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图兰讽刺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看我折腾你妻儿了?” 这个时候还想在单怜阳面前抹黑他,可真是个渣滓。 “柳盈,所以你承认我们之间只是个误会?” 单怜阳朝前走了两步道:“你之所以这么多年没有回宋国只是因为愧疚,不肯来见我?” 柳盈道:“我没脸见你。” “呵,真是不错。”单怜阳笑了笑,表情释然,似乎已经放下了,“忽图兰,你折磨了这么多天,也该泄恨了。” “还请你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了他们吧,我和他还有你之间的事情就到此为止,以后互不相欠,没有任何关系了。” 忽图兰根本不想就这么放过柳盈。 但单怜阳已经开口,他没有办法拒绝:“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肯定听你的话,只不过这人以后不能再踏入胡厥,更不能回你们宋国,否则我一定追杀他到天涯海角!” 单怜阳斜了眼他道:“你这是不是管得太多了,宋国是他的家,他想回就回。” 忽图兰气道:“单怜阳,你还想着他?” “你觉得我是拿得起放不下的人?”单怜阳莞尔道:“我还没那么懦弱,既然决定放下了,就没有必要再陷在过去出不来。” “胡厥由你来管,宋国就与你无关。” 忽图兰 听到这话,也算退了一步道:“那就按照你说的做。” 单怜阳看忽图兰退了一步暗自松了口气,只不过表面上并没有显示,在胡厥,忽图兰要是想让柳盈死是 很容易的事。 她并不想为了这点小事而去得罪他。 “柳岸,带着你爹走吧。” 柳岸当然想救自己的父亲,听到这话立即走过去搀扶起他的胳膊,可柳岸动弹不得,盯着单怜阳看了半晌。 表情似乎有犹豫,更有不解。 片刻,他推开柳岸的胳膊:“我不走,谢谢宗家主的好意。” 单怜阳轻笑一声:“柳盈,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只不过这不是什么好话,爱走不走,打晕他,带走。” 姜泽本来就不喜欢柳岸,打晕的时候下手很重。 只一下子,柳盈白眼一番就晕了过去。 除了柳岸没有别人心疼,姜泽提拉着人,没有半点温和的姿态,更是恨不得柳盈现在死了。 “宗家主。”柳岸叫了声,暗示道:“忽图兰给我爹下了毒。” 没有解药,就算现在带着人走,过段时间还不是要死,这些话柳岸没有直接说,但单怜阳是聪明人,只提点了一句便听明白了。 单怜阳睨了眼忽图兰:“解药呢?” 忽图兰伸出手从口袋里掏了掏:“给。” 单怜阳接过,没有检查,忽图兰想要柳盈死的话很简单,没必要在解药上动手。 可柳岸不这么认为,将解药拿了过去,当着忽图兰的面开始检查。 “呵,就算给的假的你也分辨不出来。”忽图兰被单怜阳信任的好心情瞬间没了,冷嘲道:“记住今天的话,以后别再出现在胡厥,下次可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柳岸攥紧拳头,敢怒不敢言。 他猛地背过身去道:“将军的话我们铭记于心,不过在此之前还请将军把我娘放了,好让我们一家团聚。” 忽图兰朝后面摆摆手。 顿时有人押着一个妇人往前走,单怜阳只是匆匆瞥了眼,眉眼一蹙。 这妇人面向温和,整个人的气质就是温温和和的,和胡厥女子很不一样,眉眼和薄唇让她觉得有点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忽图兰见单怜阳发怔,嗤笑道:“是不是没想到?” 单怜阳不解的扭头看向忽图兰:“什么?” “她的眉眼和唇就连气质都和你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忽图兰似乎是看穿了柳盈卑鄙的心,“第一次见到我也吓了一跳。” 单怜阳顿时反应过来怎么觉得眼熟了。 心里面顿时如同吃了个苍蝇般难受,噎得慌。 忽图兰还觉得不够,继续道: “你说柳盈究竟是喜欢你还是喜欢以前的你,可若是喜欢你当初又为什么要逃婚,可若是不喜欢,娶的妻子怎么还要和你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单怜阳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越听越觉得令人作呕。 “砰——” 就在这时,那妇人看到单怜阳了,跪着到了单怜阳的面前,重重的磕了个响头。 “谢谢宗家主的救命之恩!” “……”单怜阳盯着妇人,妇人也盯着她。 两个女人的眼神之中似乎有很不一样的东西,暗潮汹涌。 可单怜阳已经不在意了。 经过这次的事情后,她对柳盈彻底死了心。 “你不用谢我,我做这些事只不过是遵从本心。”单怜阳语气很淡,不甚在意。 妇人苦笑道:“百闻不如一见,你果然比我想象中的要漂亮许多,不管是长相、家世、气质、见识我都不如你。” 单怜阳面无表情的盯着妇人。 妇人叹了口气:“难怪他会对你念念不忘这么多年,就连梦呓都是叫你的名字。” 单怜阳无动于衷的道:“你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