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皆是无足轻重的npc。
“别灰心,宿主,系统探测到反派的好感提高了一分。”系统的电子音低低地响起。
“才一分?”越西瑶欲哭无泪,感觉被耍了,“谢谢你,真的有被安慰到。”
算了,先去挑点好东西给小反派吧,没准能再刷一分。越西瑶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开始思索应当给他添点什么。
“富贵,从我的库房中,取一半煤炭、药材,三百两白银给……”越西瑶猛然想起来众人都穿着较为厚实的衣裳,应当是秋冬交接之季,而司锦年仍然穿着单薄破烂的刺绣交领衣裙,手上生了不少冻疮。
“……等等!还有两三匹布,还有貂皮,用这些做几件衣裳给南昭质子送去。”
“是,奴婢记住了。”富贵一一记下她所说。
“还有!送去的时候别太张扬,都从我的库房里取,千万别让父皇他们知道!”越西瑶紧张兮兮地说。她一点都不希望被别人发觉,一个个解释起来属实麻烦。
“是。”富贵没忍住,还是问道,“只是,殿下平时里不是最不喜那质子吗?今日怎么帮他解围,还赏赐他这么多物品。”
越西瑶就知道会有人会发出疑问,她把心里准备好的说辞重复一遍:“本公主昨日做了个梦,梦见观音娘娘劝我向善。因此,从今日开始,本宫要日行一善。”
越西瑶一脸正气,眼神坚定地像要入党。
富贵一愣,眼前正气凛然的五公主她从未见过。
越西瑶不在意她的反应,伸了个懒腰,决定补个回笼觉。
另一头,司锦年回到残梅宫,轻轻推开破旧到不知道被踹了多少脚的大门。随后进入破旧的房间。房间里一个青年男子闭眼蜷缩在床榻上,眉头紧皱,脸色发青。
“刚得到了一瓶金疮药,我给你上药。”司锦年凑近,坐在床边,轻轻揭开男子的上衣,露出背部渗血的伤痕。
“公子!你回来了!这金疮药是谁给的?你没受伤吧?”乘风闻声睁开眼强撑着爬起来,紧张地扫视司锦年。
“你的脸?你的脸怎么了?谁干的?”望见司锦年脸上未消去的巴掌印,他大惊。
“趴着吧,我没事。”司锦年没多做解释,只道是猫狗抓的。
“公子!这一看就是巴掌印!你……”男子正要追问。
“我说了无事,不准再问。”司锦年的语气瞬间冷了下来。
“是……”男子郁闷地趴下,司锦年将金疮药撒在他的伤口上。
药粉遇上裂开的伤口瞬间产生了痛感,男子咬着牙,一声不吭。
“公子,您给自己的脸上药了吗?”片刻,男子转头望向他。
司锦年默了默,沾了一点粉末抹在左脸上。
“公子还是这般不在意自己的身体。”男子神色凝重地看着他。
“乘风,日后不可再鲁莽行事了。”司锦年垂眸看着他伤痕累累的背部。
几日前,乘风跟着司锦年去御花园寻一种叫十里香的植物。四皇子等人恰好路过,不满地说这御花园里的一花一草皆不是卑贱的质子可以随意采摘的。乘风愤怒地反驳他们,四皇子极为不快,命人抽了他三十鞭。
想到这里,乘风自知理亏,低低地应了一声。
苗疆来的随从们,在路途中保护司锦年已经死伤过半,剩下地死在吃人的皇宫中,如今他身边只剩下乘风一人。临行前,苗疆王郑重地嘱咐他,大皇子必不能死在北楚皇宫。
“司公子,你有福了!五公主的赏赐到了!”
尖细的声音从外头传来。
宫门口突然涌进来一群宫女太监,捧着一堆东西,挤满了不大的院子。领头的太监一改平日里满脸不屑,眼神里透着几分谄谀。
“司公子快看看,收下这些我们便回去复命了。”
“放这里,你回去吧。”太监尖细的声音让司锦年皱了皱眉。
“好嘞!”领头太监狭长的眼睛一转,吩咐众人放下物品,便回去复命了。
“这是?”乘风惊得下巴都掉了,“这么大阵仗,我还以为要来拆咱们宫殿。”
“药材、煤炭、银子、衣服……”司锦年低头扫视地上的物品,轻笑了一声,“有意思。”
“公子,五公主不是向来……她之前还欺辱过您,怎会……”乘风不解地问道。
“她好像说……要补偿我?”司锦年想到了什么,挑了挑眉。
他只觉那五公主不安好心,刻意的讨好也许是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毕竟天下没有白得的馈赠。
“?”
乘风猛地一愣。
他对五公主的印象极为恶劣,此人心胸狭隘,嚣张跋扈,先前还多次找公子麻烦。
“公子有何见解?”他问道。
见司锦年不语,乘风不再追问。公子虽说尚且年幼,但心智较同龄人成熟。
总之,他这样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跟随公子的这些年,乘风产生了奇怪的乐观。
“竟是给残梅宫送去。”门外的一处阴影里,卫嘉望着那扇破旧的宫门,心下诧异,快步前往东宫。
方才,太子撞见一行人捧着不少东西往这边走去,行迹鬼鬼祟祟。
太子认出领头太监属天照宫,派人询问,只道五公主不愿透露。那行人行迹鬼鬼祟祟,太子起疑,派贴身侍卫卫嘉悄悄跟上去一探究竟。
“禀报殿下!那行人将物品送去了残梅宫。”卫嘉行了个礼,恭敬地说。
东宫内,主座上头戴玉冠,清隽矜贵的少年闻言停下手中的狼毫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