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杨帆哭笑不得,刚刚还说是小白兔呢! 正当杨帆煎熬之时,楼外传来一阵咳嗽声:“咳咳,公主殿下,请问万年县公还在不在?陛下有请你们前去甘露殿……” 话音刚落,一个干瘪的身影从门口踱步走进来,正是老太监王焕贵。 杨帆心里不由松了一口气,这老太监来的太是时候了,他最不擅长的就是对付撒娇的女人。 不过,杨帆却有些意外,刚刚不是才见过面么,李二陛下这是玩什么套路? 难道这位皇帝一直监视自己,见到自己占便宜,所以才让老太监出来喝止? 很快,杨帆又否定的摇了摇头,李二陛下特意让小兕子去请高阳公主来着。 可能刚刚气昏了头,忘了说正事。 想到这儿,杨帆和高阳公主只能跟着老太监朝着甘露殿走去。 老太监王焕贵微微侧着身子在前面引路。 杨帆为了套出点信息,一路与王焕贵说着话儿:“公公,这天气还真好呢,你说等一会儿会不会下雨?” 虽然杨帆没有明着问,但人老成精,何况是王焕贵这样人物。 他当然知道杨帆是问皇帝的心情,于是王焕贵不经意的抬起头,看了一下夕阳,意有所指地道:“虽然是夕阳,但余晖比刚才还更强了呢,天气真好!” 意思很明显,皇帝的心情很好,此次召见并不是坏事。 之所以如此格外亲睐杨帆,王焕贵也有着自己的考量。 现在的杨帆,崛起之势已然势不可当,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县公,更是朝廷三品大员。 何况,不用多久,杨帆便要迎娶高阳公主,那可是皇帝的女婿呀! 要知道,大唐立国以来,向来都是尚公主,哪有娶公主的先例。 可见杨帆在皇帝心中的地位是独一无二的。 不管是驸马还是国公,王焕贵见过不知多少。 但是杨帆这么年轻的便是朝廷三品大员,负责的还是陛下极为重视的手枪和轰天雷制造,就不能不令王焕贵另眼相看了。 可以预见,只要稳打稳扎,不做出造反这样谋逆的大罪。 杨帆一旦资历到了,一个宰辅的位子几乎就是板上钉钉的事。 杨帆感激的轻轻颌首,他还真有些害怕面见李二陛下。 若是李二陛下心情不好,杨帆还真不想去见他,他可没有受虐的喜好。 心情放松了下来,杨帆随口问道:“听闻王公公的老家是在福州?” 王焕贵笑得更欢了:“难得县公知晓奴婢的出身,奴婢的老家正是福州武夷山脚下的一处村庄。” “当年兄弟姐妹多,家里又穷,父母养不活这么多兄弟姐妹,于是奴婢只能净身进了宫,这一晃,好几十年过去了,奴婢也老了。” 老太监很是感慨! 不过他并未抵触谈及自己悲惨的往事。 更何况,交心从来都是拉近关系的手段,显然他也想交好杨帆。 杨帆笑了笑,感叹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唉,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如果不是为了生活,谁又想让身体残缺。” 王焕贵眼前一亮,佩服的拱手说道:“县公果然乃文曲星下凡,一句话道尽了百姓生活的不易,朝代的更迭和变迁。” 高阳公主踩着小碎步跟在后面,仪态端庄,俏丽的脸上并无表情。 只是,听到王焕贵夸赞的话语,美眸痴迷的看着杨帆,眼中光彩迸现,满是自豪与爱恋。 杨帆呵呵一笑,信步闲庭般摆手道:“能得到公公的夸奖,某三生有幸,哦,对了,不知家中是否还有亲人?” “陛下曾说过,让我与公主殿下成婚以后便前往福州,哪里距武夷山只是一步之隔,若是有需要我的地方,但说无妨。” 老太监王焕贵微微躬身,感激道:“谢过公爷,家中兄弟姐妹只有一个弟弟还在,不过,他只是一个庄稼汉,侄孙也上不得台面,应该没人会为难他们。” “前些年奴婢给他们购了几亩薄地,若辛勤劳作,虽然清贫一些,却也不会饿死。” 对于杨帆的关心和示好,王焕贵甚是感激。 因为朝廷对太监的约束非常严厉,即便是王焕贵这种皇帝心腹的太监,也没有什么权利。 而杨帆这种高高在上的公爷居然如此看中他,不感动才怪。 更何况,杨帆这个财神若能指点他家后辈,以后家族里有人飞黄腾达也无不可能。 即使作为太监,也是想落叶归根,家族繁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