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长的小儿子,这么好的条件一定不能给苏溪溪。
龚新冰冷的眼神看向拖后腿的妻子,厉声骂她:“你懂什么?给我闭嘴。”
面向苏溪溪的时候,又恢复了温和的脸色:“溪溪,厂长那儿不用担心。只要让厂长小儿子喜欢上你,那一切都不是事儿。”
天上不会掉馅儿饼。
单从龚新对柳茹的态度,就能看出柳茹在家里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
这样的男人,会好心给妻子以前的同学,介绍一门这么好的亲事吗?
厂长小儿子,这个名头听着倒是诱人得很。这其中的弯弯绕绕,怕是能缠死人。
苏溪溪冷言回绝:“不劳你们操心我的事,我爸妈会操心的。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没打断他们的话,是出于礼貌,但不代表着他们都插手她的事。
这不小的脾气,让龚新越发觉得有戏。要是他能促成这门亲事,那他的职位就能往上升一升了。
想到这儿,龚新看柳茹都顺眼了些:“你和她关系不行?”
柳茹怯怯的说:“几年前一起读过书,这几年没联系过。就生疏了。”
龚新若有所思:“把她家里和我说一遍。”
“别打歪主意,要是坏了我的好事,我揍你。”他随后警告道。
路上能遇到破事,苏溪溪心情都不美妙了。
怎么一个个的,不管熟不熟,都来盯着她的婚事。她还真是个香饽饽。
容言初在批改作业,听见她叹气,停下笔抬眼,嗓音清清冷冷:“怎么了?”
一旁的杨老师也望了过来。
苏溪溪把破事说了,并发表感想:“烦死了,这些个人,净盯着别人家的事。不是我乱猜,这个什么厂长小儿子,肯定有问题。”
杨老师听完,赞同她的观点:“有道理,结婚是一辈子的事,一定要万般慎重。当然,我们溪溪的条件这么好,找个好男人肯定没问题。”
容言初捏紧了红笔,红墨水在学生作业本上浸染了一个红点。
苏溪溪不好意思的笑笑:“杨老师!你怎么也开我玩笑啊。”
杨老师继续往某人心肝上戳洞:“这不是开玩笑,老师是过来人,见得人多了去了。溪溪,你确实该考虑考虑了。”
“老师不是催你,你别太排斥相亲了。万一真能遇到一个符合眼缘的呢,也可以处着试试看。”
时代思想的局促性,尤其是在这相对落后的小县城里,这是最好的应对方法了。
苏溪溪无意和容言初晦暗不明的眼眸对视上,心咯噔一下,下意识的躲闪了。
回过神来,疑问:不是,我为什么要躲啊?又没做错事。
话题结束,容言初都不曾发言,仿佛刚才的对视只是她的一个错觉。
放学后,苏溪溪抱着疑惑走出办公室,却没留意到被容言初压在作业本下的几张信纸。
其中一张写了几行,被废弃了。
还有一张快写满了,还是被废弃了。
在苏溪溪起身,容言初慌乱了一瞬,在她经过身边时用教材遮住了。
办公室里,只剩他一个人。容言初拿开教材,手里这张快写好的信纸上,被划上了一条长长的黑线。
他怔了怔,最后放在了一边,重新拿了一张干净的信纸。
没想到的是,苏溪溪回到家就看到中午遇到的两人,都在她家院子里。和她妈有说有笑。
不是,这怎么还找上门来了?
柳茹坐在秋槐花旁边,茶言茶语:“溪溪回来啦,我家里人都在上工。我想着很久没和苏婶说话了,就和新哥一起来看看苏婶。你不会生气吧?”
呵呵,以前都不见你来过,现在说这屁话。
苏溪溪呵呵笑:“当然不会,我妈一个人在家,你们来陪她说说话,我还该感谢你们呢。”
“妈,我有点累,回屋子歇会儿。”
苏溪溪懒得应付她们,直接选择闪人。
龚新的目的达到,把长辈们喜欢听的说完,就和柳茹离开了。
“新哥,这能行吗?苏婶的眼睛尖,要是发现我们骗她,肯定会告诉我爸妈的。”柳茹忐忑的问。
龚新为避免她坏事,把他要利用苏溪溪搭上厂长这条线,准备晋升的事说了。
柳茹就算再看不惯苏溪溪,为了丈夫的事业忍了。
龚新对此事势在必得:“她一个老婆子能懂什么?你记住,只要有人问你这事,你就把我跟你说的和他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