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你第一时间见到的人,一定是我。”
他算盘打得响亮。叶贝妮干笑:“我们的关系,用不着这么客气。”
立场不同,龃龉难消,可是他的表面功夫总能做到无暇可击。
“你说得对……”阿赣熙重复了一遍叶贝妮的话,刻意拉长了“我们的关系”这几个字的尾音,字字轻佻狭昵,改变了整句话的语义。
他角度清奇,似乎不肯承认,她们处于敌对。在他嘴里,水火不容的关系,竟然也能细品出几分难割难舍的暧昧。
叶贝妮心如止水:“挂了。”
他的轻笑声从喉咙溢出:“一会儿见。”
叶贝妮切断了通话,放缓了沙舟前进的速度,很快,阿赣熙便追了上来。
沙舟淹没在芙罗拉号的阴影当中。
黑发omega在一众beta船员惊艳的目光下,大大方方的登船,芙罗拉号内的装潢与森冷的掠夺者号截然不同,古典香艳的氛围,和金发alpha总是敞开的领口相得益彰。
他像是站在舞池正中的国王,修长矜贵的手朝她伸过来,气氛难得,她也毫不忸怩,把手递给他。
“欢迎回来。”仿佛她真是这艘船的女主人。
阿赣熙捏住她的指尖,剐蹭了两下她的指腹,在她皱眉的一瞬将她拉至身旁,与她十指紧扣,就像是真正的,久别重逢的恋人。
“吃饭,洗澡,还是拆礼物?”他安排得十分周全。
“时间够吗?看来,你一点都不担心你哥哥的死活。”叶贝妮觉得好笑,难不成,她还能苦中作乐,把被逼无奈当作一次蜜月旅行?
那你呢?
阿赣熙收了两分笑意,眸光闪烁。
她分明是在担心那个银发的家伙。
担心船坞营地的战斗结果。
“先洗澡吧。分化后第一次见,你却被别的alpha标记了,还满脑子都是别人。”阿赣熙细看她略有变化的眉眼,抑制不住的心动,却也更加悒闷。
她不回答,他就替她做决定。没有一个alpha能够忍受,自己中意的omega身上,沾染着其他alpha的臭味。
被临时标记又如何?掠夺者的规矩,上了船,就是他的了。
热水,浴缸,轻飘飘的泡沫,微微摇晃的水晶灯,的确能令人忘却烦恼片刻。
直至门被悄悄打开一条缝,一双手不安分地覆上来,拨弄她敏感的神经,腺体也被看不见的东西轻轻啃咬着。
腺体被再次咬破了,但已经被标记过的身体,就像是被挂上了一道基因锁,无法再接受另一名顶级alpha的信息素。
“好玩吗?”黑发omega怒斥着空气,双臂从泡沫中伸出来,想要抓住背后那个恶作剧的人。
却只抓住了一捧热郁的花香……
耳边传来清晰明朗的轻笑声,她嗅出了花香的前后差异。
“变态。”叶贝妮重新把身体埋入水中,阿赣熙的隐身异能,的确让她防不胜防。
虽然涟月的临时标记,遏制了信息素的发散,但她的omega基因太过特别,即使是一丝寡淡的信息素,还是会对alpha产生影响。
信息素发热,即是处于发-情边缘。
好在有基因限制,阿赣熙不会完全进入发-情——他就算是想做些什么,现在也“站”不起来。
然而,这一点,不影响欲壑难填的alpha使坏。
浴缸中的水突然升高,哗啦啦溢了满地。
她好端端的,被人从浴缸一侧,拉至另一侧,被一个看不见的炽热怀抱,紧紧拥住。
叶贝妮重心不稳,手下意识的往下一摁,碰到了一个软和却发烫的东西。
金发alpha忍不住显露了身形。
“你的临时标记还没有解除。”阿赣熙喘着热气,咬牙恨齿地从她的后颈抬头,“真是块难啃的骨头。”
毫无疑问,他说的难啃的骨头,就是涟月。临时标记未解除,证明涟月性命无忧,这对叶贝妮来说是个好消息。
“阿尔索累死累活,你倒是心安理得的享受。”这样一来,她便没那么着急了。
“享受?折磨才对吧。”阿赣熙忽然泄气。
渴想再多,标记她的alpha不死,他就什么都做不了。
可他仍然不死心,把她禁锢在怀中,水滴混合汗液从他秀美的面颊滑落,没入她丰盈的沟壑之中。
最没有风险的方式,是等到一个月后,临时标记解除。
然而他和哥哥,一刻也不想等。
阿赣熙从浴缸中将叶贝妮抱出来,替她擦干,命令船员送来精美的衣裙,自己则坐在一旁,欣赏她穿衣服的过程,看她洁白的背脊一寸一寸,隐入衣料中。
金发alpha的手掐上她纤细的腰身,毫不吝啬地赞美:“真奇怪,你分化后的模样,很适合黑色,既诱惑,又危险。”
害他刚看她穿上,又想帮她脱掉了。
他喜欢丝绸的细腻手感,以及包裹她皮肤、显露出的曼妙的轮廓。这种材质的裙子,保存不易,非常珍贵,就算在涸国贵妇圈里也不是人手一条,除了她,他想不到有谁能穿出这样的风情。
镜子中,他们不出所料的般配。
他心满意足,低头亲吻她并未完全干透的黑发:“我说过,我比哥哥多了一丝人性,我会在那家伙死前,允许他,欣赏你穿这身黑裙的样子。”
“还有一种可能,掠夺者会从此消失。”她淡淡地说起,“没有人会一直赢。”
“拭目以待。”阿赣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