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切勿误会,小僧只是想与殿下交流佛学,探讨命理,并无其他心思。” “刚才之所以阻拦几位殿下,小僧只是想多看几位殿下几眼……呃!” 话未说完,辩机便发现说漏了嘴。 杨帆一听,心头更是气得不行。 这家伙果然是一个花和尚,明显是想勾搭高阳公主。 越想越气,杨帆看辩机就愈加不顺眼,抬手就是一拳。 沙包大的拳头直接与辩机的俊脸来了一个亲密接触,顿时就将这一张俊俏的脸蛋打得鼻血横飞。 辩机惨呼一声,倒飞几米,直接躺在地上哀嚎,捂着鼻子不可思议的看着杨帆。 “我乃是会昌寺大德高僧,你居然敢打我?”辩机手捂着鼻子,一手指着杨帆,犹自不敢相信。 自从到会昌寺修行,辩机在佛门中的声望便如日中天,已经有年轻一代佛门第一人的姿态。 一般的王公贵族见到他也是客客气气,虚心求教,让辩机养成了目空一切的倨傲之心。 他何曾遇到过杨帆这种一言不合便动手打人的粗鄙之辈? 在他看来,自己是佛门的出家人,虽说刚刚拦住高阳公主几人有些不妥。 但是以交流佛法为说辞,也能说得过。 杨帆即便是再有不满,也得顾及一下影响,怎么敢动手打人? 要知道今天来这边的几乎都是佛教信徒,这家伙怎敢如此大胆? 长乐公主啊的一声尖叫,伸手捂住小嘴,不可思议的看着大发凶威的杨帆。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杨帆发飙,一言不合就动手,果然如传言一般棒槌。 不过却很有男子气概的样子,比鹌鹑一般的长孙冲强多了! 永嘉公主则满眼都是小星星的看着杨帆耀武扬威。 刚刚那位风姿卓越、佛法精湛的俊俏和尚,却在她心里的地位一落千丈。 眼前发生的一切,再一次印证了心头所想。 男人长得好看是没用的,你得看他是否能撑起女人的一片天。 是否能成为女人的避风港! 更重要的是,男人得有一个强健的体魄…… 不知不觉,永嘉公主想到了某些地方,一张俏脸禁不住红了起来,变得娇艳欲滴。 眼神来回在杨帆与窦奉节两人身上来回游荡。 不比不知道,这一对比,窦奉节简直就是一个窝囊的货色。 虽然长得比较俊俏,可这又有什么用呢?心头不由越发失望起来! 而杨帆这边,冷笑一声,步步紧逼:“本侯就打你这个出家人了,你想咋的?难道出家人就打不得?” 辩机捂着鼻子,身子吓得缩作一团。 见到杨帆并未罢休,反而想要再给自己来一顿狠的,赶紧说道:“小僧清心寡欲一心求佛,为何忠义侯这般凶残,实在太过分了,我一定上奏陛下,为小僧讨一个公道。” 杨帆皮笑肉不笑:“好一个清心寡欲,好一个一心求佛。” “既然如此,你何不在方外之地潜心修行,如今处处留恋这十丈红尘,所为何意?” 辩机微微一愕,随即反驳道:“入世即出世,只要心中有佛,何处不是修行?” “再说,小僧身入红尘,只不过也是为了了却世间尘缘。” 杨帆似笑非笑:“即然你尘缘未尽?那刚刚为何敢口出狂言说红粉如骷髅?这岂不成了笑话?” “你等这些年轻的出家人,仗着享有免税权、免役权,这何曾有众生平等?” “关中一带,僧侣几万余,信众上百万,你们这些出家人,不是整日里诵读佛法引人向善,而是整日留恋于红尘之中,谋取钱财、田地。” “试问,你等与市井之间的走卒商贩有何区别?配称得上大德高僧乎? “本侯敢打亲王,敢打权贵,如何就打不得你这不守清规的花和尚?” 这一番义正辞严的驳斥,将辩机说得怅然失色,一脸懵! 其实杨帆之言,并不具有普遍性。 正所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佛门既是世俗社会的一部分,便不可避免的沾染世俗习性,它从来都不是净土。 或许有一些高僧真的能绝世而出尘,但大部分的僧侣还是滚滚红尘中的一员。 如今辩机佛法再是精湛,也找不出理由驳斥。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刚刚的举动确实是心动了! 这叫他如何辩驳? 围观的百姓起先是同情辩机的,毕竟这和尚名气很大,长得也很俊俏。 何况人们天生就同情弱者,看着杨帆虎视眈眈威风八面的将辩机一顿暴锤,自然而然与辩机有一种同仇敌忾的心理。 可现在一切都改观了! 没想到辩机真有窥暨之心,这哪还是什么得道高僧啊! 正嘘声四起之时,突然响起一阵嘲讽的声音:“忠义侯果然够威风的,只会欺负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方外之人!” 随着这一声喊,整个街坊顿时鸦雀无声。 无论吃瓜群众,亦或是杨帆、辩机目光齐刷刷的看向那位锦帽貂裘的儒雅公子。 纷纷猜测这公子有什么身份背景,居然敢调侃一名侯爷,这不是找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