多大的小女孩喊侄女,原主喊这些侄子侄女都是看心情喊的。

有事‘亲亲’,没事‘喂’或者直接当看不见。

苏柳听着小姑姑对她的这个称呼,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有点别扭怎么回事。

苏溪溪没注意她的神情,起身回屋子。

等小姑姑进了屋子,苏柳放下木瓢,冲又回去玩泥巴的苏成阳喊:“苏成阳,来洗手了。”

苏成阳还没玩够,伸手挠了挠有些痒的小脸:“不要洗手手,姐姐陪我玩。”

苏柳没空陪他玩,眼下快到中午了,等下还要浇菜地。浇完中午做饭的人也该到家了,她要帮着在厨房做事。

怕在屋子里的苏溪溪听到,苏柳放低声音威胁:“快过来,身上脏脏的,明天小姑姑就不要你的花花了。”

苏家人在秋槐花常年威逼下,都变得挺爱干净的。虽然比不上城里人的讲究程度,但在乡下也难得了。

早些年,苏溪溪刚出生身子弱容易生病,但条件有限。各家各户都勉强糊口,苏大强和秋槐花只能尽量给闺女最好的。

夫妻俩对这个老来女宝贵得不行,生怕她磕着碰着生病了。还再三警告几个儿子,不要浑身脏兮兮的靠近妹妹。

慢慢的,苏家人习惯了外出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身上清洗干净。

难得小姑姑接了他揪回来的花花,苏成阳明天继续辣手摧花的兴致极高。毫不犹豫的扔了手里被揉搓得没眼看的泥巴,噔噔噔的跑到水桶面前。

不等苏柳说话,就乖乖的蹲下来洗手。一边洗手一边往苏柳那边靠,睁着圆乎乎的大眼睛,“姐姐,今天小姑姑没凶巴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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