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睡了?”桑启程看着桑宁紧闭的房门。
“看样子很累,你小声点,”宁远心疼孩子工作太累,想让她好好的睡一觉。
昨晚做了好几场手术,桑宁困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喝了杯热牛奶就去补觉了。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的下着,像催眠曲一样。但桑宁睡的并不安稳,总感觉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她想清醒过来,可身子像被鬼压床一样,怎么用力也动不了。
呵。
谁在笑?
一个身穿黑色长马褂男人看着床上人,给人的压迫感十足,冰凉的手附在桑宁的脖子上,红色的瞳孔散发着微微的红光,额间的红色狐尾印记也散发着暗红色的邪气。
脖子上手的冰冰凉凉的,桑宁有些害怕,她努力的睁开眼睛,恍惚间她看见了一个模糊的影子,她想开口说话却怎么也张不开嘴。
窗外的雨渐渐的停了,雨后天晴,脖子上的禁制也消失了,她身上的压重感也没有了,连忙从床上坐了起来,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没有人来过,仿佛刚刚的一切像梦一样,但是脖子上的触感真的很真实。
咻咻咻。
神山被浓雾缠绕,一只白色的小九尾狐,像是与白雾融为一体,额间红色的狐尾印记散发火红色的微光,像火焰一样。它从这棵树跳到那颗树,然后跳跃向空中消失不见。
民国。
涂山景泽看着自己的手心,手心里似乎还存有那个奶娃娃的余温,还有她的心跳的动律,方才只要他稍微的用电力,她的体温便会急速下降,心跳也会骤然停止。
他有些疑惑,疑惑自己为何始终对她下不去手。
这个世界的时间和异界的时间又差,他从苏醒到现在也不过才半个月,而异界已经过了二十多年,他和桑宁加上刚刚也不过才见了八次,桑宁不记得他,他也不在乎。
他每次都是怀着杀了她的目的去的,她的命本就是因他才能活着,死在他手上也算是因果,可每次见面都与他的目的背道而驰。
他苏醒那天,是个好日子,阴雨连绵,是去杀了那个奶娃娃最佳时机,他感应着骨戒找到了小桑宁。
见到人后,他很是满意,这奶娃娃长胖了不少,白白嫩嫩的看着就好吃。邪魅的笑着朝小桑宁走去。婴儿车里小桑宁呆呆愣愣的盯着他看。
他的手附在小桑宁滑嫩细小的脖子上,额间红色的狐尾印记兴奋的散发着邪气,脖子上的手刚准备用力时,一双小小的双手紧紧的捏住他的大拇指和小指。
涂山景泽的心颤了颤,这种感觉很微妙,他松开了小桑宁脖子上的手,可那双小手依然紧抓着他,可爱的大眼睛一个劲的盯着他瞧。
他摆了摆手示意那双小手松开,可一岁多的小桑宁根本看不懂,还以为是在和她玩,被逗得哈哈大笑。
“奶娃娃,叫你松手,听见没,”他没想到这奶娃娃人小小的力气还挺大。
“爸爸,”叫了一声便笑了起来。
涂山景泽的脸顿时就是黑了下来,他不喜欢这个称呼,总觉得不对劲。看来今天不适合动手,摆脱了那双小手就消失了。
小桑宁看陪自己玩的人不见了,吓得大哭了起来。阳台上收衣服的宁远连忙赶来抱着哄着,哭声中混合着爸爸字眼,把宁远高兴坏了,她的小桑宁会说话了,会叫爸爸了。
一天后,涂山景泽怀着同样的目的再次来到异界。
当他看着趴在地上玩玩具玩得不亦乐乎的小桑宁,眯着危险的眼睛,肆意观察着自己的猎物。
猎物似乎察觉到他,水汪汪的大眼朝他看来,仿佛不认识他一般盯着他看。
涂山景泽没有这么多耐心,活动着手腕准备动手,防止像上次一样他准备远程动手。
咯咯咯。
小猎物突然笑了起来,涂山景泽忍不住想:这奶娃娃怎么这么爱笑。
小猎物笨拙的从地上爬起来,东倒西歪的朝他走了过来,有好几次眼看就要摔了,还好又稳住了。他的心也一直揪着,好几次差点忍不住想要过去扶住她,直到小家伙抱住他的小腿他的心才落下。
既然她自己过来找死,他就成全她。
涂山景泽单膝下跪在小桑宁面前,手慢慢的附在她的脖子上。
本就才学会走路的小桑宁眼下已经站不稳了,一下子扑进涂山景泽的怀里。她小小的,还有一股奶香味,让涂山景泽一怔。
许久后,他感觉脖子上有些湿意,抬手一摸,是口水,他觉得他脏了,他要沐浴!
将小桑宁从怀里拉出来放坐在地上,随后消失了。
又一次见证大活人消失的小桑宁又哭了。
又被惹毛的涂山景泽决定下次一定不会再让那个奶娃娃靠近他半分。
当再次来到异界的时候,小桑宁已经三岁了,是个会跑会唱的小女孩了。
这次小桑宁不在家,涂山景泽感应着骨戒来到一个地方,刚到他就后悔了,这里的有许多小孩子,哭的哭,闹的闹,吵的他有些头疼。
找到小桑宁后,他发现前两次在他面前笑得傻里傻气的奶娃娃在哭鼻子,看着她流不完的眼泪他在想她不会哭死吧,这样也好,懒得他动手。
“嗝,”
“……”
“嗝,”
涂山景泽第一次见到有人能哭到打嗝,看着她红红的眼睛,可怜的不行,不过他记得她的目的,可还没动手,就见小哭包拉着他的袖子哭的更加委屈。
“老师,奇奇扯我辫子,”小哭包指着另一边欺负其他女同学的小男孩,委屈的告状。
“这是妈妈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