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江璃尴尬的揉了揉冻红的鼻尖，弱弱的回道。
“她脸皮薄，洛川你不要老是拿她开涮。”
洛川满口应承，却还是嘴上不饶人的打趣了几句许程南。
许程南懒得和他计较，由着他说什么。
两个人七拐八绕，停在一家网吧门前。
江璃还没来过网吧，平日里都用手机，很少有用到电脑的地方。
许程南轻车熟路，进了门连几号机位都免得说，老板就给开了机。
“小伙子，今天还照旧啊？”
“泡面要三桶，记得加肠。”
许程南和洛川打网游，江璃不太会也不太感兴趣，打开电脑看电视，上次的校园剧还没追完，她把书包抱在怀里带着耳机安心追剧。
说起来许程南的游戏打的真的很一般，一个C位居然carry不了全场，多亏洛川逆风翻盘。
“靠，许程南，你比以前更菜了。”
许程南斜眼看了他一眼，紧盯着电脑屏幕。
“同学，可以加个微信吗？”
期间有人来要洛川微信，江璃歪头看着，女孩穿着吊带抹胸裙，脸蛋儿上化着精致的妆容，妥妥的女神范儿，可洛川居然头也不抬就拒绝了。
那女孩没说什么，脸上保留着得体的笑容说了一句“打扰了”就离开了。
“从良了？”许程南扬眉，戏谑道。
“啧，从你大爷。”
江璃多多少少知道一些，都是因为秦稔。
也不知道他的漫漫追妻路如何了。
“小伙子，你们的泡面来了。”
网管是一个中年阿姨，看到许程南和洛川满脸堆着笑意，还故意的往下弯腰，胸前旖旎的风光几近要露出来，江璃忍不住羞红了脸别过头去。
可到了她这里，网管阿姨把面略重的放在了桌子上，头也不回的离开，汤都溅了些许出来，江璃扁扁嘴，从书包里掏出纸巾来默不作声的擦干净。
网吧里的泡面很贵，七块钱一桶面，利润居然可以达到两块五，江璃吃着泡面，表示特别不理解。
从网吧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大黑了。
许程南点了一支烟长叹了一口气，余光瞟向江璃，“那个……冬天本来就黑的比较早。”
江璃干笑两声，敷衍的附和，“是啊是啊。”
“吃点什么？”
“刚吃了泡面，不想吃。”江璃看了看时间，不算晚，可也不算早了，“我先回去了，你们接着玩儿吧。”
许程南抬起脚踢了洛川一脚:“还有什么安排？”
“没了。”洛川一点茫然。
许程南瞪了他一眼，“那我送她回去。”
洛川点头，走到路边随手拦了一辆车。
“嫂子，费用我报了，你们环城游都行。”
冬天的出租车其实是很紧俏的。
许程南和洛川绑了一张亲属卡。
……
许程南依旧蜷缩在出租车里，江璃靠着车门，寒气就从严丝合缝的小缝隙里穿进来。
有那么一瞬间江璃觉得每天让许程南这么送她有些委屈了，毕竟像他这种人，应该坐房车，否则他的大长腿没地方搁。
“这次考试数学大题太难了。”
江璃脑子一抽，主动挑起了学习的话题。
许程南眼里闪过一丝诧异，而后含笑看着江璃，“是挺难的，做了吗？”
江璃讪讪一笑，摇了摇头。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就是这样！
多说多错，江璃索性闭了嘴，看着窗外。
冬日的冷天没有吓退人们，火锅店反而门庭若市，生意兴隆。
也有情侣依旧不顾寒冷大冬天的压马路，果然爱情可抵万难。
她偏头看向许程南，许程南好像睡了，眼睛闭着，手臂随意搭在额头上。
车程不长，很快就到了。
许程南送她到门口，临别的时候江璃突然转身抱了抱他，他一瞬间红了耳根，站在原地。
少女的拥抱只短短的一瞬，很快就分开了。
“许程南，谢谢你。”她退后半步，认真且郑重的说道。
许程南看着江璃透亮的双眸，不禁失笑出声。
“为什么？”
江璃垂着头想了一会儿，为什么？她不知道，只是想这么做。
许程南不期望能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他把手里的烟蒂扔到地上踩灭，走近江璃轻轻抱住了她。
少年身上有烟草味，但被冷风中和了不少，跟身上自有的味道混合起来，竟然多了一丝清冽。
许程南放开她，退后一些，“上去吧。”
江璃挥了挥手，笑着跑开。
许程南在楼下站了一支烟的功夫才离开，少女的拥抱成了他整夜失眠的正当理由。
……
高中的假期很短，且很枯燥，成山的作业，刷不完的卷子和背不会的公式。
当然最有效率的是成绩表的公布。
许程南是毋庸置疑的第一名，江璃看了一眼他的数学分数就知道他最后一道大题做对了，一百五十分的题目只扣了五分，一道选择题的分数。
江璃放假一周后，江琦请了两天假，特意陪江璃玩儿两天。
“小璃，我想了想，给你报了两个补习班。”
“什么班？”江璃夹了一筷子水煮鱼塞进嘴里。
“物理和化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