贲即使能够侥幸活下来,这一辈子完了。 一时间,正堂内陷入了死寂。 最后,还是一声叹息打破了沉寂。 只见陈学礼一脸颓败的说道:“老夫老眼昏花,居然为这样的人做证,实乃平生之耻。” “从今往后某定当归隐山林全心研学,不再理会世间纠葛,今日之事,还望县公不要见怪。” 杨帆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陈老多心了,这一切都是那些狡诈的奸人所为,与你有何干系?若是您归隐,岂不是帝国一大损失?” 陈学礼敬佩地道:“万年县公心胸宽阔,果然异于常人,老朽惭愧!” “县公才高八斗,不知可否为老朽做一首诗词,也不枉老夫长安之行?” 杨帆没有拒绝,直接摆出一个文豪的架势,单手执笔,刷刷开始在宣纸上奋笔疾书。 一侧的许敬宗看着杨帆专注的神情,再看看一张接着一张的宣纸,呆若木鸡。 许敬宗微微定下神,想到流传于长安的那句话:“此子乃宰辅之才也……” 这本是李二陛下的随口之言,是表达对杨帆的看重,然而现在,却让许敬感触颇深。 杨家本来只是一个落寞的勋贵。 因为出了一个杨帆,这才水涨船高,隐隐有崛起之势。 可是与大唐世家这等庞然大物相比,仍然不值一提,犹如皓月与萤火。 但是现在来看,许敬宗却有些忧心忡忡。 许氏的二代甚至三代之中,小的小,纨绔的纨绔,有才华的后辈根本没有几个。 最有才华的大儿子许章,也死在了科举考试中。 剩下能撑得起门楣家业的,却一个都找不出。 可以预见不久的将来,许氏作为江南士族,必然会受到皇帝的打压和削弱。 许氏定会呈现出下降的趋势。 反观杨家,却已然有一飞冲天之势。 杨帆甚得皇帝信重,在朝中人脉宽广。 别看在杨帆几次遭遇危机的时候都没有什么人站出来支持。 其实那是未到紧要关头罢了。 一旦杨家的根本利益受到动摇,杨帆的人脉必会令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房玄龄、程咬金、李绩……这些人,谁敢轻视? 这几家的年轻人可是已经绑在了杨帆这辆战车上。 最重要的一点,杨帆还是皇帝的女婿。 当然,杨帆也足够优秀,无论才华、能力,各个方面都足以碾压同辈。 上马能打仗,下马能敛财。 在长安年轻一代中号召力极强,只要按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未来不可限量,简直就是帝国未来的柱石! 许敬宗不禁怀疑,跟这样的人为敌真的值得么?