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地望着对面的人纾解情绪。
人嘛，总是渺小的，普通人能掌控的局面总是很微小，更别说能力，是同样的微弱。
自从进入这个通灵行业后，她对于生死这个问题看淡了不少，但心中难免会有那么一个执念。
她理解这种情绪状态，某些执着的，没有办法放下的，想要马上去解决掉的...
“是我对不住她，我们本该同甘共苦的。”曾曾老师呜咽道。
“很多事情我们力所能及就好。”肖一对着曾曾说：“如果你真想做点什么，那就帮帮杨雪蕾吧，或者说，帮帮你自己。”
曾曾抬起头注视着眼前的人，也不知是她的错觉，还是当下氛围促使，她总感觉在肖一身上看见了杨雪蕾的影子，曾曾抿起下唇，神情黯然，沉思良久后她轻缓地点了点头，随即从包里拿出了一个信封。
向君葵拿着一杯热可可回来了，按照肖一的吩咐他递给了曾曾老师。
曾曾老师礼貌含笑接过，并向他致谢。
向君葵注意到肖一手里拿着东西，他凑近一看，发现是几张照片，看样子应该是曾曾老师带来的。
照片中的主人公是杨雪蕾，除了她以外，还有一个看起来年纪稍长，气质成熟稳重的陌生男人。
拍摄角度大部分都是以杨雪蕾侧身为主，可以清晰地看到男人的容貌，而杨雪蕾只有一两张会露出脸庞。
照片中的男人搂着杨雪蕾，两人的行为看起来很是亲密。
“这个男人是谁？”向君葵指着照片上的人问。
他注意到杨雪蕾的神态与动作，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总觉得杨雪蕾看起来有些拘谨。
肖一翻着照片回答：“校长。”
“校长？”向君葵低头凑近，又看了看那些照片。
照片中的两人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
“他和杨雪蕾是有什么关系么？”向君葵又问，他的视线不自觉投向曾曾老师。
只见曾曾老师的神情略显难堪，似乎不太好回答，这时，肖一在一旁冷声蹦出两个字。
“情妇。”
“啊？”向君葵也不是没听清，只是有点不敢相信。
于是，肖一重复道：“杨雪蕾是照片中这个男人的情妇，他是个有妇之夫。”
“也就是说杨雪蕾是小三！”向君葵惊讶道：“被这人的老婆仇杀死的？”
肖一瞥着人，嘴里正想开骂。
这时，曾曾老师开口了，她说：“你们猜得没错，雪蕾她确实不是自杀的，自杀只是学校为了掩护名声对外的一个幌子，她确实是被杀害的，只不过杀死她的人...”
曾曾老师话音停顿，她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而肖一听到这后，突然灵光一现。
先前那些搅在一起的思绪也都被解开了，她回想起杨雪蕾死后的那副面容，还有那些出现在镜中的血字，先前觉得不对劲的地方也瞬间变得明朗。
思考了一整天，终于在这时彻底领悟。
杨雪蕾或许并不是想杀人，她的这个杀字，另有所指。
“难怪她会想要李楠帮她杀人。”肖一喃喃自语。
李楠的出现也只是碰巧，因为贪玩不小心误触犯了杨雪蕾的魂，因此她想要借李楠的手帮助自己报仇。
杨雪蕾想要找到那个杀死自己的人。
肖一回想起游园会那天，她和向君葵在教学楼底下时，曾经看到过一块宣传栏，上面有些翁山男高的师生信息。
肖一又看了看手里的那几张照片。
这个男人，就出现在宣传栏最显眼的位置。
“所以杀死杨雪蕾的人，就是照片中这个男人吧。”肖一道。
“翁山男高的校长，曲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