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直觉这两人要说的话很重要,不由得看向陶长老。 她犹豫了会,漫不经心地道:“都这么熟了,陶长老没必要这么客气,不然我都要觉得你换了芯子。” 陶长老嘿嘿地笑了几句:“苏神医,你别埋汰我了。” “有话不妨直说。”苏婉顿了顿,看向几位长老,“只要我能做到的,我肯定会全力以赴。” 几位长老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对视一眼才道:“苏神医,你身上是不是有蛊虫,我们想要看看你身上的蛊虫。” 这段时日。 只要苏婉过来,禁地里的蛊虫就会躁动不安。 要说第一次是巧合,那这么多次,肯定和巧合无关了。 “恕我不能答应。” “为什么,难不成苏姑娘是觉得我们不能被信任?”逊长老有话直说,比陶长老的性子还要暴躁。 苏婉摇头,解释道:“你们说的没错,我体内的确有蛊虫,但蛊虫我不能控制,它在我体内,我根本就感觉不到它在的地方。” 逊长老诧异无比。 三个长老异口同声的道:“苏神医,这怎么可能,你是在开玩笑吧?” “我不至于在这方面开玩笑。”苏婉沉默了会,又补充道:“你们是想要看看我体内的蛊虫和蛊王有 什么区别?” “是,我们也在培育蛊王,可它久久不出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可这些欠缺的东西我们又不清楚,所以想问问苏神医。” 逊长老心思复杂,神情黯淡了下去。 他们相信苏婉说的话,可这太离奇了。 毕竟蛊虫,尤其是蛊王这种存在基本上都是用人的心头血温养的,人和蛊虫会有一种神秘的联系,那种说不清道不明。 就像是圣女宫,每代圣女都会温养蛊虫。 想到此,逊长老突然问道:“苏神医,你这蛊虫不是你自己的?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我也说不清,可能是一直存在。”苏神医顿下手中的动作,又割破自己的手,将血滴在坛子里,“有人说过我的血对蛊虫最为吸引。” “你们若是不嫌弃,就用这个去喂你们培育的蛊王吧。” 廖长老亲自伸出手来接,激动地道:“苏神医,你能这样帮我们,我们感激不尽,若蛊王真的培育出来了,我们无以为报!” 面对这些人突然这么热情,苏婉还真是不好说。 她拧了拧眉头,咳嗽道:“有没有用还得俩说,你们没有必要这么……” “要的!” 廖长老肯定点头,他已经等不及了,苏婉也是头一次在 廖长老脸上看到着急的神色。 不然,即便被病痛折磨得再痛苦,廖长老都会拼命忍耐。 苏婉没说话,看着廖长老端着那个小坛子走到外边,然后摁了隐藏机关,她听到轰隆一声,藏在不远处的密室缓缓打开。 逊长老也想跟着去,被陶长老拉住。 “好了,我们在这里等会,有他一个人就够了,再说,这蛊王大祭司估算过时间,还得一年之后才能培育出来。” 陶长老没说的是,这还是最快的时间。 “嗡——” 就在此时,禁地突然响起轰隆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倾斜了。 逊长老和陶长老猛地站起身,追了出去。 两人定睛一看,就看见廖长老跌跌撞撞地从密室里面跑出来,手中还捧着一个坛子,那坛子逊长老和陶长老都认识。 平日里蛊王就住在那里面。 逊长老一下子就觉得不对劲,问道:“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我喂完蛊王,密室里面竟然就开始掉石块,我还以为是禁地出了问题,捧着东西就出来了。” “原来就是密室的坏了?” 苏婉看了眼旁边的墙壁,冷不丁地道:“是机关出了点问题,蛇虫多,这些机关要时常维修,坏了很正 常。” 话落,她盯着那个坛子,走了过去。 廖长老没有躲避,而是将坛子递过去,让苏婉能够看清楚里面的蛊虫。 “苏神医你看看,是不是和你手中的不太一样?” “其实我没见过我体内的蛊虫,只知道它很厉害。”厉害到能够起死回生。 这句话她没说,怕这些人被吓到:“它为什么不动?” 廖长老朝坛子扫过,奇怪道:“刚才我喂你的血的时候它动得可厉害了,这怎么瞬间就变得安静了,难不成是吃饱了,想要沉眠?” 苏婉捻了捻手指:“或许吧。” “不太对劲,这蛊王的气息都感觉不到了,就好像是死了?”廖长老猛地瞪大眼,心脏像是顿住了。 这蛊王不知道耗费了多少圣女宫的气血。 如今—— 若是出了差错,他们肯定解释不清楚,万死难辞其咎! “老廖,你做了什么!”孙长老也察觉到不对劲,凑了过来,呵斥出声,“你不会刚才不小心用重了力气掐死它了吧?” 陶长老嗤笑道:“怎么可能,这小家伙可机灵了,它外壳坚硬,怎么可能会轻而易举的被掐死,若是能,它就成不了蛊王,和平常的虫子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