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眼睛笑。
我只感觉我现在脸很红，很热，热得冒气。
举起相机，重重地呼一口气，干正事。
26.
远远地就认出了朴智旻，舞台服装很华丽，闪着金属光泽，舞台妆修饰下的朴智旻，比平时更有种性感的气质。其实就算不拉近，我所在的位置，也已经看得很清晰了。此刻，是我与作为爱豆存在的朴智旻距离最近的一次。
把镜头拉近，按下第一下快门。怼到他脸上的时候，我不由得感叹出了声音。
那是我没有见过的朴智旻，在那一瞬间我明白了朴智旻吸粉无数的原因。这个男人在舞台上太完美了，精致，华丽，性感，天生爱豆，舞台王者。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为什么，我会这么紧张和兴奋呢。
我突然意识到我的表情管理失败，心虚地看了眼小国。他一脸抓到了，你完了的表情，潜台词就是，回去再算账。
不能有感情，不能有感情，但是真的太难了。
因为台上的人朝我走来的时候，我真的有一种他只为我走来的错觉。
盯着相机屏幕左看右看，我怎么觉得，朴智旻在看镜头！
试探性地抬头。
好近。
我和朴智旻好近。
他在看镜头吗。
还是镜头后的，我？
我左右看看，瞥到了金俞娜欣喜的神情，盯着朴智旻看，要把他看穿了。端着镜头的手好酸，他们真的，看起来好般配。虽然只是商业关系，看得出来，金俞娜是真的喜欢朴智旻。所以，朴智旻原来是在看她吗。
眼神情不自禁地黯淡下来，撤回来的时候，又撞上了身边男子的眼色。
这个叫金硕珍的，真的好帅。要怎么形容呢，朴智旻是性感的气质，三哥是五官都精致得恰到好处，小国的气质清澈透明。金硕珍，好像完全不属于这个阶层，是自带有疏离感的贵公子，却又让人情不自禁地想靠近。是混血吗，天国与人间。
看着他嘴角微妙地往上，又不露声色地移开视线。
27.
朴智旻在看谁，跟我又有什么关系，但为什么，我会这么在意呢。不想在意，却还是得时不时监视屏幕，对饭的每一个比心，每一个丝绸般柔软的wave。我不想说谎，但是我更不想承认，我希望他看着的是我，只看我。
到了朴智旻的solo part，这回拍摄就简单多了，镜头跟着人跑就行，不用调整角度怕被队友挡之类的。
是一首抒情歌，现代舞的基础让朴智旻的舞蹈每一个动作都衔接地那么流畅，一不小心就看入了迷。
他又一次朝我走来。
他到底在看谁呢。
无论是谁，都会有这种好奇吧，仙子一样的朴智旻，他在看谁呢。
他走近一步，我就更兴奋一分，慌张一分。真想永远藏在镜头后面，不管朴智旻是不是在看我，我此刻强有力的心脏，都为他跳动。这距离就到此为止吧，就像三年前那样，永远带上面具，只在梦里，做我橱窗里的人偶吧。
可是他沿着舞台坐下了。
白小梦。
但他拿开了手麦。
“白小梦。”带着营业的甜蜜微笑。
一定有饭在猜他在说什么吧。可这么熟悉的唇语，我怎么可能识别不出。
朴智旻，你疯了吗。
“我爱你。”这句真真切切地在我耳边回响，是对着话筒说的。
如潮水在我耳边翻涌的，还有全场粉丝的欢呼声。
我再一次按下快门，暂停了拍摄。
终于我才察觉。朴智旻，就坐在我正对面的台子上。
朴智旻一定是疯了。
对视的瞬间，目光闪烁。这么近，我却觉得我们之间隔着一道银河。银河璀璨，却写着不可逾越。朴智旻，不可逾越，你懂吗。
28.
可转眼台上的人就转换了姿态，起身到处持续散发魅力。留我愣在原地，且不说不明状况的前排粉丝是如何猜测的。我身边的这些人，金俞娜，金硕珍，还有小国……我向右看，那双闪着光的圆圆的眼睛，似乎早就在等着我的回应。
“姐姐不拍了。”
我咬着牙，金俞娜怎么闹都行，我不用在乎她的感受，可我却不知道如何面对小国，那么喜欢我的小国，想着守护姐姐的小国。
我看出他有无数个关于我和朴智旻的问题要问，但他没有问。他不问，就让我更心如刀绞了。这么单纯热情的孩子，为什么因为我而受伤呢。
“姐姐是我的。”他拿着了我放在腿上的相机，像是没收的意味，“暂时归小国保管了，还有……”
田柾国把头凑近，微妙地挑了挑眉：“姐姐这次别想着推开我了。”
唇瓣被少年轻轻咬了一口，那是一记有报复意味的攻击。
少年突然松开，抬头看着我：“姐姐答应我这是最后一次，不然我真的会吃醋的。如果再有盯着别的男人出神，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了，姐姐，我也是男人啊。”
……
我该怎么回呢，实际上，我不敢肯定这是最后一次。我害怕即便不去主动触碰，命运会主动找上门；我害怕即便不是朴智旻，……
“为什么姐姐这么坏呢，”田柾国微微皱起眉头，“我只喜欢姐姐，姐姐也只喜欢我，不好吗。”
少年又附上他柔软的嘴唇，将要窒息。
落幕了。
不是所有花都会有结果，但所有的花，都要经历凋落。
梦醒以后，还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