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宣言“我死也不放过你”……,说真的,赌上自己死后的一切、乃至魂魄完整去报复对的伙,有多少呢? 仇恨,憎恶,怨念……这就是鬼的量源泉。 之后,当鬼形成后,不管有意还是无意……它们向着自己生前最渴望达成的东西进,倾泻出最多最扭曲的恶意……譬如,一位生前倾慕着舞团领舞者的残疾女孩,死后就可能想把那个领舞者的双腿扭下来…… 倾慕变为嫉妒,爱恋变为憎恨,疼惜变为蔑视。 负面的东西总吞噬人心,更别提已经被死亡腐蚀的心。 是,能成鬼的人,必定经历过惨死,必定承受着常人无法承受的东西。 听上去很可怜,对吧?它也只是想报复害了它的人,不算伤及无辜吧? ——这正是鬼魂勾引活人上钩的手段。 已死之人,可不去在意,在自己“正义复仇”时,牵连了什么陌生人。 太多太多小细节能点燃鬼的怨恨……一次欠钱没还,一次摔倒弄脏衣服,一不小心看了一眼、后者心里认为“这伙是看不起我”…… 然后,付出生命的代价。 它们的“复仇”不过是冠冕堂皇的餐边装饰物,为的是修饰盘中属于活人的血肉。 和一只鬼赌“你是否保有清醒的理智,能够在复仇过程中明辨是非”,就像玩俄罗斯□□赌。 还是弹夹填满、绝没有侥幸机的俄罗斯轮|盘赌。 千万别用活人的标准、道德、是非观去要求已死之人。 不要想当然,千万别心软,“善良的好鬼”是天夜谭,而人与鬼,是绝对不能搅在一起的。 绝对、绝对不能。 ——每个天师明白这道理,包括洛安。 所以他从未想过以鬼魂的身份与妻子见面,所以他七来连下意识伸出一根手指慢慢收来……想要重新站在她身边,只能拼了命的去积攒“生气”,奋找重新鲜活的可能性…… 当然,后背隐隐作痛的感觉也提醒了他,这有利有弊。 阴煞刀枪不入,活人不行。 好久没体验过真正受伤流血的感觉了…… 洛安活动了一下肩膀,开师兄的钱包,抓了一把治疗符纸糊上去。 他在等血腥气彻底消散,在等伤口完愈合,否则也不站在这里。 师兄露出了想骂他的表,大概是他今晚受伤的事把师兄也吓到了,所以他没骂出声,只是恶声恶气地拖了拖地上的女人。 “走了,张小姐。我带你去病院。” 监管局有为撞鬼后受影响过深的人设立病院,天师把人救出来就行。 那女人依旧死死盯着他,仿佛在盯罪魁祸首、修罗恶鬼。 ……倒也没错就是了。 “是你……就是你……是因为你……我丈夫……” 洛安扯扯嘴角。 这还真是深意重。 “你以为到你身边的脏东西很爱你吗?” 他说:“如果他爱你,根本就不碰你。” 鬼胎,只有人与鬼的本体多次交合,才诞生的东西。 那根本就不是爱结晶。那是鬼摄取人精血、活气、希望把人彻底吞吃入腹后,故意在人肚子里种下的脏东西。 张梦再次激动起来:“你根本就不明白——我和他之——他苦苦地为我忍耐——像你这样的无畜生——” 是吗? “从你丈夫出车祸去世到现在……也就半个月吧?” 死去。成鬼。归。交合……鬼胎已经散出腐臭味了,哪里像是“犹豫许久刚刚开始”的样子。 可他忍了七多啊。至今也…… 一次也没有。 怎么可能呢,这样的身体状况。 即使是之前那几次,洛安也没真正做活人男性的那种“泄”,虽然他装作正常男性那样用了保险措施,装作完成了什么似的把保险措施结扔了—— 那只是糊弄妻子而已。 只要他没堕落疯魔,就不可能真的和自己的妻子做完所有。 清明时分,他只是太渴望杀死她,所以必须用亲吻她来转移注意。 ……她所渴望的,那种亲密无的炙热触碰……他或许是再也给不了了。 因为人与鬼绝不该搅在一起。 因为他不让他自己的妻子染上脏东西,哪怕这肮脏的源头就是他自己。 怎么一样呢? 幕后的伙怎么觉得,他的妻子,能用眼前这愚蠢荒诞的女人来代替? 张梦抱起头,似乎也意识到什么似的:“这不可能——就是因为你——他爱我——他爱——” 洛安不想再和这个女人浪费时了。 虽然他清楚地明白,这女人所经历的的悲剧专门在今夜上演,也是为自己精心准备的傀儡戏。 对亡夫念念不忘的疯女人。变成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