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差阳错,李莲花竟然摸到了李相夷的少师剑,还真是...”雷无桀挠挠脑袋,不知用什么词形容才合适。
“这一天天是踩了什么狗屎运!我想摸都没摸到呢!”方多病以手环胸很是不屑和遗憾。
李莲花摩梭着手心,煞有介事:“你还别说,那少师剑还挺沉,摸得我手疼,我一时半会还真拿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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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堂木一拍
说书的老者捋捋花白的胡须,神秘一笑。
“要说这采莲庄以绝密养莲之术养出彩莲——流光玉婉而远近闻名,不少达官贵人都曾去一睹风采。其十年间采莲庄共办了三件喜事,却死了三个新娘。诡异的是,中间隔了好几年,但这三个新娘死的时候身上都穿着同一件嫁衣......传说,那件嫁衣来路不明、怨气冲冲,每个穿上它的人都会遭遇不幸......”
“这么多年都没找到任何线索,官府只好以意外结案。”
李莲花循循善诱:“听说这件嫁衣最近一次害命就在前几日。亡者是采莲庄少庄主郭祸的新婚妻子......方刑探,采莲庄你是不是得去一趟?”
方多病冷哼一声拒绝:“少来,你就是想撺掇本少爷帮你找人嘛,我才没那闲工夫呢。好不容易才有了这笛飞升的线索,我必须得找到他!”
找到笛飞升就有希望找到生死不知的李相夷。
李莲花从善如流的放下茶杯,悠悠地道:“嗯那好吧,待我找到了狮魂,顺便帮你问问笛飞升的下落。”
方多病瞪大了他那双圆眸:“你什么意思啊?”
“因为这个狮魂就是金鸳盟的人啊。”
方多病一拍桌子气呼呼的站起来:“你故意的是不是?!”
雷无桀眼看方多病脾气上来了,连忙站在中间:“唉哟方小宝一起去嘛......我记得你还给李莲花买了补身体的名贵药材,是不是?”
方多病总是口是心非,作为大少爷还是有些傲娇在的,有时候只是需要个下来的台阶。
“哎等等,方小宝你这身无分文的,你哪来的钱买这个?”李莲花摩梭着药包,有些意外。
“哼,你的啊”方多病神色瞬间从傲娇变为理所当然的笑:“从你莲花楼里找到的,你的抽屉、柜子、还有床头...噢对了,你米缸底下不还藏着一些嘛?”
李莲花表情越发阴沉,“方多病!你行...你可以。”
雷无桀惊讶的叫喊起来:“李莲花,我说你老哭穷,原来你还藏有私房钱......平时让你给我买个肉包子都不肯。”
李莲花头疼的扶额:“我是真穷,现在好了,接下来怎么赶路,一文都没有了......还有你雷小桀,你现在是在打工还债,还想吃肉包。”
雷无桀虽然觉得李莲花说得在理,却依然不服:“哼,反正我师父说,藏私房钱的男人都不是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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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莲庄
采莲庄前几日才死过人,按说还在办丧事,但看起来却完全不像,偌大的山庄有种诡异的安静。
开门的是一个自称姜管家的老婆婆,其眼珠浑浊,面上皮肤褶皱,声音嘶哑老态,左腿有瘸状,看起来像是耄耋之年。
进庄就是一个观赏亭,两面种满了莲花。
只是那莲花是雷无桀从未见过的品种,其叶更显碧绿,硕大的花朵是品红色,其花蕊细看之下还发现有些蓝色点缀其中。
周围的仆从,一行一令皆有规有矩,就没有闲散乱看的人。
方多病亮出刑牌,四人说明来意。
采莲庄郭庄主态度奇怪,只道是意外之举,看起来并不欢迎四人的到来。
李莲花倒是巧舌如簧,又开始忽悠人,将方多病当朝尚书之子的身份捅出来。
方多病只好顺水推舟,亮出佩剑:“可是三次意外,新嫁娘都穿着同一件嫁衣溺水而亡,其中必有蹊跷,这件事必须查!”
郭庄主只得将事情原委一一道来:
郭庄主发妻早亡,十年前娶妻续弦,新婚当夜,新娘子却溺水而亡。
七年前,再娶妻续弦,,又发生了同样的惨事。所以郭庄主之后都没打算娶妻。
万万没想到,多年后其子娶妻也发生了同样的惨事。
姜管家作为庄上老人,自是经历了这些:“他们都穿着采莲庄隆重的石榴裙,都溺死在池塘之中....那件嫁衣绝对有问题!”
郭庄主见手底下的人失态疯癫,忙将人遣了出去:“在下祖上是诏族人,这石榴裙嫁衣是祖上传下来的宝物。我们每一代子孙都要传承。”
全程一副事不关己且坐的极不耐烦的阿飞倒是开口了:“人是怎么死的,我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着狮魂在哪儿。”
他淡漠道:“右手有六根手指,身体被烧伤过,所以外貌丑陋。”
可郭庄主却一口否定庄上确无其人。
阿飞耐心耗尽,那双寒眸紧紧逼向郭庄主,气氛一时有些剑拔弩张。
其余三人都担心阿飞会动手,不妨门外突传来喧闹。
“你这孽障,竟然在此,竟然在此!”
而后,倒立着走进来一个衣衫松垮,头戴红花的中年男子。其行为疯癫、语气怪异。郭庄主介绍其是少时得疯病的二弟郭坤。
一个年轻男子跑进来劝阻。原是这庄上少庄主,刚死了新婚妻子的郭祸。
他对着父亲的严厉指责就是低声道歉,言语里皆是惊惧,好像很怕他的父亲。
李莲花四人对这一怪诞场景皆是默不作声。
这言辞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