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跪在地下的姿态,想起方才她拼命扇风的样子,脑中不由自主的又升起恶念。
“我说过什么?”
王福心下一紧:“明早,叫,叫奴洗干净。”
“你洗净了吗?”
“奴洗净了,但还没干。”她后几个字说的越发没底气。
“既如此,便是没净。”
王福抬头看向陈叙,见他眼中划过她看不懂的眸色。
“昨夜下了雨,奴没法晾……没有炭烤,奴扇了一夜的风……”
“你的意思是我苛责?”
王福将头俯在地上,“奴没有!奴不敢!”
“是不敢?”
她心乱如麻,耻于嘴笨,不知主子今早为何突然这么对自己。
想要急于解释什么,却又怕说出的东西让她更转轴不开。
瞧着地下人急的脸红的样子,陈叙忍不住将恶念散了个角,他压了压,“晾好,拿到我房中。”
她赶忙应是。
王福刚松口气,紧接着前头又来了话:“我何时叫你跪了?”
她紧攥着衣角,抬头,阳光洒在她白嫩的小脸上,“奴不该跪吗?”
“你听谁的?”
“听公子的。”
王福低头,缓缓从地上爬起,因昨夜跌的那一下,右脚脚腕崩裂,新旧伤叠加。
她吃痛,脚软了下,不由又跪了下去。
陈叙看着她颤巍的样子,目光落在她脚踝处。
王福被盯得不自然,把脚往后缩了缩,“奴会把干净的披风给公子的。”
“嗯。”
没了多余声,只剩沉稳落地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