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跟他去。”
伏城额头青筋跳起,在心里冷哼:你说我一次,两次就算了,我不跟你计较,但你见我一次说我一次,还在学委面前说,你是不是——
“脑子有问题。身高看着跟未成年一样,谁稀罕带你去,我跟三哥一说,初中生连门都进不去。”
“要你说话!”星莹气得鼓起腮帮,反正有玫瑰在场,她敢怒敢言:“你才是初中生!你三哥也是初中生!我跟玫瑰姐姐都成年了,你那个三哥住在海边吗?管那么宽!还管人进不进门!看门大爷吗?一听就——”
“他是清吧老板,三声清吧。”
老?老板?那岂不是?蓝眼睛的上司?
星莹哑火了,伏城轻哼一声。
“你哼什么哼!”
“呵——”
“玫瑰姐姐!”
玫瑰头疼,放着他俩不管,他俩能掐死对方。
“停——安静。”玫瑰食指竖在手掌下面,以示消停,见两人还不服气,玫瑰瞪了一眼伏城,再看了眼星莹,“再打扰我工作,你们俩都‘滚~’出去。”
“那玫瑰姐姐,你去不去嘛?”
“要去也得等我下班啊。”
“那玫瑰姐姐你几点下班?”
“七点半。”
“那我等你,玫瑰姐姐你们这里有《顾城的诗》吗?我们老师给我们留了课后作业,叫我们去读。”
玫瑰走到自己的书架,指尖循着第二排的诗集数过去,抽出白色封皮的第十本,递给星莹。
“坐那边去看,不要跟我聊天,我在工作。”
“好的!”
“早啊。”
陈慰的运动短袖汗湿后紧贴在背上,勾勒出结实板正的肩背线条,他有些气喘,拿起脖子上挂的毛巾抹了一把脸。
玫瑰头也没抬,淡淡地“嗯”了声,最近几天总能看见他在街上晨跑,今天下雨,还以为他不跑了。
“今天人有点少啊。”
陈慰环顾书店发现只有寥寥几人,几人里还有个瘸腿的兄弟眼神不善地盯着他,陈慰移回视线,看玫瑰转着笔在第五个“正”字上划下鲜红的一竖。
“你是第二十二个,走进店里的人。”
玫瑰抬头,发现他正在看她,她盖上笔帽,将草稿本反扣在桌面上。
“怎么我的是红笔?”
陈慰发现了,他这几天晨跑都会路过书店,每次都停下来跟玫瑰讨水喝,他无意间发现玫瑰会在草稿本上标上日期,把当天走进书店的人用“正”字做统计:某天他第一个跑进书店,正好看见玫瑰用红笔划了一横,又一次在他之前有两个人走进书店,玫瑰的草稿本上有了黑笔的一横、一竖,他进去时玫瑰又划下红笔的一横。
“什么红笔不红笔?”
“你写的正字,我的是红笔。”
两句话的功夫,外面的牛毛细雨又淅淅沥沥地落响了。
玫瑰被问得心发慌,她起初只是错拿了红笔,后来索性就用红笔标注他一个人,她把它归结于自己轻微的强迫症。
“随便写的。你还要跑吗?外面雨下大了。”
“不跑了。有热水吗?我想借一杯。”
“不还是吧?”
“改天请你喝奶茶。”
“不用。”
饮水机就在玫瑰身后,柜台里边儿。
玫瑰往纸杯里丢了几瓣茶叶,冲上沸水晃上两晃,递给陈慰。
“谷雨茶,辟邪明目。”
他极随意地捧着茶,边吹气边往喉咙里咽,吹得太猛茶水溅到眼皮上烫得他缩了一下,笨拙的像个小男生。
玫瑰抿唇一笑,随口问他:“最近怎么天天看见你跑步。”
陈慰衔着杯沿,作出一副无奈的表情,“没办法,被班长坑了,他给我报了五千米长跑。”
“运动会吗?”
“嗯,春季运动会,在这个月月底,五一放假之前。”
“那你现在能跑多少分钟了?”
“嗯……大概12分钟吧。”陈慰一本正经地答,眼看玫瑰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他失笑道:“骗你的,12分钟?我拿命去跑吗?傻不傻。你到时候去看我跑不就知道了。”
“我要上班。”
今天的玫瑰是工作魂,架不住陈慰说:“行,那过两天你们的读书会,我也不帮忙组织了。”
4月23,世界读书日,观自斋将举行以“诗歌”为主题的读书会,霍老板说到时候会给玫瑰请帮手,所以……陈慰就是那个帮手?
“你威胁我?”玫瑰眯细眼睛,很不以为然,“又不是我请的你,你去找我老板说,他肯放我假我就去。”
“我去问问。”
陈慰毛巾搭到头上,揉汗,还真的往楼上走。
“学委,你在跟谁说话?”
“玫瑰姐姐,我也要喝。”
两人像闻风而动的兔子,也抱着书踱了过来。
玫瑰重新泡好三杯茶,自己先端起来抿了一口,问:“不是说好的辟邪明目吗?我怎么感觉还招邪?”
伏城、星莹:…………
中午星莹硬要拉着玫瑰出去吃饭,玫瑰磨不过她,拎着保温盒上楼问霍老板。
“老板你点外卖了吗?”
霍步青跟陈慰下了好一阵围棋,这会儿想起来问:“几点了?”
“一点半了。霍老板,你点外卖了吗?”
“哦,我忘记点了。怎么?有推荐的吗?”
“我推荐小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