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哇偶~This rose is very beautiful !”
三声乐队的外国boy看见陈慰手里的鲜花不禁发出赞美,男孩个子不高,戴了顶棕色爵士帽,穿着绿格子小西装内搭牛仔衬衣,敞开的领口里缠绕着两圈珍珠项链,项链中间坠着心形铅块,最令人过目难忘是那双焰蓝色的眼睛,镶嵌在神似莱昂纳多的脸上。
“Yeah!She''s gorgeous .”
“She?尼嚎,我废一点点中文,My Chinese name is怜。”
“你好,我叫陈慰,欢迎来到江州师大。”
“Thanks!”
才说两句,怜就被乐队的人给喊了过去。
陈慰借来打刺钳剃掉花刺,又剪了两张玻璃纸和落水纸,将花一裹——不好看,捋开重裹,来来回回弄了几次才使落水纸的每个角度都卷舒有致。
“完了,我已经后悔让他自己挑了,不仅挑走了最特别的那枝,还包出了艺术感。陈慰,要不你卖给我吧?我拿去送女朋友!”
“不卖,我也有想送的人。”陈慰抽出一根鹅黄的丝带,挽出一双蝴蝶结,整个人温顺得像只小绵羊。
“哎?!谁呀?男的女的?哪个院的?大几的?我们认识吗?”
“你们不认识,以后有机会的话,介绍给你们认识。”
“哟~~~”
几个在场的干部听完纷纷开始起哄:“不错哦~铁树也要开花啰。”
“真是闷声干大事啊!兄弟我祝你成功!”
“啊……我还没表白就被人捷足先登了,学长,事成了蹭你一顿饭不过分吧?”
“蹭蹭蹭!必须蹭!我还等着吃喜糖嘞。”
“越说越过份了哈,差不多停了,现在还只是朋友。”
陈慰话里带笑,垫着桌子在白纸条上写下一行清峻的钢笔字——当所有人认为你向左时,我知道你一直向右。
三声乐队的登场让音乐节氛围燃到顶峰。
一首《火车日记》,架子鼓、长号与电吉他前奏一响,在场的众人无不惊起一身鸡皮疙瘩,一种直击灵魂的震颤以烈火燎原之势,引燃了在场所有人的热情。
最容易激动的程星莹此刻却一言不发,长号吹响的那一瞬间她的身体骤然绷紧,呼吸凝滞,心跳声随之涌上耳端,她的眼睛不受控制地只望着那一个方向。
异国面孔的长号手闭起双眼,睫毛卷而深,饱满的唇瓣翘着陶然的弧度,他忘我地吹奏着他的长号,像在艺术之都的街头,或是星空阔寥的海边,星莹在短短一首歌、几分钟的时间里,爱上了他的音乐。
“玫瑰姐姐。”星莹压抑着嘶声,说:“我好喜欢他,那个长号手。”
“嗯?!”
玫瑰诧异地扭头,发现星莹不仅面颊通红,眼眸更是水润动人,玫瑰觉得她就快哭出来了……
“星莹啊。”玫瑰将冰凉的手背贴上她发烫的脸颊好一会儿,等热度有所降低,她收回手问:“现在呢?”
星莹咬着唇瓣,委屈又诚实地回答:“还是好喜欢。”
“那怎么办?”
星莹扭过头、低下眼睛,显露出一种美丽的、少女的心忧,“我不知道,可是我真的好喜欢。”
连说了三次喜欢。
“那就去认识一下。”
玫瑰话里有鼓励的意味,星莹听着,默不作声,到最后缓慢又坚定的点了点头。
“好!我想要认识他,我英语很好的,可要是他说法语呢?”
“那你就教他说中文。”
“嗯~”
狂热的音乐浪潮中,星莹拢起双手,惊颤而又大声地喊出了那句“Blue eyes!Look at me!”
怜在嘈杂的欢呼声中睁开眼睛,看见了那个可爱的中国女孩儿,冲她弯起了焰蓝色的眼睛。
勃朗宁说:生命突然苏醒。
在音乐会即将收尾时,陈慰出现了,他手里拿着一束花:鹅黄的飘带,绿沈沈的纱衣,白里透粉的玫瑰——像摘落了今晚的一片月色,染上了人间姑娘的脸红。
学妹:“难忘今宵,今宵难忘,今宵的我们不仅有热烈的音乐,恣意飞扬的青春,还有盛放在无人小径的茶花。”
陈慰:“校学生会茶花编辑部,将鲜花张贴在学校的各个角落,也许在路灯下,在篮球场旁边……才两句就不让提醒了,那就再说一句,也许就在你们人生的转角,鲜花盛开,静待大家去发现。”
学妹:“可以送对象,送朋友,送给你们喜欢的人。”
陈慰:“也可以送给自己。”
合:“最后,青春永不散场(陈慰),浪漫至死不渝(学妹)!感谢4月23,荧光音乐节,让我们相聚在这里!感谢大家的到来和参与,此次的荧光音乐节圆满结束,让我们有缘,再会!”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玫瑰还坐在前排,星莹小跑过去向三声乐队去认识那个“Blue eyes”,她需要一回头就有人坐在哪儿,能让她报喜,或者报忧。
“同学你好。”又是熟悉的开场白。
不等陈慰说完,玫瑰就已经托着腮,漫不经心地回他:“不行,我不喜欢跟人挨着坐。”
意料之中的答案,陈慰坐在她右手边的第二个位置,笑:“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我来帮小织姐送花。你们大学生……都这么浪漫吗?”
“嗯?”陈慰没听懂。
“买那么多花,办免费的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