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手。念薇泪水噗哒噗哒落水泥地上，混进雨水里。她血红的眼眶盯着对面，对面的男人扬起手开始拍打自己的两边脸。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别打了，求你了！别打了！”
她正要往前，又被壮汉一只手扶住。
鲜血流出嘴角，跪地上的一身黑还麻木地抽着，就像在抽一个和自己毫不相关的别人——疼不到自己身上，或者说，不知道疼是什么。
“对不起，念薇，对不起，我不能给你你想要的，我这给你跪下，你能继续……爱我……还能吗？”他抬起头，眼神刚好碰到拼命向前的念薇的脸，眼睫毛上滑下串串水。
念薇早就瘫软在地，一只手捂着撕裂的嘴唇，泪水河流般淌下，她拼命点着头，“一切是我自愿，无论怎么样，你相信我不会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我是你的念薇，你忘了我们每次……”她苦中作乐似的一笑，“都要这么说上一次，这辈子只会是你一个人的……你千万不要忘了……别忘了我喜欢的是你！就你自己，就一个！一个！一个！”她突然一喊，好像生怕对面的人听不明白，她需要尽到说者的责任多喊几遍。
对面的小白脸惨笑了笑，伸开手掌擦干净脸，站起身颓废地往漆黑一片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