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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逐客令(1 / 2)

话音刚落,蒋湛在外求见萧翦,他知道萧翦今日在朝堂上奏议朝廷选贤用能,天还没黑,就去太尉府府找萧翦,谁知太尉府下人揶揄他刚留为京官,还不清楚太尉府的太尉经常跑郡主府,那才是他的府邸,他除了睡觉,基本上都在郡主府,时常还不回太尉府睡觉。

蒋湛一愣,这京城中果然民风开放,还没成婚,就可以不避讳世俗眼光,果然是自己支持的夫妇,敢想敢为,好生佩服。

于是他又赶往郡主府,希望能赶上他们饭后茶歇时间。

高元之见蒋湛气喘吁吁,连忙请他入座:“蒋廷尉来得正好,我与萧太尉正聊监察御史之事,正在讨论到监察官员的制服呢!

“依下官之见,作为监察官员的官服,应绣是一种特殊的动物—獬豸,不管官多大,监察官员一律绣这个。獬豸乃神兽,体形大者如牛,小者如羊,类似麒麟,全身长着浓密黝黑的毛,双目明亮有神,额上通常长一角。獬豸拥有很高的智慧,懂人言知人性。它怒目圆睁,能辨是非曲直,能识善恶忠奸,发现奸邪的官员,就用角把他触倒,然后吃下肚子。它能辨曲直,又有神羊之称,它是勇猛、公正的象征,是司法正大光明、清平公正、光明天下的象征。绣獬豸就是让官员能拥有和獬豸一样的品质,明辨是非,善于发现百官的缺点。”

高元之笑看着蒋湛,此人心思纯敏,确实是个好官,于是道:“蒋廷尉为人正直,廷尉府有你这样的主官,是百姓之福。”

得到高元之的赞扬,蒋湛更是起劲,他意犹未尽便展开侃侃而谈:“而且应当设牵制,台谏和宰相是不能互相推荐的,也就是宰相不能推荐台谏的人选,同样的台谏也不能提议宰相的人选。这样互相之间必须没有利益纠葛,也可以让台谏更好的监督。”

萧翦点点头说:“蒋廷尉所言正是,台谏还要引入一项制度,那就是停职待参,也就是官员一旦被人弹劾,就要停职回家待着。不管你是什么官,宰相也要遵从,被人弹劾了也要回家等待调查,这样可以保证官员在百姓中的形象,如果没事就还人清白,如果有事那就移送廷尉府,这样给人的感觉就是不容官员有污点。”高元之赞许地看着萧翦,这点倒和她那边不一样,现代是有证据了才停职,这样其实不好,倒不如和这里一样一旦被人举报就停职,然后等待调查。

萧翦一看高元之更赞成自己的观点,小尾巴就翘上天来,于是继续说道:“为了防止诬告,监察官员有风闻言事的权力,但若事后调查如果没这回事,御史谏官们是不受处罚的,这点极为不好。虽然可以鼓励检举举报,但也无形之中成为了彼此倾轧的一种工具。

于是高元之想了想又提出一条来:“必须实名检举,台谏才会受理,且一旦查明是诬告,将会受到处分。以防好好的初心,被有心之人弄得乌烟瘴气。”

三人饮茶论政,时间过去的很快,眼看着天上的明月越挂越高,这蒋湛不仅没有走的意思,还自顾自地让下人续了热茶,说到合意之处,还掏出笔来写写画画,瞧这架势,莫非他想高谈阔论到天亮不成。萧翦又命人给他添了茶,没想到蒋湛竟看不懂这逐客的意思,再看看高元之,也还在和他认真讨论。

萧翦瞥了一眼蓝嬷嬷,蓝嬷嬷立马心领神会,随手递过一件高元之的披风给萧翦,他满意地点点头。这蓝嬷嬷果然是个人精,他起身走到高元之身边,为她披上披风道:“夜凉如水,仔细着了风寒。”系披风带时,又故意绕到高元之身后,有意无意地拿自己的脸蹭高元之的脸颊。

蒋湛看了大窘,传言萧太尉示爱从不避讳外人,自己上次述职之时见识过他当着文武百官要冠夫姓给郡主的豪言壮语,以为那就是萧翦的底线了,想不到他一个外人还坐在这里,这两夫妇就开始毛手毛脚、卿卿我我了,二人平时就这么高调示爱的吗?再看看身边的丫鬟、嬷嬷,无一人窃笑,一本正经像没看到的样子。可见二人平时亲昵从不避忌府中之人,众人才这么习以为常。

于是蒋湛起身告辞,高元之派人送他出府后嗔怪萧翦道:“还有月余成婚,你稍微收敛一点。”

“明明是他不好,哪有夜深还留置他人府中的。既然没有眼力劲,就得让他眼热一下。”萧翦得意道。

“你也是留置我府上的客人,还不速速离去。”高元之假装下逐客令道。

萧翦大笑,横抱起高元之猛亲一口道:“本太尉可不是一般客人,既能做这花厅的客人,还可以做内室的主人呢!”说罢大步流星,抱着怀里的人儿就往卧房走去。看着的下人,都露出了吃狗粮的替人幸福的笑容。主人和善,夫妻恩爱,下人们干活便不受苛责,心悦诚服地做着自己分内之事。

萧翦卷尽雄风,二人恣意奔腾之后,他抱着她,看着她的洁白臂膀道:“元之,你似乎一点没变。”

高元之心想莫非萧翦也发现了她并不衰老的秘密?于是心虚地将头埋在他胸口道:“你才认识我三年,又经常见着,何况我们女人还要用护肤的香粉,不觉得我有变化很正常吧!”

萧翦若有所思道:“你用的什么香粉?皮肤如此光滑有弹性,又有光泽,摸上去竟一点变化也没有,与我初次触感一致。”

高元之笑道:“你这常握兵器之手,粗粝有茧,还能察觉出我的皮肤变化来?”

萧翦贴近她的脸边吻边坏笑道:“我又何止手有触觉?不过也不是全然没有变化。”

高元之立刻明白出他坏笑的点后,嗔怪一声“讨厌”,萧翦又受不了了,身体立马重整待命,翻身一跃俯下身来道:“奇了怪了,本将痛能忍得,伤能挨得,苦能吃得,就是受不得元之你的闷哼。”说罢热烈而密集的强吻如雨点般落道高元之的脸上、脖子上、身上每一寸肌肤上,高元之后悔也来不及了,今晚又要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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