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请容我看看。”
清宁正当接过纸片，却被阎野挡了下来。
“脏，我替你拿着。”阎野眼神亮晶晶地看着清宁。
“诶！谁知道你会不会做手脚！”山鬼阻止道。
阎野怂了怂肩：“这等低劣法术，我可不稀罕用。”
“你的意思是，你知道这是何物？”
阎野点点头，回清宁道：“不过是个低阶傀儡术罢了，也不是什么寻常玩意儿。”
清宁道：“傀儡术？我只道有木头黏土做的傀儡，这纸制我还是第一次见。”
“所以说这只是个劣质品，没啥意思，吸引人注意罢了。”
“自称人类，这懂的还挺多。”山鬼呛他。
阎野权当没听到，一心扑在清宁身上：“我之所以说它脏，是因为它上面附着的是横死
的部分亡魂，这位嘛，死相可不怎么好。”
清宁迟疑道：“傀儡术若要发动，施法者不能相距太远，这人只怕还在这雾山中。”
站得好好的殷教突然东倒西歪，腰间一黑乎乎的锦囊突然暴起，将他一甩撞在了一旁的大树上。
“不好！”殷教吃痛大吼一声。
阎野闪身将清宁然儿护在身后，山鬼也做好了迎战之姿。
那锦囊鬼气暴戾，没等几下便被撑爆，一玄色气团横冲直撞出现在众人面前。
清宁迅速将然儿交给阎野，起身施法，用仙绫将一旁的殷教扯了回来，扬剑向黑雾劈去。
那黑雾吃了一剑，凝成冰霜，挣扎两下又挣脱来开，因遭了威胁，黑雾暴起，连着反击几下但都被清宁防了出去。几道剑气袭来，黑雾左右闪躲间看见殷教刚刚遭袭遗落的纸片，瞬间吞噬附上的亡魂，将自己附身其上。
那纸片逐渐化成人形，但化形途中，只有脑袋是个人样，这身子却还是纸片，不过画出了一身衣服。八尺身高，头重脚轻，看着有些滑稽。
山鬼一不小心扑哧笑出声，调侃道：“脸还青面獠牙的。”
清宁却神色凝重，冲出仙绫的保护罩，注入妖力一剑向怪物刺去。
怪物鬼气化刀，将清宁挡了出去。
剑刀相碰，气浪将周围的树林震得簌簌作响，虽有仙绫，但奈何力量过剩，被保护之人也能感到力压。
然儿咳嗽一声，吐出黑血。
“然儿？！”山鬼吓了一跳，接住脸色苍白晕倒的然儿。
阎野甚至并未转头看一眼然儿，注视着同黑气缠斗的清宁，腰间的长伞微动几欲参战。
清宁却因然儿分心，回头那瞬黑气看准时机向清宁劈去，大刀却被粗壮的藤蔓牢牢缠住，废了老劲儿才劈开。
“老夫不屑同你这等小妖缠斗，”纸人开口，“沉睡千年打扰好不容易得个清净，全被这小儿毁了。”
清宁这才正眼去看纸人容貌，皱了皱眉，不确定道：“刑天？”
“哦？”纸人声音听上去有些愉悦，“你认识我？”
倏尔刑天看向清宁的脸，收了大刀：“你倒像一故人”
清宁有些迷糊，自己还在天界时，见过刑天的身体，刑天虽骁勇善战，私下却是一话多的叔辈。他说昔日那战，自己的身体成神上了天界，脑袋却入魔遗落人间不知去向。
面前这个头颅，想必就是刑天前辈的了。
但这怪就怪在，清宁绝对没见过头颅，哪来故人之说。
“前辈，小辈有事想请教...”还未说完，一群纸人悉悉索索像众人这边袭来。
纸人数量实在太多，杀完一片另一群又扑上来。
清宁又要反击，还要开着仙绫保护众人，实在有些吃不消。
阎野看到清宁鼻尖的一点薄汗，迈出保护圈，眼眸变得血红，挥手施咒，眼前这些纸人全都从狂暴状态解除，安静地看着阎野，似是在待命。
只是想不到竟有漏网之鱼，一只自爆直冲上来，另一只直接掳走了还处在昏迷中的然儿。
“然儿——”山鬼立身，就要追上去。
“不用追了，”清宁喘息着开口，“孟家灭门，雾山怪事，只怕都是他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