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峰如愿以偿的和王虎打了架,他明明是最拽的那个,不但输得惨,而且左臂受伤扎了绷带。
李云笙和王虎一起站在医务室,陪张文峰检查身体。李云笙看着张文峰囧下的脸,找到了事物的有利面:“没事,你伤的是左手,不影响写字学习。”
“对,我会对你负责到底的!”说着,王虎将貂皮大衣给张文峰披上。
张文峰眉头一撇,用最嗲的声音说最拽的话:“场上事场上结,我不需要你对我负责。”
王虎满眼只有张文峰的伤势,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你这孩子憋老逞强,从今以后,你张文峰在哪,我王虎就在哪!”
“李云笙,”张文峰不想和王虎纠缠,把视线投向李云笙,“快把他带走,我最强男人不需要别人照顾!”
李云笙郑重的点点头,一边架起张文峰的左胳膊,一边招呼王虎:“要上课了,来来来虎哥搭把手,咱俩一起把他扶起来。”
“喂!你们到底有没有听到我的话,我又不是残疾了,快放我下来!”
张文峰两只胳膊被一左一右地抬起,他的双腿无力的在空中扑腾,却拗不过两个人的力气。
校医目瞪口呆地看着三人,她指了指旁边的担架:“同学,你们需不需要这个?”
“不用了医生,没那么严重,最强男人不需要这个,”李云笙看懂了张文峰投来的拒绝眼神,冲他点点头,示意他放心。
张文峰刚想松口气,就听见李云笙转头说出一句更令他疯狂的话:“我们需要一个轮椅!”
张文峰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挣脱得更加用力:“啊啊啊啊,放开我了啦!”
“别扑腾了奥,我老妹儿说滴对,医生给他整个轮椅!”王虎将李云笙的话当真了,面色凝重的看向张文峰。
见王虎认真,李云笙连忙阻止他的头脑一热:“停停停,我开玩笑的,有你寸步不离的照顾他,我觉得张文峰不需要这些东西。”
李云笙和王虎抬着张文峰走出医务室。
“哈哈哈吓到了吧?”李云笙架着张文峰的胳肢窝,笑眯眯地看着他,“看你吓得,我知道,你一坐轮椅,全校都知道你最强男人输了,本小姐怎么会让自家社长丢脸呢?”
“切……搞什么飞机啊。”张文峰始终无法自然地面对李云笙的凑近,他别过头去,却正对王虎那张讨人厌的脸。
王虎乐呵呵地露出一口白牙,柔着声音:“张文峰同靴,需要吃饭吗?”
张文峰抓狂,挣扎得更激烈了:“不需要!!!”
从此,无论刮风或者下雨,无论放学或是上课,无论张文峰身处何地,王虎都是寸步不离,王虎不但蹲下身含情脉脉地为他系鞋带,上厕所没纸王虎都能从隔间翻来,给予他“及时的帮助”。
他们两个经常会一前一后的上演追逐赛,虎追,峰逃,峰插翅难飞。
终于,在某一天放学时,张文峰好不容易甩掉王虎,独自来小吃摊找到小赛和晓贵。张文峰如释重负的坐下,突然警惕地四处观察,很好,没有王虎,他放松了警戒,而再回头,王虎赫然立于眼前。
不是吧,他怎么又跟来了?
张文峰震惊地一口汽水没咽下去,尽数喷在王虎脸上,谁知王虎毫不计较的抹了把脸,没有半点暴脾气。
王虎不知从哪,捧来一碗汤,用小勺一口口吹凉送到张文峰嘴里:“别的我也不会做,这是我们那的疙瘩汤,我从小喝到大的,保证你喝了一口想喝第二口。”
张文峰厌恶的拨开王虎的手,王虎没反应过来,勺里的疙瘩汤撒了一地。
张文峰撇了一眼疙瘩汤:“上次是我定的规矩,输了我认,可你三番五次用这种方式羞辱我,是想让所有人看我笑话吗!”
“张文峰,我是不是惯你惯出毛病了!”王虎一巴掌拍向桌面,震起张文峰面前的碗,“我从小到大没这么伺候过人,别给脸不要脸,这要搁东北,我一天削你八遍!”
“来啊,你削啊!我们之间的事,用不着别人插手,也不需要你这样照顾我!”
“那你不告诉老师啊?哎呀这几天给我整的,我还特别担心咱俩打架这事传到我爸耳朵里,没事昂,这些都不重要了!”
一听张文峰不会告诉学校,王虎乐得一层三尺高,上一秒还暴躁,下一秒就美滋滋地离开。
吴晓贵看着王虎离去的背影,用可乐瓶碰碰张文峰的胳膊:“峰哥,他说你不重要诶。”
张文峰撇他一眼,自傲地举起一根手指:“没差了啦,反正我最强男人,不需要他这种人的重视。”
张文峰拿起可乐瓶嘬了一口,背过身子望着一望无际的水面,感受着气泡在口腔中跳跃的辛辣,海滨的风自前往后抚过脸颊,他惬意地眯了眯眼。
忽然,一名单车少女停在他的视线里,随着自行车停下,她被风挽起的长发柔顺地停靠耳边。
是李云笙,她取下耳机线,笑着冲张文峰挥手。
背对夕阳,她白皙的面颊染上粉红色的光晕,像一朵盛开的大丽菊:“哈喽!张文峰,好巧啊,你怎么在这里。”
她的眼里时刻盈有笑意,好似云南昆明永不凋零的春天。对张文峰而言,若他是摩尔曼斯克港,她就是北大西洋暖流,有她的到来,他的世界成了不冻港。
张文峰的一双眼睛好像粘在了李云笙身上,他看着李云笙如何在马路上停放单车,如何从前筐中取出一捧鲜艳的花束,又是如何步步向他走来。
张文峰朝手上哈了口气,用带水雾的手掌心抹了抹发型,准备迎着李云笙站起身。
他眼含期待的看向李云笙,却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