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一会儿过去。”
“……”
许程南掐断电话。
“走吧。”
“去哪儿？”
“送你回家。”
“你呢？”
“我有事。”
“那我也去。”
许程南看向江璃，少女的目光真切而热烈，与这秋天不同，总觉得炙热。
他抿唇，“不安全。”
江璃没说话，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最终他还是妥协。
游乐场门口很好打车，他伸手拦下。
许程南开门，待江璃上来他才上了车。
他修长的身体窝在逼仄的空间里，看起来多了几分滑稽。
一路上他都合着眼，手松懒得搭在腿上。
司机顺着来时的路开回去，只不过这次目的地是酒吧。
站在门口的那一刻，江璃有些退缩。
似是看穿了她，许程南发出一声嗤笑。
“怎么了？”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江璃说。
许程南抽出一支烟来点燃，朝着反方向吐出一口烟雾。
“那我该去什么地方？”
江璃没了话，仔细打量着许程南，身后酒吧的牌匾亮着五彩的光。
许程南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娱乐而已。”
说完便抬脚进了酒吧，江璃依旧默不作声跟在身后。
酒吧嘈杂的音乐让江璃有一瞬间的耳鸣，舞池中间的场景很火辣，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许程南轻车熟路的拐进包间里。
率先站起来的人是洛川，早上见过一面，江璃有印象。
“嫂子。”
江璃讪讪笑了笑。
除了洛川还有别人，不过她都没见过。
许程南没往里走，找了个靠边的位置，给她也留了位置。
洛川照旧推了一杯酒过来。
许程南看了看杯里的液体，靠近江璃，附在耳边低语：“你呢，喝什么？”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江璃耳侧，酥酥麻麻，在幽暗的环境里，没有人注意到她的脸红的跟水蜜桃，“我没喝过。”
“青葡萄汁可以吗？”
“嗯。”
她顿了顿，复而问道：“酒吧有吗？”
“有，稍等。”
许程南站起身来就要走。
“诶，我也去。”
他笑笑，指了指洛川。
江璃了然，松开了刚才抓住他的衣角。
几秒后，她看到洛川拔腿就走的身影，许程南则又坐回了之前的位置。
房间里的音乐清淡且舒缓，江璃侧目看向许程南。
他离她不过几公分，身上有好闻的烟草味，清冽如橡苔香。
他的目光一直都停在酒杯上，眼神没传达出几分情绪。
洛川出去约莫七八分钟门被推开，外面的声音传进来又很快被隔绝在外。
“嫂子，青葡萄汁。”
江璃提高音量：“你叫我名字吧，我叫江璃。”
洛川粲然一笑，而后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许程南终于肯将目光转回来。
“他闹着玩儿。”
江璃摇了摇头。
他端起酒杯碰了碰她的玻璃杯，而后仰头一饮而尽。
杯子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却也转瞬消失在音乐里。
整场没人说话，只有烟味弥散在四周。
许程南的酒杯倒是没空过，总有人适宜的给他续上。
……
“我接个电话。”
江璃的手机一直静音，刚才拿出来的时候才发现江绮给她打了好多通电话。
许程南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江璃找了个空的卫生间，按下了接听键。
“在哪儿呢？”
“在跟同学吃饭，一会儿回去。”
“那你钱够吗？”
“够。”
“那你回来时候注意安全，要不然就提前发信息给我，我去接你。”
“知道了。”
对方静默了几秒。
“对了，妈……”
“嗯？”
“没什么。”
电话挂断，江璃抬眼看了看镜中的自己，双颊泛红，眼里有些倾泄出来的疲态。
她用冷水扑了扑脸，弯着腰等水珠滴落干净才走出卫生间。
门外有几个半醉的人，年纪与她相当。
她蓦地心下一惊，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诶，高中生啊？”
男生把手臂挡在了江璃的胸前，另一只糙手勾住了她的下巴。
“我不是。”
“不是？演也演不出你这个清纯的状态啊。”
“我还有朋友在等我。”
“朋友？”男生嬉笑了一番，“男朋友？那正好，让他看看他女朋友承欢的样子呗。”
江璃只觉得恶心，目光里夹杂着难以掩藏的嫌恶看向他。
可能是赤裸裸的眼光激怒了男生，下一秒他便给了江璃一巴掌。
接着就有人推搡着她往卫生间里走。
酒吧里这种事情不少见，迎来过往的人皆都装作看不见躲个清净避而远之。
江璃虽然是未成年，但也知道被带进去会发生什么，拼了命的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