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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皮匠们(1 / 2)

高元之推测了两种可能性:一种是马书记还活着,那么人就一定藏在许嬷嬷和假太后的眼皮子底下。假太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是怕见得人多露出更多的马脚;另一种可能是马书记已经见了马克思,尸首的处理,无非就是掩埋、溶解、肢解,后两种不太可能,溶解对方似乎没有这么高的技术,肢解的动静太大,掩埋也照样避不开暗卫的耳目。如此推测下来,马书记活着的可能性很大。

既然活着,就在对方的监视之下。

栖梧宫南北三进院,院墙外东、西、北三面均有夹道,西夹道外有房数间。院落南端为琉璃万康门,门前一个封闭的小广场,广场东侧是右门。正殿坐北朝南,面阔五间,进深三间,黄琉璃瓦歇山顶。东西配殿面阔各三间,黄琉璃瓦硬山顶,前出廊。东配殿明间安隔扇门,西配殿明间安隔扇、风门。

太后宫中还有三间正房宽敞明亮,左右还各有一个耳房。东侧的就是用来礼佛的佛堂,西侧的就是太后的卧房。真太后既在监视之下,又要真太后发不出声音来,那只有在卧房里,卧房等闲人不可随意进出,但假太后和许嬷嬷可以一直待在里面。

要真太后发不出声音来,一种可能是藏匿于隔音的地方,另一种可能是服用了昏睡的药物。令人昏睡的药物,左不过就是曼陀罗花粉,里面有莨菪碱、东莨菪碱及少量阿托品,它们的分工明确,一个在麻痹人神经的同时,另一个可以抑制人体出汗,在令人昏睡这一方面堪称霸主。

高元之命府中太医拿来甘草备着,甘草可解百毒,如果真太后真被蒙汗药迷晕,只要在她的嘴里放上一片甘草,用不了多久就能够让其意识恢复。

一切准备就绪,只差一个能够进出宫闱无阻、又行为乖张、可在宫禁中纵军犬之人。

徽娖。

徽娖是公主,进出宫禁自由,脾气不好,在宫禁中纵犬行凶也无人敢拦。问题是如何说服徽娖。她们虽然交好,可未必肯替她搜寻太后宫闱,而且她一旦推测错误,就会打草惊蛇。对方如果转移了真太后,她就更难寻到人,又或者激怒对方,对方起了杀心,真太后反而危险。

机会只有一次。

高元之已经连熬了几个夜了,她闭上双眼,在脑海里再次过了一遍来龙去脉,自己的推理,到底有没有漏洞?有没有方向错误?这是她常年的工作习惯,在不确定的事情上,快速识别信息以及判别信息的真伪是她的本事,逻辑一定要严丝合缝。突然她觉得自己胸闷、恶心,她以为是这几日奔波劳累,没有休息好的缘故,蓝嬷嬷忙招来府医为高元之把脉。

这一把,居然把出喜脉。

“郡主,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啊!您日夜为营救萧太尉操心,当心劳损过度,损伤胎心啊!”蓝嬷嬷真心心疼高元之,又把她的浓茶倒掉。这地方没有咖啡,高元之夜夜只有这样喝浓茶才能保证自己精神集中。

“孩子只要来了,哪有是不是时候一说。任何时候孩子来,都是萧翦给我的最好的礼物,我珍之重之。明日帮我备份礼物,我要去见徽娖一面。”高元之摸了摸小腹,与徽娖的见面,只能坦诚相待,求她帮助,否则一旦这位天家大小姐发现她在骗她,可能会弄巧成拙。

今晚的夜晚庭院柳啼鸦,细雨茸茸湿楝花,南风树树熟枇杷,忆共锦衾无半缝。高元之想起萧翦,不知他在狱中如何。她去过几次内廷狱,但被严禁探望,递纸条也递不进去。这蒋湛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真让人讨厌。蒋湛见她几次来没见到人,面容又憔悴,于是让她不要担心萧翦,他自会照应,保证绝不用刑、毫发无损。

你最好是,要是敢伤了她的人,她定要撺这个局的人付出代价。

第二天,高元之递了帖子,徽娖倒没有为难她,门房连忙引路进去,却见沈楝也在一旁。原来沈楝听说高元之要来,便主动寻来,想着三个臭皮匠凑在一起总能想到更多的办法。两人虽然与高元之同一天的婚仪,可是他俩却顺利的多,可惜两人别别扭扭,就洞房当晚在一起住,之后沈楝便住了书房。两人已是夫妻,但彼此之间还是互相看不顺眼,至今还分房而居。

沈楝的人品,高元之是信得过的,但让他贸贸然参与这种深宫秘帏之事,一旦失败,徽娖和自己尚且有封号自保,左不过被罚俸禁足,大不了就贬为庶民,不会有人真的要了她们的命。但沈楝不一样,他是外男,私探宫闱,可是死罪。高元之不同意他涉险,沈楝却有自己的看法,他认为私探宫闱事小,真假太后祸乱朝廷事大,他受皇恩,理应出一份力。

高元之并未向二人明确告知此事就是由小国君夫妇一手策划的,只对他们说了疑似真太后被软禁,假太后由许嬷嬷操控的怀疑。徽娖仔细回忆起来确实如高元之所说,她最近求见太后,十次有九次都被拒绝,还有一次也是看尽许嬷嬷脸色才能说话。

徽娖很是激动:“好个大胆的奴婢,竟敢以假换真。元之,此事你如何策应?”

高元之铺开宫闱地图,指着太后寝宫道:“我平日里与太后最亲近,虽然宫中现在防备于我,但她仅见我一面,我就知道她是假的。我需要再次进宫,探寻真太后下落,在这之前,需要你带我亲卫的军犬,替我探路。”

她还没说完,徽娖就摆手道:“不行不行,我自幼怕犬,你那军犬,我见过的,体型大又凶,我自己都怕死了,还敢带它们去探太后寝宫?更何况,人尽皆知我怕犬只,又怎么会带犬入宫,也不合情合理啊。”

“原来公主你怕烈犬啊,那我以后得养两只在书房外,省得你靠近。”沈楝打趣道。

徽娖却觉得沈楝在故意激她,于是赌气说:“本公主说了是幼时怕烈犬,现在本宫都成人了,区区烈犬,有何畏惧?”

高元之皱了皱眉头,看着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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