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好像有些想要落泪,却不知为何,眼眶干涩胀痛,流不出泪来。
燕珝忙了多日不曾回来,她也知道他如今艰难,不曾扰他。但除了燕珝,偌大的皇宫之中,竟没有一个可帮她之人。
茯苓紧紧皱着眉头,不知该如何劝慰她,只好自责道:“是奴婢无用,没能拦住她们。”
“不怪你,”阿枝不想让她这么说,“她们人多,你拦不住的。”
茯苓想起什么,愤愤道:“宝珠那厮看管娘娘的私物,竟未加阻拦吗?”
分来的各个宫人都有自己的职责,此前阿枝见玉珠沉稳,宝珠机灵,便各自安排了事物。
宝珠正是管着箱子钥匙的。
阿枝还未回过神来,茯苓愈加气恼,前阵子自从娘娘知晓夫人去后,便总是这样怔怔出神,时常说话也没有反应。
见往日那般鲜活娇俏的娘娘如今愈发沉默寡言,她揣着手,去找了宝珠来。
将宝珠拉远了些,茯苓还未说几句,宝珠便不服气道:“尚仪要取,我又如何拦得住?娘娘自己都对尚仪恭恭敬敬的,我们做下人的还能如何?”
“至少可以将钥匙再藏一会儿,待娘娘从尚仪处回来,”茯苓厉声道:“娘娘的东西岂是谁都能动的。你也不是第一日做事了,怎的如此不牢靠?”
阿枝听见外面吵闹,侧耳瞧了瞧。
见茯苓斥责宝珠,正欲出声拦住她,便听宝珠扬了声音,不见半分尊敬的样子。
“茯苓姐姐,你莫要摆掌事宫女的架子,你家主子也只是侧妃,到时候晋王殿下的正室进门,娘娘也是要恭恭敬敬地给正室敬茶的。”
她话音未落,茯苓便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清脆的巴掌声传来,整个安福殿俱都静了一瞬。
茯苓生怕阿枝听见,压低了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主子的事,哪里是你可以议论的!”
挨了打,宝珠当众丢脸,一时更是大叫起来。
“你一个当奴才的难道还不知主子之间有无情谊?”
宝珠本就是话多的性格,相处几日也知道她平日爱说些闲话,却没想到如此嘴厉。
“宫中都传遍了,也只有你们不知罢。晋王殿下恢复爵位时,陛下亲口问了是否要将娘娘扶正——殿下直接便拒绝了,说侧妃便好——侧妃!陛下已经在为晋王物色端庄贤淑的正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