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相片了!”
“最后问一遍,吃不吃饭?下午还上课呢,不吃别浪费我时间。”
李云笙冷着脸给涂斗丝下达最后通牒,在涂斗丝耳里这更像是威胁。
“……雷啊雷啊,我吃行了吧。”
涂斗丝梦回初见李云笙那天,马上闭紧嘴唇,老实的不敢吱声,乖乖跟李云笙去食堂。
看着李云笙和涂斗丝逐渐走远,张文峰五指紧捏水泥墙,硬生生掰下一块石头。
“额峰哥……那我们走了先?”吴晓贵干巴巴的笑了几声,拉着赛又廷一步步远离张文峰。
“滚啊!”张文峰头也不回,忍无可忍的吼声响彻云霄。
张文峰继续蹲守,终于在离上课一小时前等到了李云笙。她正背着书包步履匆匆,模样着急。
“李云笙!”张文峰从李云笙刚才待过的长椅上一跃而起,“我问你,你刚才跟涂斗丝说什么了!在你眼里我就是两顿饭可以打发的人吗?我就是入戏的台湾男主角吗!”
李云笙正急着回教室写题,半路突然杀出个发神经的张文峰,她没好气的说:“偷听是最强男人能干出来的事?无聊,我也没工夫和你计较天台的事了,赶紧和我去教室学习吧,离高考还有一年时间,你要抓住一切机会学习啊,再晚没有机会了!”
“不要逃避我的话!我又不是学习这块料,你故意整我啊。早上晓贵告诉我你去了天台,我担心你的安全,放下柔道社的工作去找你,你呢,吼我一顿不说,还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把我当成白痴耍啊!”
自己的苦苦等待,换来的竟是李云笙的疏远,想起一中午颗饭未进,张文峰心中委屈,李云笙脸上的不耐让他忍不住眼眶泛红。
“啊……这”李云笙顿时羞愧的一塌糊涂,她手忙脚乱地拿出手帕递给张文峰,看着这个脆弱的大男孩不知所措。
李云笙本想继续用请吃饭这套方法哄张文峰,话到嘴边,在想起涂斗丝的前车之鉴后,她酝酿了一下言辞,觉得这次肯定没毛病,于是试探着开口:“要不,我请你吃两星期的饭?”
“……你是不是只会这个方法哄人?”张文峰一把推开李云笙递来的手帕,半点不领情,倔强地用手指擦濡湿的眼眶。
李云笙沉默地收回手帕,暗道完犊子了,其实她本来想回答张文峰''对啊,穷的只剩下钱了'',转念一想,她自个觉得妥当的话从来没对过,索性不再说话。
见张文峰一直用手抹眼睛,李云笙满脸担心,却是欲言又止。手指上细菌很多,这孩子用手揉眼睛可不是什么好习惯,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现在的孩子怎么不好好保护呢。
但李云笙此时觉得,比起她的关心,张文峰可能想听矫揉造作的。
今天真是倒霉,哄完这个哄那个的,早知道就不打篮球了,李云笙眼睛一闭,干脆豁出去了,她抱起张文峰的手臂轻摇,夹起嗓子,感受着他一瞬的僵硬:“哎呀文峰哥哥别生气了,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人,刚才是缓兵之计,不然那个涂斗丝就要借题发挥,告你黑状了呢~哥哥先是柔道社社长,才是我的好giegie,呜呜,笙儿不能自私的独占哥哥,笙儿也是为giegie着想呀,文峰哥哥不要生气了嘛。”
李云笙把头埋在张文峰的短袖上,一副娇羞模样,实则是在掩饰自己作呕的表情,要求她一个天津介姐卖萌实在是太过分了,所以世界上到底为什么会存在需要哄的男人啊喂,说完这段话,李云笙自个先掉了半管血。
不过有一说一,张文峰布满青筋的小臂还是挺好摸的,和想象的一样非常有肌肉感,李云笙觉得她又好了,真是不虚此行。
张文峰还没从李云笙的‘哥哥文学’中缓过来,他听不懂,但是大为震撼,任由李云笙抱着他的手臂,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张文峰,消气了没?”李云笙松开他的手臂,好奇地探头至他脸下,想看看他的表情。
张文峰下意识躲开李云笙的眼神,慌乱地退到一旁:“啊没有啊,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生气了!”
李云笙如释重负道:“……你也觉着恶心?天哪太好了,我终于可以到旁边吐一吐了,哎呦哄你可恶心坏我了,长这么大,头一次这么想吐。听我滴,以后咱憋老生气了,莫生气,生起气来没人替,不生气不生气,为人为己为身体。”
张文峰松了口气:“那你还生我气吗?”
李云笙摆摆手:“我生你啥气啊,我要是真生气就不费这老鼻子劲哄你了。”
张文峰摩挲着被李云笙牵过的手臂,暗自笑开:“那你答应我,以后不要理涂斗丝了好不好?”
“行,等我请完他吃饭再说。”李云笙始终忘不了请人吃饭这事,双手叉腰,派头十足。
张文峰对李云笙毫无办法,他揉揉鼻子,站在李云笙旁边,将自己黑色运动鞋的鞋尖挪到与小皮鞋齐平的线上,偷偷的傻笑。
当李云笙和张文峰前后脚进入教室时,后排的罗晓贵和赛又廷八卦的对视一眼,露出揶揄的神色,发出意味深长的笑声。
打李云笙一进门,王虎就时刻注意她的动向,看出她和张文峰之间的不同寻常,他伸手揽过二人:“嘿,你俩嚎啥呢。”
吴晓贵抬头一看,立刻烦躁地拍开王虎的手:“要你管啦神经病!”
本来李云笙和张文峰走在一起就令王虎很不爽,现在莫名其妙被人骂神经病,他小脾气一下就上来了:“你个小瘪犊子跟谁俩呢!”
他一口响亮的东北话立刻使全班安静下来,他们不约而同的回头看着王虎,一时间尴尬至极,而王虎却毫无察觉。
李云笙刚走进教室就看到王虎正成为众矢之的,她立刻站出来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