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他来了,是否需要奴婢找人对付他?”提起司锦年,荣华语气流露出不屑。
“不不不……我就是想试探试探你,看看你平日对本公主的事上不上心!”越西瑶灵机一动。
“公主恕罪!公主恕罪!奴婢怎敢忘记!”荣华连忙跪下,神色惶恐。
“起来吧,本公主没有怪罪你,如实回答就好。”越西瑶叹了一口气,她既不想折腾别人,也担心被察觉出性格骤变。
荣华战战兢兢地爬起来说:“公主近来没有怎么去捉弄他,只偶尔旁观四皇子等人折辱他。”
那就好那就好!越西瑶稍微安心了,看来暂时没拉多少仇恨。
荣华想了想,又补充说:“只那质子刚到北楚国的那几个月,公主作弄过他后便没了兴趣。”
“做了什么?”越西瑶一惊。
“譬如弄脏他的衣服,抢走他的银饰,把他推进湖里。还有……命他在雪地里跪了一个时辰。”荣华想了想,断断续续地补充。
“……”
越西瑶傻了。虽说听起来只是些熊孩子示威的小把戏,但这宫里人人持强凌弱,底下的宫女太监惯会看人下菜。反派童年不幸,未必不是因为她的暗中授意。
“公主?公主?你怎么了?”荣华注意到眼前人脸色逐渐苍白,眉头紧皱,连忙上前询问。
“没事,就是有点头晕。”越西瑶甩甩头,开始思考该怎么弥补原主闯的祸。
“荣华,差人来为我梳洗。”越西瑶决定走一步看一步。
宫女太监鱼贯而入,小心翼翼地为宫里最得宠的小公主梳洗打扮。
水红色织锦百迭裙,袖口上绣着白色牡丹,银丝线勾勒出几朵祥云,一头光滑如绸缎般的青丝被盘成惊鹄髻,上面斜插着两支金镶珠宝凤头簪。
侍女熟练地用红色颜料为她勾上上扬的眼线,平添几分张扬肆意。原本乖巧的面容多了些许攻击性,与原书里的形象分毫不差。
贵气逼人的少女站在铜镜前,细细打量着自己。
没想到原身的生活如此奢华,越西瑶摸着比她命都贵的织锦流下了羡慕的口水。
草草吃了两口早膳后,越西瑶装作不经意地问:“平日里都是谁带头去欺负那南昭国质子?”
“回殿下,是四皇子。”原身的另一个贴身婢女富贵回答。
是的没错,荣华富贵,长宁公主的贴身婢女就是如此接地气。
在看书的时候越西瑶就吐槽过作者起名是真的敷衍啊,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四皇子越西荥,与原身同是皇后所出,同时是原身的龙凤胎哥哥,只比原身大了半个时辰。在性格上远比原身残忍恶劣,当然……最后也被反派“特别”照顾了。
越西瑶轻叹一口气,俗话说恨屋及乌,这便宜哥哥没少给她刷仇恨值。
“阿瑶!今儿这么早起来啦?”清澈稚嫩的少年音从门口传来。
不比越西瑶高多少的少年笑着走进来,他身着绛紫织金锦袍,乌黑的头发用一根同色的锦带系起,笑嘻嘻的望着越西瑶。
“你们退下吧。”少年挥了挥手,遣散了室内众多宫女太监们。
越西瑶微怔,望着少年和自己有七分相似的脸庞,不由自主地喊出:“皇兄。”
说曹操曹操就到,这般相似的面孔,也只能是原身玩世不恭的龙凤胎哥哥了。
不如先从这个便宜哥哥入手,说服他少去招惹司锦年,别再给她刷仇恨值了。并且,虽然他性子恶劣,但平日里对一母同胞的妹妹却相当纵容。
“阿瑶在想什么?”越西荥大大咧咧地坐下,沏了杯茶抿了一口。
“皇兄,你……”越西瑶转念一想,觉得自己若是开门见山劝说他招惹司锦年,那想必会激起他的叛逆心。
“怎么了?”望见妹妹支支吾吾的样子,越西荥挑眉。
“皇兄,我昨夜做了个梦,梦见我们北楚国覆灭了,然后……我和你,皇兄皇姐们,还有父皇都……”
“都怎么了?”越西荥着急地问。
“都死了。”
“什么?这种话不可乱说!被父皇听见了怕是会重重罚你!”越西荥大惊,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
“好好,我知道了,但是皇兄,我害怕......”越西瑶作出一副紧张的样子。
越西荥连忙上前安慰她:“没事的阿瑶,我们北楚国力强盛,不必为莫须有的梦担惊受怕。”
“你听我说完,皇兄,我还梦见了观音娘娘,她说都是因为我们皇室子弟平日德行有亏,影响了北楚的国运……”越西瑶小心翼翼地观察越西荥的每一秒的表情变化。
越西荥从不信神佛,但望着妹妹神色不安,肩头微颤的模样,不禁产生动摇。
越西瑶觉得现在进入正题刚刚好。
“不如我们……”
“四殿下!四殿下!不好了!”一个太监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
“你最好真的有事。”越西荥不喜对话被打断,狠厉地瞪了他一眼。
“有事有事!那南昭国的贱人打伤了您的阿绒!”太监连忙跪下说。
“什么?岂有此理!把他带过来,本皇子要亲自教训他!”听闻爱犬被伤,越西荥立即火冒三丈,把刚刚的话题抛之脑后,抬腿就走。
“等等等等!皇兄等等我!”越西瑶一听,暗道不好,连忙跟上去!
殿外,身形单薄的少年被侍卫扣住双手跪在地上。他微低着头,刘海遮住了半张脸,看不清神色。
越西瑶跟着他们快步走出来,望着地上那抹藏蓝色的身影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