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退一万步说,算她稍稍、稍稍些疲惫,躲开所朋友一个人藏着这个孩…… “我的状况总比我对象幸运啊。” 安各拍拍肚,颇为自得地对张姨说:“我又躺坟墓里化成一滩难看的臭肉,我好好地活着呢,状况比他好太多了。要是我跟他一起参加比惨大赛,肯定是赢不了的。” 张姨:“……” 张姨面无表地抱着盛满面糊的碗,放开搅拌刀,默默地抬手,对她比了一段意为“雇主您闭嘴去坐好”的手语。 安各:“……阿姨你对孕妇好凶哦……” 那当了,忙着给吐得昏黑地的妻研究开胃点心,谁要理睬你“比惨大会”的胡言乱语啊。 听着气。 什么叫“吐完了再吃好了”,肚里那东西要是让你这么不舒服,不如直接打掉。 一团出意识的小虫而已。 ——啊对,哪怕是全程陪护、照顾妻孕期的时候,洛安也对“孩”改观。 如果说以前是“厌烦”,现在是“厌恶”。 他是个刚诞的阴煞,把自己的精神状态从“报复社会毁灭人类”的区域里拉扯出是奇迹了,怎么也回不到正常人的领域里,以一个正常准父亲的角色去期待一个未降的孩—— 这和他奇怪的个性无关,是鬼的本。 死之前建立联系的亲人倒好,鬼魂一旦遇到了淌着与自己相关血液的、未出的胎儿,它总会抱敌意,认为这是要抢夺自己位置的敌人,又或者出恶意,将其视为增强自己力量的补品…… 曾经的小鬼童是因为这特性堕落发疯的:它嗅到了母亲肚里的第二个小孩,它认为只杀了那东西,自己才不会被代替。 所以它刨开了母亲的肚,又杀了试图阻止的父亲。 ……洛安是师,他拼尽全力克制住了那些本,但仅限于克制,他做不到喜欢。 谁会喜欢,刚从死亡的界里爬出,每分每秒眼前都回顾着混乱不堪的死亡重现、一切的一切都在逼这个阴煞回到发疯癫狂的本性里—— 此时他最渴望亲近的妻却看不见自己,碰不到自己,搭话时只是看似礼貌实则疏离的“阿姨”,他在最近的距离照顾着她,却只退到最远的位置,悄悄偷看她在卧室里抱着肚说话。 那东西出,被叫作“宝贝”了。 理所应当地在妈妈的身体里成长,而他呢,他连一根手指也碰不了她。 ……真可恶。 真讨厌。 他活着时她隔三差五把“要个小孩”挂在嘴边,反复纠缠左右试探着他,果是喜欢小孩超过喜欢他,跟他结婚只是需要一个制造小孩的工具人对吧。 ——洛安其实也清醒地道这阴郁的法是无稽之谈,妻再怎么说也是很喜欢他的,去厌恨一个连手脚都长出的婴儿更无语了—— 但他控制不住,这并非伴侣之间打骂俏般的吃醋,这是阴煞的本。 像他后介意安各追星这件事,洛安自己也清楚明白,再怎么说他的地位是比小明星强的——他自小修行数十镇压妖魔鬼怪的功底,再怎么也不可在那些穿着皮裤唱跳rap的小白脸前自卑吧,他是小心眼不是自卑怪—— 但他是忍不住记下安各尖叫吹捧过的每一个名字,忍不住把那些明星全部做成串烤作品。 当他介意妻喜欢的那些明星时,他认真地杀了他。 当他介意被妻隔着肚皮抚摸说话的胎儿时,他也认真地杀了那东西。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是极其危险的,阴煞的本。 【不谁越过我的地位】 【不东西代替我的位置】 ——一切的一切,都暗藏激发阴煞杀欲的可。 当,安各怀孕的时候,也是洛安精神状况最不稳定的时候。 他现在已经完全理智,也熟练地镇压那些属于阴煞的本,再也不会对女儿产杀意了。 当杀意最浓厚,时不时着“把她肚里这东西做掉”,也只停留在法上,付出过实际——咳,不算完全付出过实际,洛安稍稍上网调查了一下“如何安全打胎”,谢谢地安各那时去查死人的浏览记录—— 但任何一流产方式都对孕妇身体伤害,他实在舍不得,终于是多方面的顾虑纠结在一起,压下了那癫狂危险的本。 不过,要说他什么时候真正接受了安洛洛……不好说,毕竟安洛洛刚诞时洛安被折磨得不止一次手掐死她,杀意峰值最高,时刻希望跟这个除了吃袜是尿裤的东西一了百了同归于尽…… 幸亏安洛洛小朋友做婴儿时不会调查爸爸的浏览记录。 洛安对孩的看法变化过程是“厌烦”→“厌恨”→“杀意浓厚”,对女儿的看法是“磨刀霍霍”→“磨刀霍霍”→“麻了,接受现实,和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