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 辛夷拊掌赞叹:“其实长公主回王庭也是一个道理,王庭虽然多发雪灾,但是王庭的水好,地也好,君上最近这些日子,正和朝臣们商议着解决百姓种地水源的问题,王庭就是一个水源丰富的地方,君上早就想将王庭收回来了,偏偏这是长公主的封地,而长公主与君上和王后都不亲,如今还闹出这样的事情,偏偏又要回王庭去,回到王庭,长公主等于是脱离了君上和太后的控制,他们二位怎么肯放长公主回去呢?” 东赫阿依慕神色怔忪:“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是,王兄不放心我?可我是个女儿家啊,能做出什么大事来?” “长公主是女儿家不假,可长公主坐拥王庭,又一向和简郡王交好,君上担心的是,万一长公主暗中和简郡王来往,将王庭送给简郡王。” “我才不会呢!” 提起简郡王,东赫阿依慕就一脸厌恶:“我现在恨不得杀了那个狗贼!说不定杀了他,王兄还能多护佑我一些,将孩子还给我呢,只可恨,他跑回封地去了,我一时半会儿还杀不了他。” 辛夷笑着摇摇头:“长公主不用杀了简郡王,那太麻烦了,眼下就有个绝好的机会,能叫君上对长公主放下心,也能让太后对长公主放下成见。” “什么机会?” 辛夷淡淡开口:“献出王庭。” “你叫我献出王庭?这怎么行!” 东赫阿依慕一着急,就牵扯了伤口,疼得她眼泪都在眼圈里打转。 “王庭是父王给我的封地,没了王庭,我吃什么,喝什么?我的两个孩子将来要靠什么立足?不成不成,这个主意我不答应。” “长公主,献出王庭,换你和两个孩子的安危,这难道还算不得一件好事吗?” 辛夷继续耐心地劝解着东赫阿依慕:“君上并非小气的人,长公主主动献出王庭,君上一定会念长公主的好,还会另外再找一块封地赐给长公主,当然,另外再找的封地,总不如王庭一般叫长公主满意,但总比将来君上夺走王庭,长公主什么都没有的好,长公主,您说呢?” 东赫阿依慕并不迟钝,辛夷说的话,她只要稍微一想就明白了。 “看样子,我只能留在大都了。” 辛夷安慰东赫阿依慕:“留下来,没什么不好,能活着,比什么都强,一会儿,那些宫人回来了,我会给长公主扎上几针,这几针下去,长公主的疼痛会稍微减轻一些,长公主一定要记住我的话,以后再也不要提两个孩子的事情了,只有这件事情尽快过去,长公主才能尽快见到自己的孩子。” 刚刚说完,宫人们便纷纷涌进屋中,手上端着热水热酒等物。 辛夷当着他们的面,给东赫阿依慕换了药,又给东赫阿依慕扎了几针,服侍着东赫阿依慕吃了药,等东赫阿依慕沉沉睡去,她才回了明玉宫。 紫宸殿中,东赫昭听着宗英的禀告,淡淡地道:“这么说来,长公主果然听话了许多?” 宗英道:“那几个奴才说,长公主只是没再骂人,至于后头会不会再提起那两个孩子,就不得而知了,但不得不夸一句辛夷姑娘的针灸之术真是高明,几针扎下去,长公主就不喊疼了。” “辛夷那丫头没对长公主说什么?” “这倒没有,辛夷安慰长公主,说长公主病了,长公主并不信,还怒骂辛夷呢,估摸着,这回长公主是谁也不相信了。” 东赫昭淡淡地笑了几声:“谁也不相信最好了,她若是聪明一些,留在大都,孤还会饶了她,可她若是嚷着要回王庭去,宗英,你知道怎么做。” 宗英打了个寒战。 他从这位年轻帝王还是太子的时候就跟在身边伺候着了,时间越长,他越是琢磨不透这位年轻帝王的心思。 明明脸上带着笑容,说出来的话却叫人不寒而栗。 不过,长公主这回闹得也太不像话了,怎么能怀上简郡王的孩子呢? 宗英摇摇头,端贵人身边的丫头虽然是个心思活泛的,但好在没有做出格的事,否则连累了端贵人可就不得了了。 眼下瞧着宫里头的情形,端贵人的风头俨然已经盖过了所有人。 虽说她是永丰来的郡主,身份地位家世上不如王后等人,但端贵人能做得一手好针线,先前做的婕妤靴就很受欢迎,前些日子又坐了马鞍,这可不得了。 从前没听说过谁骑马要弄个马鞍的,讲究点的,会在马背上铺一块布,金鸣人一般都是跳上马背骑着就走。 每个金鸣人自小还没学会走就先学会骑马,这一点,永丰人永远都比不了。 没有马鞍,他们骑马就总会从马背上摔下去,后来,是端贵人的父亲,先武安侯发明了一种类似马鞍的东西,永丰人才能驾驭马这种牲畜。 如今端贵人改良了马鞍,使得马鞍更舒服,更牢靠。 君上特地叫几个永丰奴隶试过了,他们都说比原先永丰的那种样式的马鞍好,金鸣的大臣们也十分喜欢。 君上立刻就把端贵人做的马鞍交给了工部,让工部去大批量地做,先给士兵们用上。 有了婕妤靴和贵人鞍,端贵人立时扬名朝堂内外,朝臣百姓们无不称赞端贵人,甚至还有大臣提议,将端贵人立为大夫人,位同副后。 王后的父亲尹德大人对此也没有表示异议。 但君上还是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